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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1:39:27 作者: 五月番花
    「所以,哪有什麼山盟海誓,海枯石爛的感情。」

    江晚檸輕聲說:「都是騙人的。」

    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人,才堅定不移的相信,在自欺欺人。

    如果有山盟海誓不變的真情,那麼就不會有婚內出軌、背叛和重組家庭、二婚後媽這一說。男人,究竟有幾個對感情一心一意,面對誘惑能夠無動於衷。

    自始自終,不變心的?

    江晚檸清醒又矛盾。

    她死纏難打追上的傅硯,追上了,又覺得他並沒有那麼高冷難追。當初,如果不是她,換做一個女人,同樣的,傅硯也會淪陷,愛上那個人,不是嗎?

    所以,江晚檸覺得,自己也不是唯一。

    對傅硯來說,她可能很重要。

    但是。

    也不是不可替代。

    第183章 心病

    她不是不可代替。

    就像她手上調試的香水,每一款都是獨一無二,不可複製,不可取代的。

    但特殊跟唯一,只是那一款香水本身。

    打個比方,一號香水經典。

    對於一號本身,不可取代。

    可二號,也是無可替代。

    三號,是一樣的。

    但二號,是可以取代得了一號。

    三號,可以取代的了二號。

    江晚檸開始冷靜的思考問題,用真正成年人的方式,而不是一味的戀愛腦,去感性的看待這個世界和生活。

    包括人。

    她需要理智,用大人的方式。

    保護自己。

    護自己周全的同時,不把自有的麻煩帶給別人,為別人製造困擾。

    江晚檸轉過頭,面對著傅硯,見他聽著她說話,沒有開口發表意見,看她的眼神有些深,有些複雜。

    同樣,江晚檸看著傅硯。

    注視著他的眼睛。

    她嘴角在笑,可眼睛裡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說不上什麼輕鬆不輕鬆。

    那股子難以言說的空洞感,讓人覺得此刻的江晚檸就像一個精美漂亮,在無言苦苦支撐的瓷器。

    有種悽美,易碎感。

    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又透著一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豪壯感,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

    兩種反差,鮮明對比。

    在江晚檸的身上融合。

    傅硯動嘴,剛要說話,江晚檸伸手把頭上的茉莉花摘掉,「你讓我想起了奶奶往我頭上插玫瑰,她說我很美,我親生母親也是,是個很美的女人。

    可惜,不命長。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沒有人告訴我也沒有人提過。我問過,大家都說的一致,出車禍身亡。」

    現在,江晚檸就不相信了。

    真的是車禍身亡那麼簡單嗎?

    「硯哥哥,以前我雖然缺愛,可還是有奶奶她們疼的。但經歷那場暴雨事故,加上致幻劑,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我就是一個麻煩。當初,真不應該招惹你的。」

    她說的語調輕鬆。

    「我活不過二十五歲,至於原因,我也不清楚。前兩次,已經是警告了。我不知道以後還不會不會有下一次,我還能不能那麼幸運,好好的吃喝安穩的睡。」

    她現在,防不勝防。

    也許某一天,真的被人害死都不知道。

    也許頭一天晚上睡下去,第二天就醒不過來了。也許是車禍,也許是突發疾病,也許是……想不出來。

    不是沒這些可能。

    江晚檸握住傅硯的手,男人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好看。

    放唇邊一吻。

    江晚檸忍著眼眶的潮濕,像傅硯玩捏她的耳垂一樣,捏玩著傅硯的手掌,語氣平靜沒有太大起伏,「致幻劑對我的影響很大,雖然我遵守著溫叔叔的叮囑按時按量的服藥,但我的情緒不好。

    我有時很抑鬱,有時很暴躁。

    就比如現在,聽到顧思的名字,我就無端的暴躁易怒,我會無端的猜疑,會懷疑你,質疑你對我的感情。」

    「我會懷疑,你跟顧思之間,究竟有沒有私情,我控制不住自己這麼想。我會怒,會自卑,會生氣。」

    「還有,我的鼻子敏感度下降,已經不能正常的工作。我是個調香師,鼻子出了問題敏銳度失靈就等同於我成了一個廢人,我無法再從事調香工作。」

    「我的家人,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我只能猜測到,因為什麼具體的利益,也許是遺囑,也許是名譽,他們首先放棄的是我,我活著,對他們造成了影響。有錢能使鬼推磨,錢能讓人墮落成魔鬼。」

    「我說這麼多,你聽明白了嗎?」

    「傅隊長。」

    「傅硯。」

    「硯哥哥。」

    「老公。」

    喊完最後一個稱呼,江晚檸笑了笑,轉過身把後背留給傅硯,怕失控,她狠狠的皺了皺眉又鬆開,深呼吸。

    再次轉過身。

    「這就是我的秘密,我的隱瞞,我的真實情況。我不好,一點都不好。我表現的沒有事,不代表我真的沒有事。」

    「硯哥哥,我可能,真的需要看看心理醫生了。我要是真的病了呢。是不是抑鬱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讓我發現你背著我和顧思有私底下的來往,我可能不會聽你的解釋,我只想殺人。」

    江晚檸是笑著說的。

    說的隨意,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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