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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吧。以你的意見為大。」

    阮宛好久才嗯了聲。

    「現在你和林今朝是沒關係了，但你別和他鬧的太僵，協議雖然解除了，公布還是節目拍完的再公布。沒幾天了吧？」

    「還有五天。」

    阮宛天天都想著能脫離這，對時間記得很清楚。

    蘇夏說：「到時候就不和他們聯繫了，在忍忍。」

    阮宛想了這個結果很久了，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又沒有想像中的開心。

    她又看了林今朝一眼。

    這下被林今朝抓了個正著，阮宛慌了下，鎮定住，看他的視線不閃不躲。

    林今朝是真的白，奶白奶白的，看著年紀就不大。

    不對，她怎麼想那去了。

    她正緊起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聊一聊。」

    林今朝沒應聲，他沒動，阮宛就當他同意了。

    她說：「我對侮辱貶低你的理想和你的職業一事，感到抱歉。」

    然後呢？

    林今朝等著她的下文。

    阮宛同樣等著林今朝說話，但他一直沒說。

    她覺得虧了，「你不應該跟我道歉嗎？」

    林今朝終於說話了：「我是侮辱你的理想了？」

    阮宛壓住了氣，「你讓你的經紀人來侮辱我，不應該道歉？」

    「我？」

    林今朝笑了，「我沒讓他去。」

    阮宛沒說話，有點不信。

    林今朝本來就一早要和她撇清關係。

    「你經紀人找我要這次晚會帶你，是你的要求嗎？」

    阮宛氣笑了，她要是知道這次晚會是蘇夏向他求來的，她會去嗎？

    心裡的火燒到了臉上，帶起熱度。

    她覥著臉給他先道歉，就是認為理想是值得尊重的。林今朝這番話還真是……

    她頓時就不說話了，拿起手機玩，還是滅不了心裡的火。

    她再度放下手機，「首先，我沒有讓蘇夏去找你，這是蘇夏自作主張去找的你，直到晚會結束，我才知道這件事。」

    林今朝看她，她雙頰的紅沒有消退，是被他剛剛的話給激的。

    他突然說：「如果你知道，你會去嗎？」

    阮宛話還沒說完，被他突然一問給問到了，她皺起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林今朝替她回答了，「你不會，如果你知道是我帶你去的，你是不會去的。」

    阮宛確實不會去，她要是知道了還去，那她就是承認了這份戀愛合約，她不想要接受林今朝給她帶來的好處。

    就好像那樣，她就真的對合約一無所知，一無所獲。

    她心裡是這麼想沒錯，但被林今朝點破，就不一樣了。

    阮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就沉默了。

    林今朝默了會，才說：「把話說開了。這份合約，到生效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全程都是經紀人一手乾的，我不知情。」

    阮宛還是沒說話，這次不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還是因為林今朝這些話。

    林今朝和她一樣什麼都不知情？

    「高價違約金，我賠不起。」

    他剛剛出道抱著志存高遠的心，即使是個18線，即使是個跑龍套。

    但是他拿到了這份合約，仿佛一盆冷水澆過，全身上下，冰涼濕透。

    他和阮宛一樣，不願意和這份合約沾上一點，但他們還是因為這個有了熱度。

    這份合約是個契機，讓兩人走18線跑龍套到如今的地位。

    誰又沒有想過，要是我沒有靠這個合約，也能爬到這個位置呢？

    他們一邊保持著對合約的厭惡，一邊卻又確實得感謝合約。

    林今朝是想通了，事情都發生了，不能重來沒有但是。

    阮宛沒有，她依舊犟著，為著她的心氣。

    她都已經簽了合約，又何必清高？

    「我也從合約生效開始，才知道的。同樣，我也很討厭這份合約。」

    從林今朝怔住的眼，阮宛知道他和她想的一樣。

    都以為對方是同意並且知道這個合約，都以為對方是他們看不起的人。

    最後，阮宛都不知道這對話是怎麼結束的，或許是相互的沉默，又或許是突然的講開。

    阮宛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這些天她對林今朝是有改觀，但是今天帶來的改觀太大了。

    林今朝淺睡眠就更睡不著了，感覺到手機的震動，他伸手開屏，被亮度刺到了些。

    好一會才適應，看清了屏幕上的字。

    是徐林輝。

    他說：今天這事就這麼定了。

    林今朝卻看到了時間，十一點零三，原來還挺早。

    手機保持在徐導發來消息的界面上，好一會，他才回。

    ----再挑挑吧。

    徐導很快回覆：怎麼回事？她不願意來？

    林今朝視線定格在她不願意來幾個字上，笑了，何止是不願意來，抗拒得很。

    這下合約她不知情，他的好意她是更不會接受了。

    ----抱歉徐導。

    徐導：小丫頭不認識我，拒絕倒是合理。

    只是可惜了，徐林輝想，那姿態，倒是符合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