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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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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之後的第二天開始，我爸就開始睡客廳了，他經常很晚回來，一身酒氣，衣服上煙味濃烈，有一次，我看他沒有蓋被子，我就用凳子墊著，踩在凳子上在櫃頂給他拿了一床被子蓋上，他突然醒了，看到是我，抱著我低聲哭了起來。」她用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我那時候什麼也不懂，我說爸爸，你就原諒媽媽吧，她說她知道錯了，媽媽要我不要怪你，錯的是她，可是我爸什麼也不說，就是抱著我一個勁的哭。」

    「有一天晚上，我爸回來依舊一身酒氣，卻伴隨強烈而令人作嘔的香味，後來我才知道，我爸在外面也有人了，我們一家每天住在一個屋檐下，可是整天家裡沒人說話，我根本不想在家裡多待，宸哥哥你知道嗎，從那時開始我最期待的事就是每天早上和你一起上學，和你在一起總是那麼開心，我蹦蹦跳跳的跟在你後面，我們總有說不完的話。」

    「後來，我爸搬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和我媽兩個人住那個房子裡，直到有一天，我媽帶了一個男人回來，我總覺得他在盯著我看，家裡多了一個陌生人，我換衣服開始要關著門了，上廁所也要關著門了，可是我總覺得他在看著我，那一次我在洗澡，雖然水汽朦朧，我看到了他，他真的在偷看我，我嚇得驚叫，我媽跑了過來，沒發現他，卻把我說了一頓。我不得不更加小心，我嘗試說服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我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了一年，有一天晚上，我在寫作業，我媽在加班，很晚了還沒有回來，我和我繼父兩個人在家裡，我聽見他把酒杯『咚』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好大的聲音，然後一身酒氣的衝進我的房間，『你想幹什麼？』我冷聲質問著他，他笑嘻嘻的對我走過來，我不住的後退，他突然過來抱住我，我使勁的想推開他，我不停的哭。。。嗚，嗚，嗚。」她突然哽咽的捂住自己的臉，「我好想你，你知道嗎，宸哥哥，如果你在你一定會擋在我前面的。」

    「我不停的掙扎，我的衣服被他撕成一條一條的布片，這時，門被打開了，我媽進來了，她朝他大吼，打了他一巴掌，他說他喝醉了，保證不會了。。。」

    「第二天早上，很早很早，我記得天剛亮，我就到我爸單位去找我爸，我坐在他單位門口的台階上，到了8點我等到了他，他很意外，猶豫了半天向我走來，我跟他說了昨天晚上的事，他哭了，那天下午他到我家去打了那個男人一頓，並對我媽說，再過一個月他會來接我。」她喝了一大口芒果汁，臉上滿是淚痕。

    「我外婆家離我家並不遠，從那天開始外婆就住我家來了，我恨我媽，即使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有和那個男人分開，後來，我爸把我接走了，你知道的，就是那個拆遷的地方，不過當時就是一個平房，紅瓦的頂，三個房間，那個女人也住在這裡！」

    「你知道嗎？宸哥哥，我就是多餘的，兩個房子根本沒有我立足之地。」她突然痛苦的哭了起來。

    「你繼母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梁宸柔聲問道。

    「那天晚上，很晚了，他們都以為我睡著了，她和我爸吵架，她想要個孩子，我爸堅決不要，她哭了，哭得很傷心，房間那頭傳來歇斯底里的叫聲，他們至今沒有孩子，從那時我就知道，她不喜歡我，如果沒有我，她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本可以有幸福的家庭，本可以有把他視為整個世界的丈夫，她還那麼年輕，比我爸小12歲，可是因為我，這一切的一切摻雜了太多的雜質，一點都不純粹。」

    「宸哥哥你知道嗎？我恨他們。」她又哽咽的哭了起來，「做那件事戴個套套啊！非要讓我到這個世界來受罪！嗚，嗚，嗚。」她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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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堅強，我要擺脫他們，我要養活我自己，我想有一個家，如果我有了一個家，我一定會好好的愛這個家。。。宸哥哥你知道嗎？那麼些年你是我心裡唯一的溫暖。」

    「我努力學習，可我分心已久，跟不上大家的進度，我很著急，後來我們班年會表演的時候，指導我們跳舞的老師說我很有天賦，可以去省歌舞劇院找她學習，我找我爸商量了一下，他還是很支持我，我就開始學習舞蹈。」

    到了晚上8點半，飯店要打烊了，梁宸都沒動筷子，張一萌也沒說什麼，兩個人往外走著，張一萌繼續說著。

    「專業舞蹈演員要從4歲開始打基礎，可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十歲了，已經在上小學四年級，我逼著自己一點一點的學習，擺脫我的父母成了我不斷前進的動力，小學升初中的時候，如果報考特長生要有獎項，我當時只學了一兩年所以沒有辦法，最終我讀了那所並不好的對口學校，初中三年，為了舞蹈，我默默哭了無數次，我終於趕上了一般學員的水平，直到最近才終於拿了一個全國一等獎。」說道這裡，她的眼睛已經滿是神采。

    不知不覺，漫天繁星，鋪滿了整片夜空。

    「我可能馬上要出國了。」張一萌突然說道。

    「去哪？」梁宸問道。

    「去奧地利，那次的大賽是奧地利維也納學院舉辦的，作為舞蹈界的巨擎，他們向我發出了邀請，學費全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