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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45:16 作者: 插柳成蔭
    祁延心中疑惑重重,但知道問言桉,她也不會說實話,因此也沒有問出口。

    「把孩子鬆開吧。」他提著早餐,經過母子兩人,到餐廳里去了,「過來吃早餐,吃完得去劇組。」

    言桉看著祁延的背影,在兒子耳邊小聲囑咐道:「不可以在他面前叫我媽媽,知道嗎?」

    言竹竹點點頭。

    「不能亂說話,好不好?」

    言竹竹又點了點頭。

    言桉這才鬆開兒子。

    看著祁延把早餐拿出來,她拉著言竹竹走過去,邊走邊小聲道:「我不是說不讓你們出來嗎?你怎麼給他開門?」

    言竹竹看看祁延,也壓低了聲音:「我昨晚答應他的,如果我不答應,他就賴著不走。」

    言桉一驚:「昨晚是他送我回來的?」

    言竹竹點頭:「嗯。」

    言桉想問的問題很多,可無奈,祁延就在那邊站著,等著他們娘兩過去呢!

    於是她只能挑最重要的問:「你哥哥們被發現了嗎?」

    言竹竹搖搖頭。

    還好還好,不幸中的萬幸。

    她匆匆囑咐,亡羊補牢:「不能讓他發現哥哥們,知不知道?」

    言竹竹抿唇:「知道的。」

    ……

    祁延打包帶過來的早餐很是豐盛,不僅如此,還是熱乎乎的。

    色調鮮艷的蔥花雞蛋餅,黃燦燦的雞蛋餅面,夾雜在其中綠油油的蔥花,泛著點油光,香味順著蒸汽在鼻尖蔓延,讓人下意識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濃稠的南瓜黑豆粥,夾帶著米粒,還沒吃進嘴裡,就感覺到了香甜的口感。

    除此之外,還有已經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紅薯和玉米。

    最後,是一人一杯的飲品。

    給言竹竹的是牛奶,給言桉的是豆漿,他自己是……檸檬水。

    母子倆對視一眼,也沒說什麼,開始吃早餐。

    祁延先喝了口檸檬水,看向言桉,問道:「言竹生的是什麼病?」

    正咬著雞蛋餅的言桉一頓,咽下口中美味的雞蛋餅,胡謅道:「小病,已經好了,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親戚沒提呢。而且這是孩子隱私,也不好告訴別人。」

    然後言桉看向言竹竹,擠眉弄眼。

    言竹竹接受到眼神,也道:「嗯,不能說。」

    祁延指尖扣了扣桌面,他垂下眉眼,狀若無意般問道:「言竹,那你爸爸呢?」

    言桉心中一緊,美食在前,都不再有吸引力。

    她抬頭就要代替言竹回答,隨便瞎講一個。

    哪想祁延看向了她:「讓孩子自己說吧,你說話不作數。」

    言桉一愣,然後就有些小生氣:「我說話為什麼不作數?他爸媽的事情,我最清楚了!」

    祁延勾了勾唇,意有所指:「你確實最清楚,但你向來不和我說實話。」

    聞言,言桉心裡虛得很,但面上卻不顯:「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和你說的都是實話。」

    「我不認為言竹是傻孩子。」他不緊不慢,「相反他很聰明,他不會亂叫人媽媽,他清楚自己媽媽是誰,你說呢,言桉?」

    言桉扶額,下意識就看了眼言竹竹。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言竹竹這個孩子說了什麼啊!

    喝酒誤人啊啊啊啊!

    言竹竹看中言桉的難處,放下喝粥的勺子,看著祁延,很認真很嚴肅道:「不,我不聰明。我確實是亂喊人媽媽的。」

    此話一出,言桉刷的看過去,幾乎喜極而泣。

    這是多善解人意的孩子啊,雖然看著冷冷的,沒有另外兩個兒子軟萌。可到底心裡頭是暖的。

    就像山竹,表面看起來是黑棕色的外殼,可揭開後,是甜甜的白色果肉啊。

    可惜她覺得,不管說什麼,祁延都不會相信了。

    他今天上門送早餐是為什麼?自然是認為言竹是他兒子啊。

    按照言桉從電視劇中總結的經驗,祁延估計已經開始著手要從她手裡搶走孩子了。

    祁延如今家大業大,有錢有地位。她只是娛樂圈一個小透明,搶孩子能搶過他嗎?

    在言桉頹然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時,祁延問言竹:「哦?那你能亂喊我爸爸嗎?」

    言桉:「……」看吧看吧,他就是發現了!

    言竹竹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祁延。

    怎麼可能?

    他道:「我沒有爸爸,所以從不亂喊人爸爸。」

    祁延輕輕皺眉,看了言桉一眼。

    言桉用手捂住了自己眼睛,自暴自棄,根本不願意面對。

    看來已經露陷了,她怎麼辦呀?死命否認?無論如何,就堅決說不是?

    祁延移開視線,看向孩子,語氣認真:「每個人都有爸爸也有媽媽,你怎麼會沒有?」

    這個問題,在言桉出門工作的時間,言竹竹也和兩個哥哥探討過。

    畢竟手機視頻上,那些孩子都有爸爸媽媽。

    兩個哥哥是怎麼說的?

    言竹竹稍微想了一下,就想起來了,繃著小臉回答:「我爸爸跑出國,不要我了,所以相當於沒有。」

    祁延一眼朝言桉掃了過去,帶著點微寒。

    他從來沒有說過不要,只是知道的太晚。而且言桉,也沒有給過他任何知道的機會。

    言桉眨眨眼睛,一臉無辜:「是這樣的,他爸爸確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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