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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31:24 作者: 君水益
    「嗯?」

    「就是生寶寶的事,我答應跟你結婚時完全忘了這回事,現在想起來,挺對不起你的。」

    衍烈不喜歡聽到她這麼說,道:「我沒想要孩子。」

    「啊?」曳羅睜大了眼睛,不太相信地看著他,他可是這個國家的王,竟然不想要孩子?那他的王位怎麼辦?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衍烈隨意一笑,「我以前想要王位,是因為我母親的遺言,要我拿回我應得的東西,但是現在,我找到了這一生最重要的人,只要她在我身邊,有沒有王位,都不重要。」

    他緩緩道:「同樣的,孩子也是,沒有什麼能比得上我的曳羅。」

    曳羅柔柔地把臉埋在他胸口處,她感覺到心都快被融化了,這個男人,這樣的男人,叫她怎麼可能不喜歡?如何不愛?

    「我也是,我只要你,這世界上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因為身體不適,曳羅好好地休息了幾天,吃得好睡得足,她的臉色迅速恢復粉嫩,同時她發現,初潮之後,身體有了十分顯著的變化。

    最明顯的就是之前一直縈繞不去的衰竭感,再也感覺不到,如今舉手投足,身上都是活力;其次是皮膚,原本她的膚色便白,如今更是白了一個亮度,真是堪比最上等的白玉,毫無瑕疵,又白又細的觸感,讓衍烈每天都愛不釋手;最後一個便是身材……

    衍烈的目光流連在她胸前,突然俯身到她耳側,微聲道:「你的……是不是變大了?」

    曳羅嗔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率先走在前方,「不告訴你。」

    「真不告訴我?」他笑著追上去,一把將她抱起,笑得曖昧,「你不告訴我我也有辦法知道……」

    「不行!」曳羅掙紮起來,掙離他的懷抱便往前面跑。

    兩人原本就在花園裡散步,四周服侍的宮人早被他遣散,如今偌大的花園裡只余他們兩人。

    衍烈不緊不慢地跟著,待她跑到一處假山時,才提步追上,一把將人擒住,壓在遍布綠草的地上。

    曳羅的小日子走後,他心裡明明對她極度渴望,可是看著她因得到休息而紅通通的小臉,便生生按耐住自己的蠢蠢欲動。

    他想,她確實需要休息。

    這般一忍耐,便是大半個月,如今,他覺得是時候開動了。

    覺察到他的蠢動,曳羅漲紅了臉之餘,忙按住他解衣裳的手,試圖阻止,「不要在這裡……」

    他眉梢一揚,逕自把腰帶扯開,「這裡沒人。」

    「但是……」

    她還想說,衍烈輕嘆了聲,緊緊抱住她,下頜在她發頂上蹭著,有些可憐地道:「我明天就要走了,讓我碰碰,行不?」

    聞言,曳羅整個人都崩緊了,「什麼?明天?你之前不說過些時候再走?」

    衍烈將她抱得更緊,低聲道:「白天時赤影軍回報,探到敵軍即將要對國都發起第二次衝擊。」

    最近西境軍情告急,竇將軍一死,北斗軍群龍無首,正陷入各方勢力爭奪的時候,早在前期,衍烈在呼延山同尹風等人一會後,便意識到北斗軍的勢力過於強大,那時便安排了戈飛冀帶兵去西境駐紮鎮壓。

    因為皇軍的加入,北斗軍很長一段時間無法成氣候,然而最近探子發來回報,早期一盤散沙的北斗軍,如今正在不明人士的扶持下有條不紊地組織成型,戈飛冀的兵力已經漸漸不敵。

    此為一,二是東面的流民在冬季過後,迎來春季之時,北上的人數爆發了一個小高潮,北方各大城府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衝擊,而這些原本不被官家放在眼裡的流民,正迅速被北斗軍吸收,成為他們的新鮮血液。

    而越發壯大的北斗軍,五天前第一次對赤炎城——北赤國的國都發起衝擊。

    駐紮在國都的士兵都是精兵,這一杖打得毫無懸念,北斗軍撐不到兩個時辰便被擊潰,然而這只是他們的第一次試探而已,衍烈知道,若不將他們打怕,像這樣的試探,第二次第三次陸續有來,永遠不會停,直到踏上國都為止。

    以往他對這個國家滿不在乎,可以任由敵軍進犯到城門時再殺出重圍,藉此震撼敵人,然而如今,他的妻子住在國都里,住在皇宮內,他必須把任何有可能靠近這處地方的威脅給消滅掉。

    所以他選擇了主動出擊。

    可是對曳羅來說,這消息實在是太突然了。

    抱著衍烈,她的臉上現出懇求神色,「我也去,好不好?」

    「不行。」衍烈眼神溫柔,親了親她的額心,「如果你去了,我會分心,你相信我,在這裡等我回來,嗯?」

    她抿著唇,一副倔強的模樣,便聽得他道:「放心,我不去遠,去宴都,還記得這地方嗎?當初你還跟那裡的商販吵架……」說到這裡,他彎了彎眸,看著她,「嗯,為了我。」

    這麼一提,她倒是依稀想起一些舊事,那是個岸口城市,商販們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大談國家君主的壞話,同時說希望北斗軍趕緊過去救他們……

    她的眉頭皺起來了,「那個地方對你不友好。」

    「那又如何?」他的臉上浮現淡定自若的表情,完全不將這事看在眼裡,「我會讓他們認清現實,知道到底誰是他們的王。」

    他的身上流露出絕對的英豪氣概,那種睥睨一切的狂妄,是只有蒞臨君主才有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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