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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55:09 作者: 周執安
斂去眼中的情緒,溫檸低聲說道:「謝謝。」
本來陸辰勛是想著,帶著溫檸在湖邊走一走,就去吃晚飯的,只是沒想才把溫檸帶到湖邊,秦江就打來電話,聲音比較凝重:「陸少,您二叔也去挪威了,怕是……」
陸辰勛捏了捏眉心,眸中划過一絲厲色,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見男人掛斷電話,面色有些凝重,溫檸問道:「是要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嗎?」
陸辰勛看著她,他二叔在這裡,怕是要出亂子,但是他絕對不允許溫檸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必須得去看看:「嗯。」他點點頭,揉揉溫檸的頭髮,然後拿出一張卡遞給女孩,「你在這兒走一走,我晚點過來接你。」
溫檸嗯了一聲,看著男人有些自責又帶著凝重的臉色,安撫地笑了笑,捏著那張卡在男人眼前晃了晃:「那作為補償,我可以隨便刷嗎?」
男人的臉色終於沒那麼陰沉,他笑了笑,敲敲溫檸的腦袋:「當然。」
正文 插pter 26 男人嘴邊是邪魅的笑意:「寶貝兒,你有沒有想我。」
溫檸在湖邊慢慢的走著,呼吸在這在倫敦享受不到的清新空氣下,頭頂微微泛白的山峰,茂密的森林,明鏡般的湖面,眼前是一片寧靜優雅的景致。
天氣比較晴朗,這風景這樣看著,真像一幅油畫呢。
溫檸有些遺憾,可惜手邊沒有畫具,她不能把這幅美景記錄下來。
忽然,她看見遠處有個畫架,畫架旁好像坐著個正拿著畫筆專心作畫的金髮男人。溫檸一陣驚喜,居然在相同的時刻遇見了像她一樣想記錄這美景的人。
於是她朝男人走去,只是在距離男人大約五米的地方,她看見男人沒有轉身,卻停下了作畫的筆。
她是打擾到人家畫畫了嗎。溫檸咬著唇,很內疚,於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男人慢慢地轉身,那是一張陰柔俊美的臉,金髮碧眼,讓她想到撒旦。
只是,男人居然朝她眨了眨眼,沙啞性感地聲音滲入空氣中,讓溫檸忍不住有些戰慄,他喊的是她的名字:「Wennie,honey, long time no see, miss you so much.」
溫檸不由得瞳孔擴散,他認識她嗎。
男人一步步向她走來,嘴上是邪魅的笑意:「寶貝兒,你有沒有想我。」
溫檸不由得想向後退一退,奈何男人的手早已經鉗制住她一雙單薄的肩膀,接著,她的臉被細碎的尖尖的東西觸碰,她睜大眼睛,男人一張俊臉已經貼上了她的面龐,左邊一下,右邊一下。
他終於放開她,看著溫檸那張怔楞的漂亮小臉,那是東方女子獨有的溫順與細膩,他滿意地笑了笑:「寶貝兒,你還是那麼……討人喜歡。」
「希爾。」一道有些蒼老但不失威嚴的傳來,「別欺負你師妹。」
溫檸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來人,臉上是掩不住的驚喜:「艾莫老師!」
艾莫朝溫檸慈祥地笑了笑:「Wennie,你怎麼在這兒?」
溫檸走到老師身邊,乖巧地答道:「辰勛帶我來這裡玩。」
辰勛?男人嗎。希爾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他的寶貝兒又給他惹了什麼桃花嗎。
艾莫點點頭,引著溫檸來到拉希爾的畫面前:「Wennie,你看看希爾這幅畫,覺得怎麼樣?」
溫檸看著眼前這幅畫,手法恢弘大氣,畫得很精緻,需要畫的東西都表現出來了。
只是這畫風太過鋒利,少了一份獨屬於這份美景的寧靜氣息。
但是好像這男人是她師兄哎,要謙虛一些才好。
想了想,溫檸對老師說:「很漂亮,色彩、形狀都處理的很好,只是……」
「只是什麼?」艾莫微笑著看著有些遲疑的女孩,用眼神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只是有些鋒利了,在這景色下有些不合適,可以再柔軟一些。感覺師兄的畫風適合畫……」溫檸咬了咬唇,「戰爭。」
艾莫點點頭,讚賞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果然是最讓他驕傲的弟子,看得通透,一針見血。
「寶貝兒。」希爾有些委屈的聲音傳來,「你是在嫌棄人家是黑手黨的嗎。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嘛,畢竟是父親的事業。」
黑手黨?溫檸瞪大了眼睛,看向艾莫老師。
艾莫有些無奈地朝她點點頭:「希爾,你身上的戾氣還是太多了,所以畫自然風光總是有些沒到那個韻味。」他嘆了口氣,「你本不適合在我這兒學,只是你的母親把你送來,希望我能把你帶得沉靜些。」
「來這兒學好啊。」希爾笑眯眯地看著乖乖站在老師身邊的女孩,「來您這學我才能遇上Wennie.」
溫檸朝老師身邊靠了靠,有些害怕。
艾莫安撫地拍拍女孩兒的肩膀:「沒事的,不用害怕,他只是黑手黨教父當久了,為人放縱邪肆了些,但是自從你來英國,他一直以來還是很照顧你這個師妹的。」可能是希爾的母親也是中國人的緣故,在之前的一年裡,希爾會時不時帶著溫檸出去玩,也會送她一些禮物。
他看向希爾,繼續說道:「希爾,我現在要去瑞典那邊開一個會,Wennie一個月前被人催眠失憶了,這是她第一次來挪威,你照顧一下她。」
催眠失憶?希爾若有所思,不過他很快就笑吟吟地看著漂亮小姑娘,又看了看老師,說「那當然,老師您一路順風。」
正文 插pter 27 希爾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我算是沒白疼你。」
「希爾師兄,要不……我幫你收拾一下畫具吧。」溫檸小心翼翼地開口。
老師走後,這個男人一直盯著她看,直勾勾的,像在欣賞一個藝術品,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並且,她剛剛說了他畫裡的不是。溫檸咬咬唇。這男人是黑手黨教父,就算他們是師兄妹,還是得小心一些。
希爾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慵慵懶懶的樣子,沒有說話。
於是溫檸開始仔仔細細地幫他收拾畫具,一件一件幫他擺好,放在盒子裡,最後她小心地將畫架上的畫取下,雙手托著它,準備遞給身側的男人,只是一不小心沒有拿穩,畫掉了下來。
溫檸連忙蹲下來準備去撿,這塊石頭很滑,畫很快就要向山坡下滑去。
希爾瞬間抓住溫檸的手,面色有些陰沉。
溫檸被他那麼一抓,沒有抓住那副畫,眼見著它滑下山坡不見蹤影,她抬頭看著臉色似乎不太好的男人,不知所措,眼眶裡瞬間泛起一點水光。
「希爾師兄,對不起……」
希爾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女孩拉起來,捏捏她的臉:「一幅畫而已。你知道這石頭有多滑嗎?你知道你摔下去就會沒命了嗎?幸虧我拉住你。」
指腹輕輕擦過女孩柔軟細膩的臉,他像哄小貓一樣哄著溫檸:「別哭了寶貝,我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