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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她心中只有一個決定，以後再也不要承受這樣的感覺了!真他媽的不是滋味。

    這一天，姜姝含哪裡也不去，就是在家裡喝酒。

    她極少有過這樣頹廢的時候，她一貫瀟灑，但是，自從戀愛以後，她承認她曾經很快樂，可是，她也變得不像她自己，那麼優柔寡斷，總是會能體會到失望挫敗的感覺。

    牧楓這一去，就去了四五天。

    等他一身疲憊的回家時，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姜姝含沒有在家，家裡一片冷清。

    這幾天，他很累。可是出任務的時候，不能分心，他是逼著自己不去想回來的事情，不去想他要跟她說什麼。

    可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他已經想到了。只是心中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希望。

    他直接回到姜姝含的公寓，這次任務以後，他是真的可以休息兩天了。領導已經批准，說這次無論如何，不管發生什麼突發狀況，他都不會叫他了。

    這次的任務很艱巨，也很有危險性。他確實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她的房子還是跟原來一樣，打掃得很乾淨。他回到房間，發現已經收拾出一個行李箱。他打開行李箱一看，竟然都是他的東西，這樣的態度，應該已經很明確了。

    只怕，他跟姜姝含，要走到頭了。這段感情，似乎也要畫上句號了。

    他心中很不舍，也有點不甘心，他還那麼愛她，根本不想離開她。可是，如果她堅持……

    牧楓重新回到沙發坐下，不一會兒，他聽到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音，他整個人瞬間繃緊起來。

    沒錯，是姜姝含回來了。看到牧楓的那一刻，她的表情微滯。不管也僅僅是片刻的功夫。很快，她就變得若無其事的樣子。

    「姝含，你回來了?」牧楓站起來，聲音沙啞。小心翼翼的樣子。

    姜姝含顯然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只是看到牧楓的樣子，他的神情有點呆滯。眉宇間的疲憊那麼清晰可見，眼裡布滿紅血絲，她想，這次只怕又是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

    姜姝含的猜想是對的，牧楓這幾天出去執行任務，加起來睡的時間，也就是十來個小時。

    「你來了正好，我們好好談談。」姜姝含應了一聲，走到沙發坐下。跟他面對面，跟他說話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親昵，這個樣子，跟她平時對別人的態度一樣。 那麼平靜，那麼冷酷。

    牧楓當然知道她要說什麼，心裡有點抗拒，可是沒有辦法。他已經對不起太多，她的話，她都得聽。

    「牧楓，我們還是分手吧，或許，回到朋友的關係，對我們彼此更好。我不想再經歷那種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為你提心弔膽。我可能做不到，我不是合格的女朋友。

    可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真的累了。」姜姝含的聲音很平靜，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以後的。

    牧楓的眼眶卻有點發酸，喉嚨仿佛被哽住一般，想要說一句話，卻顯得那麼困難。

    姜姝含說完，就看著他，顯然是等待他的回應。

    原本以為說出來以後，她的心情會輕鬆很多，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種感覺。

    她的手，悄悄的撰住了衣角。

    許久，牧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有別的方法了嗎?一定要分手?」

    他是捨不得的，他是真的喜歡姜姝含，真的想跟她白頭到老。

    他從來沒有那麼喜歡一個人，包括以前他的初戀，都比不上她。

    「除了這個，我找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我想這樣對我們都好，我已經決定好了。」姜姝含再一次下定了決心。

    牧楓垂著頭，雙手抱住頭，似乎很懊惱的樣子。

    姜姝含忽然有點於心不忍，可她知道，她不能心軟，那樣對以後都不好。

    她不去催促他，給他時間去適應這個答案。

    「那……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第768章 對不起，我愛你

    分手以後，還能不能做朋友，這仿佛是個經久不衰的話題，很多人都說，分手之後絕對是不可能再做朋友的。

    畢竟曾經相愛的兩人，曾經經歷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或許還曾經傷害過彼此。如果沒有真正的放下，那麼如果還做朋友，那更像是一種二次的傷害。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是，此時姜姝含看著牧楓眼裡最後的一絲期盼，一貫冷靜自持的她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或許，他是想用一種朋友的名義來關心她吧。

    如果以後形容陌路，他連一個關心她的理由都沒有了。他明明還那麼愛她，是對她的虧欠太多了。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就想著要好好對她，可是，後來因為工作的需要，讓她失望了太多次，大概她也是失望透了吧?

    這樣的分手理由，他很不甘心。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頭一次，他在身上有一種那麼清晰的無力感。讓他特別懊惱。

    「可以……」在牧楓固執的注視中，姜姝含終究還是妥協了。

    總算得到一個相對滿意的答案，這應該是牧楓最後的安慰吧。

    「你的行李，我都收拾好了。可以直接拿回去。」頓了頓，姜姝含又說道。這次卻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了。怕讓自己心軟，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