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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05:56 作者: 鹿酒粥
    所以田蜜經常跑去韓塵家串門,找韓塵玩。

    雖然韓塵各種百般不理會她。

    不過,直到田蜜初三的時候,韓塵家突然搬到其他地方住了。

    於是田蜜和他也沒有什麼聯繫了。

    .

    田蜜想了想,當初親人的好像真的是她。

    不過,誰叫這傢伙長得那麼誘人呢。

    田蜜發揮著不要臉的精神,揚了揚下巴,說:「可是吃虧的是我。」

    「我就不用你以身相許了,你不幫我補習就行了。」

    兜兜轉轉,還是繞回了最初的目的。

    話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田蜜偏頭一看,田茂正推門而入。

    見狀,田蜜連忙坐直身子,胡亂從桌上拿起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著。

    「小塵啊,複習的怎麼樣?這丫頭沒有搗亂吧?」

    田茂走到跟前說著,眯著眼,瞟向此時「認真」看書的某人,「她要是還不好好學,你跟我說。」

    田蜜手中的書舉的高高的,將整張臉都擋了住。

    聞言,趕緊朝旁邊的韓塵猛眨著眼。

    韓塵不看她。

    田蜜又著急地猛咳嗽了幾聲,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了踢他。

    心裡干著急。

    倒是理一下她啊!

    韓塵依舊不理會,他薄唇輕啟,嗓音清單宛如空谷山間的溪流,「田小姐她……」

    韓塵故意頓了一下,田蜜聽聞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他告了密,惹得田茂不給她解凍銀行卡。

    「很認真。」

    田蜜堪堪鬆了一口氣。

    而田茂聽聞,在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惹得田蜜有些摸不著頭腦。

    韓塵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書拿反了。」

    第二十章

    連續過了好幾天,田蜜忍受著補課的煎熬生活,她每天都試圖讓韓塵拿錢走人,但每次都失敗。

    無聊的時候會調戲一下韓塵取樂。

    但是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韓塵總是一個表情,什麼反應也沒有。

    時間久了,田蜜覺得實在是沒趣,也懶得調戲這油鹽不進的傢伙了。

    田蜜又迫於無奈,因為銀行卡被凍結,所以每次在田茂來監察的時候,都還要裝作一副乖乖女好好學習的模樣。

    仰天長嘆。

    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在學校里,身無分文的她每天還得找易千律借錢用。

    心裡超級不爽。

    她從來沒像現在這麼落魄過,竟然淪落到吃個飯都需要別人救濟!

    某天午休,田蜜和易千律約好,她先去超市買吃的,易千律隨後就來。

    但當她挑選好東西,結果半天沒等到易千律,最後還是碰到了喬一,她幫忙開的錢。

    甚是尷尬。

    喬一說,是易千律讓她來的。

    田蜜聽聞後隨即給易千律打了個電話,但是怎麼都打不通。

    一開始原本以為只是單純的有點事情耽誤了。

    但是易千律這一耽誤,就是好幾天。

    田蜜都心生疑惑,但無論怎麼打電話,依舊是打不通。

    .

    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深邃的讓人心生畏懼,空蕩蕩的公園裡,原本鳴叫的蟬聲也都銷聲匿跡。

    十一月份的寒風呼嘯著,伴隨著冰涼的雨點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田蜜剛回家就接到了易千律打來的電話,她急忙跑出來。

    此時的易千律正坐在公園裡某個木椅上,他彎著腰,垂著頭。

    突然感受不到雨水淋在身上的冰涼感,他抬起頭,臉色因疲憊而顯得憔悴不堪。

    田蜜撐著傘,站定在他的身旁。

    易千律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用打火機「嘩啦」一聲點燃後,深吸了一口。

    從小到大,這還是田蜜第一次見他抽菸。

    易千律嗆得猛地咳嗽了好幾聲,田蜜連忙從他手中奪過煙,眉頭皺起,「不會抽就別抽。」

    說罷,她掐斷菸頭,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我爺爺他,去世了。」

    易千律緩緩開口,沙啞的聲音宛如砂紙磨過桌面一般。

    田蜜不語,靜靜地站在一旁為他撐傘,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爺爺他,在臨終前給了我一巴掌。」

    「為什麼?」

    田蜜疑惑地開了口詢問。

    在她印象當中,易千律的爺爺特別寵溺他這個孫子,可以說是把易千律當成了掌中寶。

    「因為我繼母吧。」易千律垂下眼眸,苦笑:「我繼母當年,是被我氣死的。」

    田蜜怔然。

    她只知道易千律的親身母親,在生他的時候不幸難產過世了。

    後來易千律的父親給他找了一個繼母,但是這個繼母本身身體就不好,最後也逝世了。

    田蜜一直覺得易千律挺可憐的。

    從小就缺少母愛。

    只是易千律從來沒給她講過,關於他繼母過世的事情。

    「我家人都特別喜歡我繼母,包括我爺爺,把她當親女兒一樣看待。因為我繼母的心臟不好,便在醫院住院。」

    「我記得有一次,剛打完架,被叫去了醫院,她看著我渾身是傷,還在勸我,可我卻說了很過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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