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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03:44 作者: 宋雨桐/宋語桐
    「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來意。」

    雷駱笑了。

    「是潑婦罵街的興師問罪?還是俯首稱臣的乖乖就範?哪一種?老實說,我不確定。」

    她冷哼。

    「你不是老一副自以為是、唯你獨尊的樣子嗎?我以為你已經掌握天下事了呢,連算命仙都用不著。」

    「所以呢?你認輸了?」目光帶笑,言辭之間卻充滿挑釁意味。

    「怎麼?你對我失望了?」

    「有點。」

    聽他這麼說,季芸箏競覺得有股淡淡的失落,這種情緒,真的是莫名其妙得可以!

    「那就放手吧。」她絕對、肯定是巴不得他這麼做的。方才閃過的那股失落。絕對是錯覺。

    「不可能。」

    「為什麼?我絕對不是那種很好玩的女人,你很快就會對我厭煩的,事實上,我根本就不懂你究竟看上我哪一點?為什麼非得這樣玩不可?吉野開飯店是我老爸和老媽的夢想,它所代表的意義不是你這種人能懂的!請你不要這樣好嗎?不要這樣子傷害我爸爸----」

    「那就乖乖嫁紿我。」雷駱淡漠地打斷她的話,起身,朝她走去,長手一伸便勾住她纖細渾圓的腰身把她拉進懷裡,單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的頭不得不仰起看著他。

    「我雷駱決定的事,不會更改,所以,就不必浪費唇舌想要說服我,你現在的腦袋瓜里該想的是,要如何在這場婚姻的談判中取得對你最有利的籌碼,而不是想著該如何逃開我,懂嗎?傻丫頭。」

    「非得這樣不可嗎?」季芸箏靜靜地注視著這雙堅定好看的眸,她該恨他、該討厭他的,她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渴望去感覺這個男人的體溫,傾聽這個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真是見鬼了!

    「我不會愛上你的,這樣也行嗎?」她和他之間並不是因為相戀而結婚,這樣的婚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前提是一如果她有選擇的話。

    聞言,雷駱神情一凜,眼一眯,抿著唇問:

    「你心裡頭有愛的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認知讓他有點不高興。

    據他所調查來的資料得知,她並沒有男朋友,也沒有未婚夫,但他卻從來沒想過地心裡是否有住著另一個男人。

    「我……」不知道該答有還是沒有,對她現在的立場才比較有利?

    「不准說謊。」他強迫著她,非得看著他的眼不可。

    「我當然有喜歡的男人!」她在他的懷裡顫抖著,就算心虛,也硬著頭皮迎視他的眼。

    她當然有喜歡的男人啦。只不過是暗戀,遠遠地看著對方,連對方姓哈名誰都搞不清楚的那種。當時她念大學,那男人念研究所,她常偷看他在大樹下畫畫,但卻不確定對方念的是什麼科系。

    這樣……應該也算有喜歡的人了吧?

    「誰?名字?幹什麼的?」

    嘎?季芸箏一愣。

    「我不是很清楚……」

    「那就是沒有。」雷駱逕自下了定論,好像這麼說,就可以馬上拂去方才聽到她有喜歡的男人時,那種不悅的感覺。

    「你!」她氣呼呼地瞪著他。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把婚姻當兒戲!選一個你不愛的女人當妻子,對你而言有什麼樂趣?貌合神離的夫妻關係是你想要的?在你坐擁龐大財富的背後,你不會渴望找到一個心愛的人共度一生嗎?你的人生未免太可悲也太讓人同情了……唔……」

    話未落,兩片霸氣的唇已懲罰性的封住了她的嘴。

    怪她自己多嘴惹惱了他,此刻的雷駱像頭方出柙的猛獅,啃咬著他第一個攫奪到的獵物,無情的撕裂著。

    可憐的她,柔軟脆弱的唇被他咬破,兩隻下意識抵抗的纖細皓腕差點被他的蠻力所捏碎,她忍住疼痛不出聲,他毫無察覺的更加使勁的吻住她,一隻手略微粗魯的探入她的洋裝領口,抓住她一隻渾圓嬌辱,指尖有些粗蠻的玩弄著她挺立奔放的蓓蕾……

    「啊……」她為他侵入她胸前的長指而想出聲抗議,扭動的身子摩擦著他熱硬的胸膛,卻意外的引來陣陣不知名的快感。

    她頭暈得厲害,但胸前被一隻大掌所攫住的觸感卻是如此強烈而巨大,讓她根本無法忽略與漠視……忽爾,雷駱騰空一把抱起她,往內室的大床大跨步走去----在她還沒意識到他將要做什麼之前。他已把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龐大的身軀隨即壓了上來,讓兩個火熱的身子隔著衣物密密的貼合著,也讓他巨大的灼熱與渴望毫無保留的讓她知道。

    他吻她,霸氣的吻轉為急切,伴隨著他急促的火熱呼息,一路從她的唇掃向她的耳窩、鎖骨,然後很快的往下來到她的胸口,卻遇到了障礙物。

    他單手用力一扯便將她雪紡材質的洋裝領口給撕裂,露出裡頭玫瑰色性感的內衣與她雪白渾圓的辱溝……她嚇壞了,雙手想要護胸,卻根本來不及,下一秒鐘,她的內衣同時落了地,一隻雪白豐盈的嬌辱被他含進嘴裡,另一隻則落入他火熱的大掌里……

    「不要……我求你不要這樣……」她用雙手抵住他的胸,感覺一股源源不絕的熱力在她的胸口漫開再漫開,不知道是屈辱讓她想哭,還是那難以承受更多歡愉所帶來的身體疼痛讓她想哭,總之,她哭了,伴隨著壓抑哭聲的是陣陣破碎又動人的嬌吟……他吻她的唇,吻到她唇邊咸澀的滋味,揚眸,撞進一雙無助又情慾難耐的眼睛,剎那間,情動更深,竟打從骨子裡興起一抹愛憐……他,究竟是怎麼了?

    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失控至此?

    為一個女人的言語輕易動怒,幾近懲罰性的吻她又抱她?甚至還貪戀上她肌膚的觸感,她動人的嬌吟,竟有些松不開手?

    這不該是他雷駱該擁有的情緒!早就已經讓環境訓練出的良好自制力與情緒控管能力,不該因為一個女人而輕易撤防的!不應該!

    該死!雷駱暗自低咒一聲。

    起身,他走到吧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沒有品嘗美酒的閒情逸緻,一股腦兒的將酒給灌下。

    感覺那嗆熱的液體滾進喉間,瞬間燙著他的胃。

    蜷縮在大床上的季芸箏好半天才虛軟不已的坐起,指尖顫抖的抓著洋裝領口,伸手把已被推至腰間的裙擺拉下蓋住了雪白大腿。

    房門沒關,從門口望過去剛好可以看見坐在吧檯灌酒的雷駱。

    是的,她沒看錯,那個男人真的在灌酒,一杯接著一杯……有人把紅酒當啤酒在喝的嗎?

    她望著他的背影,一顆心競莫名的為之一慟,不明白這樣的感受所為何來,但,她真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內心深處,有著一份很深濃的寂寞與孤單,不願意任何人靠近與親近。

    為什麼呢?一個如此霸道無理又卑鄙可惡的傢伙,為什麼會讓她在此時此刻,想伸出雙臂緊緊擁抱他?

    瘋了!真的瘋了!她咬唇再皎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種愚蠢又可笑至極的想法!他是個壞男人!壞胚子!就算他孤單到死,她都不該同情他的!憑什麼他這樣無禮又卑鄙的對待她之後,她還得為他的所作所為找一個合理的藉口?

    真是可笑呵。

    就在季芸箏靜靜的望著他的背影嘲弄自己時,驀地,卻對上雷駱不知何時轉過來瞅著她瞧的炯炯雙目。

    心,又是一慌,無來由的亂跳。

    明明穿著衣服,被他這樣看著,又讓她想起十幾分鐘前,他的唇、他的大手所對她做的壞事,「你是笨得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還是太相信男人的自制力?」雷駱扯扯唇,又仰頭灌了一口酒,斜睨著她的眸,此刻帶著一抹邪佞與輕佻,擁有勾魂攝魄的能力。

    「我知道了,你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信任我,而是……你其實很渴望我繼續那樣對你壞下去,對不?」

    她被他的話搞得紅了臉,想反駁,卻怕越描越黑。

    那雙眼,擺明著嘲弄她,如果不是她乖乖的讓他吻,吻到兩個人都擦槍走火,也不會有接下來在床上的驚心動魄……別想了,不能再想,或許,的確真如他所言,她是渴望他繼續對她壞下去的……雖然她不可能對他承認這樣羞恥的念頭的確存在過,但她卻無法欺騙自己,不是嗎?

    望著他輕佻的眉宇,她竟有點兒心虛了。

    「知道嗎?你現在這個模樣,這個神情,讓我很想馬上脫掉你的衣服,像野獸一樣占有你。」

    他說完。發現她的臉先是一呆。接著更加的紅透,一股怒氣浮上她美麗小臉,又氣又不知所措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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