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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15:37 作者: 張晨章
    黑色的婚紗配上耳朵上白水晶的耳墜,出現了奇異的和諧感,捧花選擇白色或者深藍色就可以了。

    看她認真端詳自己,安娜又拍了拍她:「耳墜是要還的,這是我的。」

    「我送你的。」

    「根據法律你已經把它贈與我了,這是我的。」

    幔帳里傳來兩個人嬉笑吵鬧的聲音,張哲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繼續等著。安娜把他趕出了之後他才認真端詳自己身上白色的禮服。他要舉行婚禮了,那種昭告天下的感覺讓他覺得有點興奮,還沒開始就覺得手心冒汗、微微緊張。

    「恭喜啊。」周子昂換上了伴郎禮服,站在張哲身邊整理領結:「我穿是不是也很好看?張哥,我和琪琪站在一起會不會特別配?」他誇張的挺起胸仰著頭讓張哲給他評價,卻只換來了張哲白眼。

    兩個人正說笑,陳晨拉開了圍幔走了出來。婚紗已經脫掉了,她正歪著頭摘耳墜。

    「婚紗呢?!」張哲委屈的看著被店員抱在懷裡的婚紗,不開心的問。

    「都說了不吉利!」安娜走過去推開馬上要把婚紗搶過來的張哲,先一步擋在了身後:「就這件,打包!」

    「我都沒看!」張哲大聲反駁。

    「你不能看!」安娜不甘示弱。

    「為什麼?!我太太為什麼我不能看!」

    「說了不吉利!差那麼一會麼!」

    「差好多天呢!」

    ……

    安娜又做勢要動手,陳晨趕緊抱住了她往後拖,周子昂攔著張哲不讓他搶婚紗,劉雅破天荒收起了撲克臉,擺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現在的狀況誰都不打算幫,場面頓時有點混亂,無辜的店員抱著婚紗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聽張哲的拿回去讓陳晨在試穿一次,還是應該聽安娜的打包起來。

    窗外有個人正透過巨大的玻璃櫥窗看向裡面,是徐安然。他只是路過來取很久之前定做的西裝,沒想到碰到他們。

    似乎感覺到了窗外的目光,安娜停了下來看向窗外,迎著他的目光回望了過去。

    他們並沒有察覺,周子昂拉著張哲和陳晨繼續問自己和琪琪有沒有般配,沒了王強,劉雅換了新目標開始吐槽他,他們還在繼續鬧,只有安娜靜了下來。

    一片喧鬧里,安娜一瞬間竟然變得格格不入。片刻之後她露出笑臉揮揮手,轉過臉加入了他們。

    看著她揮手的動作和笑容,徐安然覺得有點冷,似乎才明白過來,安娜真的再也不會屬於他了。

    回到家之後張哲一直慫恿陳晨換上婚紗給他看,陳晨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懵懂的盯著她,一副不明白他說什麼的表情。她只是懶了,真的不想動。

    嘗試無果,張哲泄氣的坐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想去睡覺。」她朝張哲伸出手臂示意他把自己抱回去。雖然還在置氣她不肯給自己看的事情,張哲還是溫柔的彎下腰把她摟在了懷裡抱回了臥室。

    她的確累了,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夜燈微弱的光打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安詳又可愛。 都結束了,張哲靠在床頭滿足的看著她,從沒想過自己真的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現在真的都在自己身邊,虛幻的像不真實了一樣。

    放鬆下來他也覺得累了,向下蹭了蹭身子抱住了她。

    『叮咚』

    床頭的手機提醒張哲他有一條新簡訊,陳晨不滿的皺起眉毛在他懷裡嘟囔了一下,緊緊環住了他的腰,緊接著又沉沉睡了過去。 張哲鬆了口氣點開了簡訊,卻只感到毛骨悚然。上面清晰的寫著:「我知道你的秘密。」

    ☆、第一百九十三章:我知道你的秘密

    大門的密碼鎖扣緊,發出清脆的聲音。扣好外套的扣子,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家門,慢慢走近了電梯。

    現在已經是凌晨,路上已經沒了行人,只有零星的幾輛計程車緩慢在他的車子旁邊駛過。越到郊區越荒涼,路上僅有的車子也慢慢消失了。到最後連路燈都不見了。

    車燈在深沉的黑夜裡孤零零的亮著,明亮刺眼的氙氣燈根本抵抗不住黑夜的侵襲,光芒在遠處陷入濃稠的黑色里消失不見。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家會不會醒,醒了看不到自己會不會害怕。

    這些都不住他此時此刻最擔心的,簡訊上的幾個字現在還刺的他眼睛生疼,也一樣剜掉了他心上的安全感。

    離市區越來越遠,他慢慢收了車速,停在了一樁破舊的樓前。

    沒有月光的夜晚一個人來這種鬼地方,要麼是瘋了,要麼是逃犯,要麼就是被逼無奈。他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在車燈的幫助下仰頭看過去。荒郊野嶺,四處蟲鳴,真是個適合犯罪的地方。他摸了摸身上想借著手機的燈光走進去,卻只觸摸到了空空如也的衣袋。大概是出門時候忘在了鞋柜上,懊惱片刻,他從工具箱裡找到個手電筒握在手裡,順手拿起個扳手,關上了車燈鎖好車門,慢慢走了進去。

    *靜了,邁出去的每一步都能聽見細碎的腳步聲。雙腳踏在陳年的塵土和落葉、還有不知名的什麼垃圾上,略柔軟的虛無的感覺讓他緊張的收緊心臟。這種地方,下一秒飄出個鬼魂都不奇怪。

    一層,兩層,三層……

    全都漆黑一片,他甚至開始懷疑這條簡訊只是靈異事件了。終於走到了第五層,空曠的走廊另一頭似乎有微弱的光,張哲拽了拽衣服來抵抗涼風,慢慢踱步過去。光亮越走越清晰,直到他走到盡頭才看清,一盞檯燈擺在最裡面的房間的角落裡。房間沒有門,這麼破敗的地方,門窗早已經被附近的村民拿走了,冷風從沒了窗框的窗口吹進來,讓人心裡打顫。地上鋪著個墊子,凌亂的被子鋪在上面在昭示自己這裡還是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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