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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57:16 作者: 浮島
    這便是之前那個在複試時被龐興龐陽兩兄弟用絲線調戲嘲諷,卻寧可自己受傷走光也要弄死他們的那個她很欣賞女修。

    「我知道你。」虞若卿開口道,她的嗓子因為剛醒而有些沙啞,「我看了你的試煉。」

    「我也知道你。」嫣嫵柳將一杯水遞給虞若卿,她笑道,「我也看了你的試煉。」

    二人對上目光,並未多說什麼,卻已經有與對方惺惺相惜的感覺。

    虞若卿喜歡嫣嫵柳的血性,嫣嫵柳喜歡虞若卿的強大自信。

    「之前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嫣嫵柳道,「多謝你救我同門四命,若是能活著出去,日後我一定會登門拜訪。」

    「之前便不提了,這個秘境是怎麼回事?」虞若卿沉聲道,「都發生了什麼?」

    嫣嫵柳輕輕地嘆息一聲,跟她講述了他們這一行人的經過。

    本來嫣嫵柳和穆緒林各自組隊,一個五人隊一個四人隊,剛開始是很正常的秘境探險,後來出了意外,嫣嫵柳一行人與碰到的其他弟子們組了隊一起走,直到來到這個秘境才被困住。

    「這妖獸簡直邪門,它不僅僅十分強大,更是擁有人一樣的智商。」嫣嫵柳沉聲道,「它不像其他妖獸一樣只會殺人,而是會追蹤、會埋伏,它甚至記住了我們的身份,每天都耐心地在森林裡遊蕩,準備獵殺我們。」

    「所以,路上我們遇到的那些物件,是我師妹當時為了引這怪物時故意留下的。」穆緒林沉聲道,「這妖獸跟蹤到水邊發現人不見了,便一直潛伏在附近,等待她露頭。」

    「沒錯,而是這個妖獸甚至還會尋找陣法結界的蹤跡。」嫣嫵柳嘆氣道,「為了躲避它,我們千辛萬苦在這座只能飛上來的峭壁上安了家,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為什麼?」虞若卿問。

    「因為這妖獸已經搜尋到了這附近,下方許多地方都有它的爪印,如果它真的發現我們的位置,一定會想方設法上來。」嫣嫵柳說,「以它的腦子,這是遲早的事情。」

    聽完了這些話,虞若卿也有點頭皮發麻。

    她喃喃道,「這秘境到底是什麼難度的?有點太離譜了。」

    「我也覺得如此,這樣的妖獸,若是在外面應該是由長老們出馬親自解決的。」穆緒林捂著自己的腹部,他無奈道,「也不知道這秘境是怎麼培養出來這樣的妖獸的。」

    山洞裡的氣氛也有些壓抑,過半的弟子們都受了傷,外面還有妖獸虎視眈眈,大家都有些疲憊,失去了鬥志。

    其實這裡的弟子們帶的東西也快用完了,幸好虞若卿臨走之前被許多人塞了丹藥和一些水靈肉之類的東西,當時她還嫌棄麻煩,沒想到現在碰上了用場。

    最重要的是丹藥,她將藥發給弟子們,大家看起來終於有了些活力。

    然而現狀還是有些窒息,如今修為最高的是虞若卿,而後是穆緒林和剩下兩個金丹弟子,除了他們四個之外,剩餘的全是築基期,就連嫣嫵柳也是築基圓滿期。

    他們這些人,想打過那怪物,基本是痴人說夢。

    這熾烈玉狻猊實在是太聰明,有些招數讓它上一次當,它就不會上第二次當。

    比如剛剛虞若卿等人被救時的那些招數便是這些弟子們又一個從沒展現過的、更偏向於虛張聲勢的雷聲大雨點小的招數,本來是打算留著以後關鍵時刻嚇唬這妖獸時用的,可看到有弟子被妖獸傷害,也沒顧得上那些。

    如今出去就是找死,留在洞裡是等死。

    幸好有虞若卿這個什麼都帶、還有系統商城做後勤的外掛選手,才或多或少讓還甦醒的弟子們情緒有些緩和。

    但對這些少了手臂或者大腿和受重視的弟子們而言,死亡還是在慢慢逼近。

    還能活動的弟子們每天都聚在一起,努力思考對策。

    虞若卿前兩天沒有參與,她一直在打坐平復自己的身體狀況。

    等到緩過來些的時候,她腦海里也有了點想法。

    「離開秘境,會不會有其他辦法?」虞若卿在腦內和系統說,「秘境和高級妖獸綁定更偏向於修士修改的規則,可在這些沒被觸碰的秘境裡,秘境代表『世界』『自然』,妖獸只是動物,也生活在秘境裡,憑什麼由它來決定秘境變化?」

    「宿主說的很有可能。」系統道,「或者拿妖丹只是其中一個方法而已。」

    虞若卿參加的秘境不多,平日也更偏向於直線當面砍人,沒什麼經驗,還能想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在你的記載里,秘境都有什麼離開的辦法?」她決定詢問權威。

    「如果是野生秘境的話,大部分秘境是需要奪寶或者闖關到最深處後觸發離開。」系統說,「我掃描了秘境幻境,又結合之前的幾次穿行,或許這個秘境的名字本身便有含義。」

    「水月秘境?」虞若卿迷茫道。

    她將自己和系統的想法講給大家聽,不管理論是否正確,當聽到妖丹不一定是唯一的離開方式時,大部分陷入絕望的人本能地便想相信這一點。

    「你們在自己的試煉中遇到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嗎?」虞若卿說,「比如我,我穿越秘境的時候,有兩次是被月亮和水影響,這似乎和它的名字十分相配。」

    其他人也都認真地思考著。

    「我離開時是白天,但感覺是相同的,只不過是從月亮變成太陽。」另一個弟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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