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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沁幫他保住公司，早就還清他對她的幫助了。相比公司，他對她的那麼點幫助多麼微不足道。

    「是我強求了。」許勤自嘲一笑。

    媽媽不見了，外面都傳言是爸爸弄死了媽媽，兩個孩子怎麼可能一點疑心都沒有，他們不相信是爸爸乾的，他們跟爸爸求證。

    「如果爸爸說不是爸爸乾的，你們信不信？」

    「信。」

    「確實不是爸爸乾的，你媽媽得罪了人才會這樣。」

    「媽媽又得罪了誰？」

    「你媽媽買0凶0殺0人，被別人發現了。」

    「不可能。」孩子震驚。

    「你們可以查查你媽的來往帳戶，是不是給陌生人轉了一筆200萬的現金。」

    「這個也不能說明媽媽買0凶0殺0人。」孩子很堅持。

    「爸爸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剩下的等你們長大了才能告訴你們。你們還太小，不能接受人性的黑暗面，尤其那個人還是你們的親生母親。」

    接下來，無論孩子怎麼問，許勤都不再說任何話。

    許勤可以敷衍孩子，沒法敷衍張父，他拖了一些日子最終還是去了監獄，「他們家沒收那些東西，看都沒看。」

    張父沒說話，神情落寞，是啊，他千辛萬苦才弄到手的東西，對那些人而言什麼都算不上，人家哪裡會看上這麼點東西。

    「我求了好幾個人，他們都不願意。反而勸我，蕊蕊不在對我更好。」許勤苦笑。

    「他們說的是事實。蕊蕊這些年只長了年紀沒長半點本事。」

    「爸，我用這份材料把你換出去吧。蕊蕊確實救不回來了。」

    張父點點頭。

    許勤把東西給了相關的人，如果張父真的只是因為貪污進去的，這些東西確實可以保命，但是有陳家壓著，誰敢通融。

    許勤再次找到衛濤，「我岳父年紀大了，他只想安安穩穩的過個晚年。」

    「生意上的事我可以拉你一把，政府的事，我也無能為力。我妹妹雖然和陳孚孩子都生了，但是她並不能左右他的想法。她都不能，更何況我。」

    許勤嘆口氣，他也沒報多大希望，做人最忌諱朝令夕改。總這麼做，別人誰還會把你的決定當回事，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人家怎麼做事。

    許勤再次去了監獄，張父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沒成功。他早猜到這個結果，他在官場這麼多年，有什麼不明白的。上位者想服眾，言出必行是必須的，否則誰還把你的話當回事。

    所以才會有貴人語遲這個說法，他們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心裡過了好幾遍的，說出去就是板上釘釘了。許勤能保住公司已經是個奇蹟，如何還敢奢望第二回。

    第14章 職業

    這件事後秦沁到底辭職了，許勤沒有挽留。兩人之間沒有矛盾，但是因為秦沁，許勤沒了妻子，孩子沒了媽，公司也一蹶不振。

    雖然這一切都是因為張蕊亂來，但是人是有遠近親疏的，兩人夫妻這麼多年，早就是親人。現在張蕊生不如死，秦沁卻完好無損，日子春風得意，許勤如何能依然用平常心對待秦沁。

    兩人只能從此不再見，見面也不認識才是對彼此最好。

    許勤公司經此一事，生意一落千丈，公司運轉慢慢出現困難。雖然有如衛濤這般相信許勤人品依然和他合作的公司，但更多的選擇終止合作，或者趁火打劫。許勤日益艱難，繼續下去要麼公司縮小規模，更嚴重點乾脆破產。

    不論哪一種許勤都不願意，這是他十幾年的心血，企業對創業者而言，宛如親手養大的孩子，哪個父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死去。

    許勤找到衛濤等人，邀請他們入股公司，衛濤有陳家的招牌，別的人也各有好處。幾人拒絕了，他們雖然相信許勤的人品，但是大多數人是不相信的。他們只能保證繼續和許勤合作，入股公司就算了。

    資本逐利，追求利益最大化，許勤公司顯然不是一個好選擇。除非許勤肯接受公司易主，他自己只是個小股東。這樣許勤又不願意，誰願意辛辛苦苦建立的公司拱手讓人。

    許勤無奈下只能縮減公司規模，期待緩過來後再一點一點讓公司發展壯大，慢慢恢復原來的規模。

    秦沁辭職後投簡歷找工作，她才剛工作一年多，太差的職位看不上，好的看不上她。陳忱建議她讀博以後留校當老師，工作輕鬆又體面。

    秦沁翻白眼，「那些搞科研的有幾個輕鬆了？」

    「你可以不做科研，又沒誰逼著你做，你不申請，難道學校還會強制你申請？」

    「不做科研，大學老師就是一點基本工資，我喝西北風？」

    「你就是做科研又如何？每年那麼多老師申請項目，申請科研經費，有幾個拿到手了？多得是人排隊等著呢。」陳忱好笑，秦沁的意思她申請了就有項目做似的，而且還可以賺錢。

    「那我當老師幹嘛？指著那幾個工資每天曬點太陽，喝點西北風靠光合作用生活？」

    陳忱想說他給她一筆資產，但是知道她肯定不會要，「要不我給你安排個工作？」

    「不要，我自己找。」

    「你這麼死倔著有什麼意思？」陳忱也是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