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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15:37 作者: 張晨章
    張哲有點心疼,自己當時的確是衝動之舉,現在想起來是有點不顧後果,可是他卻不覺得自己有錯。

    「就是想,如果真的沒辦法活下去了,我想抱著你死掉。我怕我不抓著你,你會找不見我。」委屈這種事真的不要和張哲比,他受的委屈太多了,隨隨便便擺出個表情都能讓陳晨覺得心疼。話雖然是真心的,但是他也害怕會被責備:「我如果找不到你,你和別人跑了我又該怎麼辦?」

    他憋著嘴,眉毛塌下來,臉上掛著委屈,如果帶上兩個兔耳朵,大概現在正低垂在腦後配合他的無辜。陳晨笑了出來,剛遇見的時候做夢也想不到一臉嚴肅的張哲會很敏感,還會裝可愛。這個技能和他的年齡和外表都不符合,偏偏這出乎意料的『反差萌』對她殺傷力最大。

    「你幹嘛裝可憐?」她捏了捏張哲的下巴,眼裡帶笑。

    張哲覺得更委屈了,自己是真的覺得委屈:「我說的都是真心的,又不是裝的。」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陳晨更想笑了。她撐起身子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吻了吻:「你快嚇死我了。你如果真的醒不過來,我乾脆跟你睡過去好了。」

    張哲從來沒意識到自己在她心裡這麼重要,這是一次她這麼直白的告訴自己。他覺得有點難受,可是如果重新來,他大概還是會這麼做。張哲也只是想保護她。

    可是陳晨眼裡帶著認真,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張哲開始覺得呼吸不暢,大概是溺水後的後遺症。他伸出手摟住了她,輕輕咬住了她的嘴唇。

    雙手扶在她的腰間,陳晨在小心的不碰到他的額頭。張哲剛剛算是在生死間走了一遭,她並不想配合他的求愛,他需要休息。可是張哲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不但自動忽略了她想阻止的動作,還開始上下其手。 陳晨有點哭笑不得了。

    「你還沒恢復,大夫說你要靜養幾天的。」她無奈的小聲勸慰,希望張哲可以恢復『理智』。

    張哲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撅著嘴搖了搖頭,靠近她開始輕輕吸允她的耳垂。氣憤越來越曖昧,陳晨也沒有繼續阻止他。這個時候張哲還可以放鬆,勉強也算是好事。

    『叮咚~』

    門鈴響了一聲之後緊接著又是砸門的聲音,張軒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開門開門!不開門我要自己按密碼了!」

    張軒是不是在自己家裡裝了什麼監聽的東西,為什麼每次他都要這個時候出現。張哲開始在心裡暗罵。

    他坐起身幫陳晨整理好衣服,兩個人都沒去給他開門,隔了一小會,門口傳來密碼按鍵的聲音,張哲好像沒聽見,端著杯子去廚房給自己倒水。門打開之後張軒身後跟著安娜,周子昂和劉雅也跟在身後。

    「看來傷的不重。」張軒慢悠悠走到沙發旁坐了下去。

    「來幹嘛?」張哲顯現出敵意。

    「雖然我們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不過現在不是溫存的時候,我們是不是該緊迫一下了?」安娜歪著身子靠在仍在窗邊的豆袋上,似乎對張哲和陳晨的拖沓很有意見。

    「手續和設備都準備好了?」陳晨端著茶杯靠在吧檯上,完全沒了剛剛和張哲膩在一起時候的溫存模樣。

    「嗯,我們還有劉萱,可以出面面對王茜。」張軒說。

    陳晨意外地挑了下眉毛,他們竟然還有這個成果。張哲也有點吃驚,沒想到他們這個都想到了。張軒肯定不會想到去用張哲的前女友來對付另外一個。更何況能說服劉萱的估計也只有安娜了。

    「那拖沓的先期準備可以結束了。」陳晨站直身子抬起頭看向窗外:「叫小轅也回來吧,現在開始把我們自己的人罩在我們自己眼皮下面。我和張哲這次命大,不保證每次我們都幸運。」

    沒人說話,氣氛開始變得沉默安靜,靠著自己不上市的光環加持,幾個人拖拖拉拉的給自己做了鋪墊,重頭戲也該開始了,畢竟夜長夢多。

    ☆、第一百六十三章:黑騎士:戰爭

    可能屋子裡最不緊迫的人就是安娜了,她似乎有著永遠不被周圍氣氛感染的特異功能。她掉轉了下身子左右扭了扭,似乎覺得不舒服又直起了腰,直到找到了舒服的姿勢重新癱在豆袋裡才開口:「徐安然比我們有錢的。你和張哲才離開幾天時間,我們營業額最大的幾個分店所在地都傳出了綠園要入市的消息。估計是在選址辦手續了。」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了,並不需要過多強調,安娜緊接著說:「我們先收購麼?」

    陳晨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收購之後呢?」張軒愣愣的問。

    安娜白了他一眼,看起來很瞧不起他的問題。已經熬到今天的位置了,張軒可是真的一點書都不想讀。

    為了避免他們吵架,張哲開口接話:「徐安然持有綠園集團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其他八個持股人的份額總數是公司總股份的百分之三十八,排前的兩位分別是百分之11和9;其餘的全部都是市面上的公開股份。徐安然現在的掌管邏輯是董事會選定CEO,就是他自己,我們想取得話語權,就要超過徐安然。然後 改組掉董事會,解僱他的CEO職位,我們才能控制綠園集團。」

    張哲說完話,屋子裡安靜了,只剩下了陳晨輕輕嗦著杯子裡滾燙的開水發出的細小聲音。他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皺著眉頭沉思,額頭上的傷口有點痒痒,可能是在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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