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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55:09 作者: 周執安
溫檸不應該是文藝小清新范嗎,彈琴畫畫的仙女兒。
這個香草奶凍的分量很小,溫檸舀了最後一口,將盒子扔在垃圾桶里,又抽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她這才看了看安楚暮,慢條斯理地說:「我為什麼不能看這個?」
屏幕上又出現一輪槍炮掃射,幾秒鐘內,地上躺了一大堆屍體。
溫檸的眼底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太假了吧,這血噴的,跟水槍里射出來的水似的,當觀眾是個傻子呢。
安楚暮的眉擰得更緊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溫檸。」他陡然捏住身側女人的肩膀,目光堅定,「別看這個了,我陪你逛街吧,你隨便買,我幫你刷卡,嗯?」
溫檸看著他堅定無比的眼神,眨眨眼。
安楚暮果然是個老幹部,當她溫室里的花朵呢,這點血腥橋段都不讓她看。
唇角漫上不自知的淺淺淡淡的笑意,溫檸眼角彎起。
「安楚暮,你確定要陪女人逛街?」
正文 插pter 225「還可愛嗎?」他似笑非笑。
屏幕上又出現一張血淋淋的女人的臉,安楚暮皺著眉伸手捂住溫檸的眼睛。
「我陪你逛,你乖點,別看這個了。」他只猶豫了一秒鐘就把溫檸打橫抱起,關了電視走到玄關處。
溫檸看著他緊繃的下頜和嚴肅的臉,笑得不能自已。
安楚暮這個蒙她眼睛的動作真是戳她笑點了,她曾經在黑手黨住過一段時間,更血腥更暴力的東西她都見過挺多回,這電影裡的還真是只能讓她笑笑。
根本還沒讓她的名為害怕的感官動一動的本事好嗎。
她把頭埋在他懷裡,全身一抽一抽的。
感受到懷裡女人的抖和紊亂的抽氣聲,安楚暮薄唇抿了抿。
不會是哭了吧。
「溫檸。」他斟酌著開口,摸了摸她的發頂,「你哪兒不開心了?不想逛街?如果你想看電影的話我們也可以去電影院看電影。」
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別看這種片子就行。」
溫檸再也繃不住笑出了聲,花枝亂顫。
她從男人懷裡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安楚暮,你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安楚暮愣了愣,繼而漸漸黑了臉。
雖然他並不知道溫檸怎麼突然又笑了,但是男人被稱作是可愛,他覺得這並不是個好現象。
於是他面無表情地在女人唇上親了一下,離開她唇瓣的時候還很惡意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還可愛嗎?」他看著懷中女人怔怔愣愣的一張小臉,似笑非笑。
溫檸的唇上還滯留被這個男人親吻之後尚未離去的酥麻感。
她漸漸地回過神,繼而一巴掌拍上男人的……脖子。
「你變態啊!還咬我!」
至於她為什麼沒有一巴掌拍上安楚暮的臉。
主要是因為,她在安楚暮的唇上看到了她自己今天早上塗在嘴巴上的唇釉。
她覺得有一點羞恥,所以避開了他的臉,一巴掌打在他的脖子上。
安楚暮也沒生氣,把她放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在鞋櫃裡幫她挑了一雙鞋。
「穿這個?」他抬眼問她。
溫檸看了一眼他拿出來的,她專門用來搭配禮服的高跟鞋,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少女感極其濃重的裝扮和妝容。
她嫌棄地皺眉:「安楚暮,你直男審美吧?會不會搭衣服?」
這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違和感,他是瞎了嗎?
安楚暮頓時黑了臉。
他只是覺得應該快點把溫檸弄出去,所以隨便拿了雙鞋出來。
他本來也不在意溫檸穿什麼,反正穿這麼他感覺都一樣。
溫檸白了他一眼,先是穿著拖鞋走到浴室,簡簡單單地扎了一個蓬鬆的半丸子頭。
然後又噠噠噠地跑到二樓她的衣帽間裡,找了一雙小白鞋出來。
自打兩年前回到流川,除了去公司和出席宴會,她很少出門,也很少畫這麼少女的妝,穿這麼少女的衣服。
助理和秘書每個季度會把最新款的衣服和鞋子送到她家,她也不用自己出去逛街。
這雙小白鞋是上個季度助理送到家裡來的,她還沒穿過。
正文 插pter 226 「非得要去?」他淡淡地問,語氣中聽不出情緒。
她穿好鞋之後鏡子面前照了照,又在自己的嘴唇上補了點唇釉。
然後下樓,在男人面前停住,抿著唇揚了揚下巴。
「學著點。」她晃了晃自己的腿,小白鞋搭牛仔短裙,腿部筆直纖長,白得發光。
安楚暮看著她微微抬起的白皙纖細的腿,抿了抿唇。
「溫檸。」他沉聲說道,「不想讓我親你就把腿放下,老老實實站好。」
他並沒有覺得小白鞋有多好看,只是覺得她裙下的風光會很好看。
溫檸撇撇嘴,正準備回懟點什麼,安楚暮就攬著她的肩膀,拉開門往門外走去。
溫檸被他塞進副駕駛座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本來決定在家宅一天的自己居然被安楚暮拐到外面來了?!
「安楚暮,我什麼時候答應跟你出來了?」她睜大眼睛看著乾淨利落髮動引擎踩下油門打了一圈方向盤的男人。
安楚暮眼睛直視前方馬路,輕描淡寫地問:「所以你現在想下車嗎?」
溫檸趴在車窗邊,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悶悶地說:「都已經出來了。」
安楚暮哼笑一聲,她的手機在他這裡,身上又沒有現金,下了車也回不去。
「想去哪裡?」他問。
溫檸抬起頭,將手肘撐在車窗邊緣,想了想說道:「去盛景吧,買件禮服。」
「你這幾天又要參加什麼晚宴嗎?」安楚暮隨口問道。
「沒有啊。」溫檸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過兩天城佑要訂婚了,我要過去參加他的訂婚宴。」
安楚暮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
「非得要去?」他淡淡地問,語氣中聽不出情緒。
溫檸嗯了一聲:「我們畢竟是六年的同學,而且他們家之前一直都很照顧我。」
安楚暮薄唇漸漸抿起。
兩年前的事,他總覺得顧家有點蹊蹺。
但是很多證人證據現在都已經不在了,他也無法下定論。
而且,他還挺擔心顧城佑跟溫檸亂說話。
畢竟她的情緒不穩定,昨天晚上的事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溫檸看著他緊繃的下頜和深沉的臉色,想了想,說:「我就露個臉,不會待很久的。」
「到時結束後我送你回去。」安楚暮說。
按照顧城佑的脾性,應該怎麼都不會發請柬給他。
他應該沒辦法親自陪著溫檸進去。
「叫多爾跟著你。」他補充道。
還是不太放心,有個能保護溫檸的人跟著總歸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