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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35:35 作者: 時玖遠
    小秦嫣抽抽嗒嗒地挪到南禹衡面前,爬坐到他腿上,南禹衡的手臂橫在她背後,她小小的手抱著水杯吸著吸管,然後咕嚕咕嚕,長長的睫毛耷拉下來就閉上了眼睛,靠在南禹衡懷裡睡著了。

    把秦智和孫田鳳都看呆了,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遠:自己的媳婦自己帶,哼哼!

    某君:隊友太坑帶不動…

    老遠:你媳婦喊你回家含奶嘴。

    某君:......

    吃瓜群眾:雪碧可樂高樂高…

    小秦嫣:追文的小姐姐記得收藏我呀~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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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後來南禹衡一準備把小秦嫣放到床上,她又開始抽抽嗒嗒,如此幾次後,他便對秦智和滿是黑眼圈的孫田鳳說:「你們去睡吧,我等她睡沉了再走。」

    孫田鳳雖然有些不大好意思,但面前這個少年小小年紀,說話卻給人一種不容置喙的氣場。

    秦智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而後調頭往房門口走說了句:「謝了。」

    那天南禹衡到凌晨才回去,之後有一個多星期都沒有去學校,秦智有次碰到榮叔在門口洗車,聽他說起,南少爺這幾天得了感冒,怕引起併發症,所以在家休養。

    秦智忽然想到那天小秦嫣裙子濕漉漉地湊到南禹衡懷裡,他穿著潮衣服哄了她一晚上。

    晚些時候,秦智拿著一個本子按響了隔壁的門鈴,將他才整理好的課堂筆記遞給了芬姨,然後什麼話也沒說就回家了。

    小秦嫣當然不會當真記她哥哥的仇,第二天起來就忘光了,不過自那以後,她就特喜歡往隔壁跑,找南禹衡玩。

    秦嫣幼兒園中班的時候,漸漸有了性別意識,知道男生不能穿裙子,粉色適合小女生,所以她不再把自己的小裙子拿去隔壁,而改拿哥哥的新衣服和玩具。

    對於此,秦智並沒有什麼不樂意,雖然他在班上依然從來不和南禹衡說話,但自從那個像打仗一樣的夜後,他突然對南禹衡有了種患難兄弟的感覺。

    南家的院子裡種植了很多植物,除了房門前留出一塊空地放著一組石桌石凳和一個木質長椅,給南禹衡偶爾曬曬太陽,其餘空地基本上都種上了各類植被。

    榮叔每天光打理這些植被就要兩個小時,他總說多種些植物淨化空氣,對南少爺好。

    沒兩年,有些植物便長成大葉,黑色的房子隱入鬱鬱蔥蔥的植被中,清透幽寂,像童話中被遺忘的神秘世界。

    南禹衡不太愛說話,性格孤僻,加上個子長得高,人又很白,常年住在被大葉植物環繞的黑色房子裡,又由於身體不好,也很少出門,多少有些神秘。

    很快,孩子中就有了流言蜚語,說那座屋子裡住著吸血鬼,並且深信不疑,還經常有調皮的孩子到南家附近玩冒險遊戲,如果恰巧碰見南禹衡從醫院回來,那群調皮的孩子便會跟見到鬼一樣,尖叫跑走。

    榮叔每次氣得不行,直嘮叨:「沒有教養!」

    南禹衡卻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但久而久之,南禹衡對周圍鄰居禮貌疏離的態度便有了微微的變化,對於那些指著他竊竊私語的人,他眉宇間會凝上一股狠意迎上他們議論的目光,就像真要吃人的吸血鬼,讓人膽寒。

    班上的同學漸漸也聽說了那個吸血鬼的傳聞,都不願意坐在南禹衡附近,還有一次,一個大膽調皮的男孩子跑到南禹衡面前讓他張開嘴,看看有沒有獠牙。

    南禹衡低著頭,那個男孩直接朝他伸出手,卻在下一秒尖叫出聲,南禹衡手中尖銳的鉛筆直接插入男孩伸過來的掌心,那男孩掌心立馬溢出紅點,疼得鬼叫,回身拿起書就要砸南禹衡,卻從側面飛來一個鉛筆盒直接撞開了那本砸向南禹衡的書。

    那個男孩側頭看去,秦智懶散地依在桌子上對他吐出兩個字:「活該。」

    男孩看是秦智,只能蔫蔫地算了。

    從此,便沒人敢惹南禹衡,也不會當著他的面議論他,不知道是不是哪家傭人傳出的話,傳到了小孩子的耳中,說不要和死人計較,他活不了多久,不怕死的。

    沒人知道這些閒言碎語落在南禹衡耳中,他會怎麼想,只是他對周身所有的人事物都越來越冷。

    偏偏只有小秦嫣不怕他,經常喜歡來找他玩,他既不搭理她,也不趕她走,大多時候當她是空氣。

    如果小秦嫣很吵鬧,他便會有些凶地對她說:「再吵回家去。」

    但小秦嫣依然會對著他嬉皮笑臉,她遺傳了媽媽絕美的五官,可是比起林岩有些憂鬱的氣質,秦嫣則很喜歡笑,她有一雙彎彎的眼睛,笑起來和月牙一樣,特別有感染力,可越是這樣,南禹衡卻越對她不冷不熱的,有好幾次對她語氣重了點,還把秦嫣說得哭了鼻子,跑回家去了,可她忘性大,第二天又拿著她新找到的寶貝小玩意來找南禹衡。

    芬姨很喜歡秦嫣,小女孩討喜嘴巴還甜,長得也可愛,有時候見秦嫣湊到南禹衡面前和他說話,南禹衡愛答不理的樣子,芬姨便私下問南禹衡是不是不喜歡隔壁的小秦嫣來家裡?

    南禹衡也沒有表態,他無法解釋得通心裡這種感覺,如果秦嫣像其他人那樣害怕他,他反而還自在點,偏偏她天真無邪,朝氣蓬勃,忘性又大不記仇,就像純淨透明的月光,美好得過於不真實,襯得他越發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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