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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05:32 作者: 耳哥
    他那菸頭扔的也怪準的,直接就砸到了幾人中間貨箱上面的撲克牌上,這下,那幾個人才轉過了頭,轉頭的時候,兩個人還罵了個糙,誰扔的,雞毛哥這時候也注意到我了,嘴立馬就咧開了,他估計是不認識小風哥,所以跟我說:喲,找到了幫手了?咋不多叫幾個,就你們兩個,來找死了?

    雞毛哥說這些話的時候,旁邊還有兩個人跟著笑,其中一個人問雞毛哥認識我啊,雞毛哥說:上次不是跟你們說的,讓個小毛孩把我給捅了嗎?就是他,說著,他就從貨箱上跳下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走到我跟前後,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扭頭一副不屑的神情看著小風哥。

    小風哥這時候嘴邊一直露著笑容,他的神情很淡定,他指著雞毛哥,又問了我一遍,是他吧?我說恩,小風哥點了點頭,突然就用手揪住雞毛哥的頭髮,使勁往下一拉,一個膝蓋就頂他面門上,頂完後又繼續來了兩下,速度非常的快,其他的幾個男的趕緊從貨架上往下走,不過小風哥立馬就吼道:生哥的人都敢動,誰動試試,手給你們剁了!

    很明顯那幾人聽到生哥二字後都愣在那了,沒人敢過來了,小風哥這三下給雞毛哥打的徹底懵了,等他鬆開手後,雞毛哥的身子都軟了下去,直接躺地上了,但小風哥並沒有就這樣放過他,而是用手揪住他的頭髮,跟拖著一個死人一樣朝著一邊一個物流公司過去了,那公司的門口,正有兩個工人用打帶機給箱子打塑料帶呢,不知道大家知道不,就是那種很硬的塑料繩,用鐵鉗子一樣的東西,夾住後按上鐵扣,鞏固箱子用的。

    小風哥把他拖到那後,就給旁邊的工人要那個鐵鉗子,那工人可能是不認識小風哥,就遲疑了下,小風哥直接過去從他的手裡奪過鐵鉗子,然後走到雞毛哥跟前,蹲了下來。

    雞毛哥這時候可能也是緩過神來了,嘴裡還是罵罵咧咧的,還吆喝著讓旁邊的人趕緊去叫他姐夫,並警告小風哥,等會他姐夫過來了,等死吧。

    小風哥依然是很從容的笑了笑,他按住雞毛哥的頭,使勁往地下磕了兩下後,雞毛哥就又有點懵了,這時候,小風哥一隻腳踩在雞毛哥的手腕處,然後拿著那個鉗子,夾住了雞毛哥的右手小拇指。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小風哥要幹啥,說真的,我有點害怕,這玩意夾上一下,直接就能給指頭夾碎了,我趕緊上去,給小風哥說算了吧,打一頓就行了,沒必要這樣的。

    小風哥轉過臉,笑著跟我說:這是生哥的意思,我要不辦,回去他得剁了我的手啊,說著,他兩隻手抓住鉗子把,使勁一壓,就聽一聲脆響後,地上的雞毛哥啊的就叫了起來,身子也跟著一顫,劇烈的抖動著,小風哥這才鬆開鉗子,往後面退了兩步,警告雞毛哥說:這次是一個指頭,下次可能就是整個手掌,我說到做到,你自己掂量著辦。

    雞毛哥這時候疼的嘴裡嘶嘶的叫著,在地上捂著手直打滾,我就看見他的指頭雖然碎了斷了,可皮還連著呢,看到我心裡都一陣陣疼啊,說實話,我是真的不希望事情發展成這樣,教訓他一次讓他後悔就行了,這樣把他整殘廢了,怕是他會更恨我,以後還不一定鬧出啥事來呢。

    小風哥可能是見我臉色有點難看吧,就過來笑著摸了我頭一下,說:咋的,嚇著了啊?我搖搖頭,說沒有,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暗想這個小風哥看著斯斯文文,面帶笑容的,下手可真狠啊,怪不得是連生的跟班小弟啊。

    小風哥隨後又跟周圍的人說:這個是生哥的侄子,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了,敢欺負他,以後都瞪大眼睛咯給老子,下次來,可就不是這麼輕的了,說完,他才領著我,打算走。

    可這時候從大門那邊,已經有十來號人,手裡拿著棍棒過來了,我估計是剛才有人叫雞毛哥的姐夫去了,他姐夫叫人來了吧。

    我緊張的看了一眼小風哥,小風哥依然還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等那幫人圍上來後,小風哥才跟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打了聲招呼,說:咋了這是,我一個人,你用得著出動這麼多人?

    那個四十多歲的男的有點胖,頂著個啤酒肚,我想他就是雞毛哥的姐夫。

    啤酒肚估計認識小風哥,苦著臉說:咋回事了這是,我小舅子惹了你了?

    小風哥搖搖頭,指了指我,說沒惹我,但是惹了生哥的小侄子了,他剛說完,後面的雞毛哥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可能是想著他姐夫帶著人來了,扯著嗓子在那哭喊:姐夫,他把我手指頭夾斷了,快打死他!

    說話的同時,他還捂著手往這邊跑,看著他那一臉哭喪樣,我想笑,可又不敢笑。

    啤酒肚聽完雞毛哥的話,臉色更難看了,他埋怨道:差不多點就行了,整斷指頭,有點太狠了吧?咋這麼過分呢,都是自己人。小風哥笑了笑,說:生哥吩咐的事,我不敢不辦,你有啥不滿的,找生哥去,說完,他就一臉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說真的,看著有點賤,但我很喜歡。

    啤酒肚說你少拿生哥在這壓我,他混他的體育街,我管我的貨運站,非得鬧得把臉撕開,才高興?小風哥哼了聲,拍拍我的肩膀,說:走,咱們回吧,不跟他們墨跡了,但這時候,雞毛哥已經跑了過來,哭的那樣啊,窩囊死了。

    他姐夫可能也是嫌他丟人,斥責道:哭什麼苦,自作孽不可活,一天竟給我惹事!然後又對小風哥說:他是我小舅子,生哥這樣也太不給我面子了,你回去告訴生哥,別總覺得我好欺負,惹急了我,我把他那些事都給他抖摟出去!

    小風哥冷笑了聲,沒有說話,領著我走了,我這時候哪能想到,就是因為我挑起的這個事,讓生哥和啤酒肚大動干戈。

    第十九章 馬靜吃果子(一)

    跟小風哥分開後,我就回家了,到家後我爸問我情況咋樣,我就把雞毛哥斷手指的事告訴他了,我爸聽了臉色倒還正常,他可是一點也不驚訝。

    因為十一假期已經過去了,所以今天我得去上學,劉慧在我臨走的時候還問我,身上的傷咋樣了,我說應該快好了,這幾天痒痒的不行,她笑了笑,說痒痒那就對了,我當時都尋思,我去了學校,把衣服脫了,估計不是把別人嚇死,就是噁心死,滿身的疤印。

    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我在車站坐車的時候,剛上車,就見在最後一排坐著的林一妹了,那一排一個人也沒有,她當時正看著窗外發呆呢,沒看見我,我走過去,坐到她跟前後,她才猛然扭頭,看見了我。

    林一妹笑了笑,說:我剛才就有挺強的預感能碰見你,這還真碰見了。

    本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話呢,她這下開口,我也只好笑了笑,說:是麼,那你再預感預感,還能發生啥。

    林一妹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嘆了口氣,我問她嘆氣啥,她說她跟高帥吵架了,估計要分手了。

    說實話,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居然有點幸災樂禍,暗想分的好。

    我開玩笑的問她為啥分啊,是不是你勾搭丁浩的事,被你對象知道了啊,林一妹見我一提丁浩,立馬句瞪著我,我趕緊說逗你玩呢。

    林一妹說:是因為你。

    我心裡一震,暗想因為我?

    林一妹說我昨天在街上問高帥後,林一妹就問高帥是咋回事,高帥當時啥也沒說,不過林一妹後來偷偷問了問高帥的兄弟,就把事情了解了,而且高帥和雞毛哥私底下也結交了,打算一起暗算我呢。

    我笑了笑,心想現在雞毛哥對我來說根本都不算啥了,更別說高帥了。

    我問林一妹,那你們為啥因為我吵架呢?林一妹說看在我那天晚上在女廁幫她的份上,她就讓高帥以後別找我麻煩,但是高帥吃醋了吧,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所以兩人就鬧分手。

    我問林一妹,你兩發展到啥地步了啊。

    我對天發誓我問這句話的意思,是想問她兩啥時候好的,好了多久,感情問題是咋樣,但她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臉突然就紅了,還白了我一眼,說:你管我呢?

    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暗想她是不是有病,不過馬上我就懂了,她估計以為我問她是不是處呢。

    記得那時候我聽別人給我說過,看女人是不是處,就看她走路的時候,腿之間的fèng大不大,林一妹走路的時候,也有fèng,所以我就猜測,她肯定都不是了,尤其是她剛才態度那麼不好的說了句你管我呢,值得讓人深思啊。

    國慶節過了之後,天氣就一天比一天涼了,學校里的女生都穿上了長袖長褲,能刺激我荷爾蒙的東西就少多了,不過馬靜這騷蹄子總是勾搭我,不管上啥課,只要老師讓四人小組討論問題,她就會用她的腳往我身上蹭,我都習慣了,她蹭的時候我就假裝啥事沒有,最刺激的一次,她就用她的腳在我那蹭,都給我蹭硬了,弄的我真想干她。

    而她在勾搭我的同時,還勾搭我們班一個怪內向的男的,這個男的叫凱子,個頭挺高,皮膚比較黑,身上的塊頭也比較大,他每天早上都會去早起到操場上跑步,估計這樣的身材也是練出來的吧,肉嘟嘟說這人在學校沒幫沒派,也不混,但其實是個挺狠的人,特別喜歡收藏刀具弓弩那些,還喜歡看格鬥錄像,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個典型的軍事控,後來有一次跟他聊天的時候,談起了這年發生的美國轟炸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的事,他那嘴就跟播音機似的,嘟嘟嘟的說了一大堆,很多都是我不知道的,不得不佩服他,他還說咱們這小地方沒有遊行,人家大的城市,他表哥那邊,還遊行了呢,可刺激了。

    當時聽到遊行兩個字的時候,對我來說,感覺還是非常遙遠的,覺得這玩意都是西方國家或者是還處於戰亂國家才搞的活動,長大了才明白,這個其實在大陸只要不起衝突,維持好秩序,也是合法的,我後來也參加過遊戲,是因為中國和日本釣魚島的事,但這是後話了,咱們以後再說。

    話說回來,為啥我要在這特意說下這個凱子呢,因為他算是我在高村鄉的第一個兄弟,肉嘟嘟雖然跟我已經熟透了,經常也跟我在一起,但是他這個人膽子太小,當朋友還是非常不錯的,當兄弟出生入死的話,我一點問題沒有,但是他,卻只出得了生,入不了死,不過肉嘟嘟這人有個優點,就是小道消息比較多,他對學校的一些八卦也特別感興趣,比如初一初二初三都有哪些幫派啊,哪個最有實力啊,學校哪個女混子又被人拉到小樹林幹事了啊等等。

    跟凱子成為兄弟的事,還得從馬靜說起。

    馬靜這個人開放,想必大家也知道了,她也曾經暗示過我幾次,想跟我翻牆出去到鄉鎮上的洗澡堂洗澡,開那種單間的洗澡房,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想破我的處唄,不過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就當成玩笑委婉的拒絕了她,暗想你一個公交車,多少男人上過了,我這可是新傢伙,怎麼也得上個新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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