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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1:14:28 作者: 吃了木魚的貓
趙河明本有些不明她的用意。杜淵笑了笑:「李思若是趁著此次上來了,皇兄在軍中便有了能放心的自己人。」趙河明點了點頭,縱是靠著太子身份去拉攏其他將士,確實也沒有李思來得放心:「若是父皇不肯給她論功行賞呢?」
「有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在邊上,皇兄還怕她派不上用場?」杜淵倒是不擔心,趙河明徹底明白了她的意思,連贊幾聲:「妹夫實有丞相之才!」杜淵正要自謙幾句,趙酒鴦一聽丞相二字,生怕杜淵想起姜寧來,便不高興地將趙河明退出屋去:「你趕緊走,我們要歇息了。」
趙河明一邊往外退去,一邊叮囑著:「妹夫都受傷這般重了,你夜裡就別折騰她了罷。」顯然,他誤解了趙酒鴦嘴裡歇息的意思,被她急匆匆趕出來,只以為是自己誤了她的好事。
趙河明的聲音並不輕,杜淵哪裡聽不見,趙酒鴦臉上泛紅,有些生氣:「你胡說些什麼呢!還不快走!」哪怕她的確有這個心思,可也不會這般不知分寸,杜淵都還傷著,這怎麼行。
將人趕出去以後,趙酒鴦栓好門,給杜淵換藥,杜淵知曉她雖然沒受什麼傷,可擦傷總是有一些的,這幾日來也沒見她擦藥,便開口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不用上藥嗎?」
趙酒鴦聽她這般問,便順著答:「哪兒有人給我上藥,要不你待會兒給我上藥?」杜淵噎了一下:「府里不是有丫頭嗎?」趙酒鴦睜眼說瞎話道:「用不慣。」
杜淵沒再說話,趙酒鴦便加快動作,將杜淵的衣裳拉好,又將藥瓶塞到杜淵手上,背對著杜淵就解起衣裳來。杜淵沒料到她還真是說一不二,這下再想阻止又顯得自己太扭捏了。
趙酒鴦將衣裳鬆開,退至肩下,露出圓潤的香肩,又伸手將長發撥到一旁,露出一節白嫩的脖頸與脊背。
杜淵不敢多看,只盯著她肩上的傷,將藥輕輕抖在上頭:「你這裡不是自己也擦得到嗎?」趙酒鴦臉不紅心不跳:「我手太短了。」杜淵:「……」
杜淵上了藥,想替她將衣裳拉上,趙酒鴦卻不肯,又將身子偏過去了一些:「背上也有。」杜淵倒是很快便發現了傷處,只是仔細瞧了又瞧,還是開口道:「你這處都已經結痂了。」別說結痂,都在掉痂了,再晚些都好了。
趙酒鴦充耳不聞:「還是有點疼的,你輕一些。」
第20章
杜淵只得將藥輕輕塗在那處都快掉痂的傷口上。還不等她替趙酒鴦拉上衣裳,趙酒鴦突然轉過身來,杜淵被她那紅色的抹胸燙得臉上通紅,趕緊閉上了眼睛:「前面……前面便你自己擦罷。」
趙酒鴦拉著她的手:「你怎麼這般沒用,只是一點小傷口而已。」杜淵也覺自己方才太激動了些,慢慢睜開眼睛,不敢亂看,只盯著趙酒鴦的臉蛋。趙酒鴦又向她靠近了幾分,將頭髮撩到後頭,指著自己的胸口:「你看,這裡也有傷。」
杜淵這才看過去,這處傷口比方才那兩處稍嚴重些,她也不作他想,趕緊替她上藥:「你可有祛疤的藥?」
趙酒鴦不答反問道:「怎麼?你嫌我難看?」杜淵搖了搖頭:「誰願意身上多個疤的。」趙酒鴦卻一副不想祛疤的模樣:「你的這裡也有一處傷,我這裡也有,豈不是很登對?」
杜淵哭笑不得:「哪兒有用傷疤來登對的?你先祛了,我這傷疤未必不能祛了。」原來趙酒鴦以為自己的傷耽擱了幾日,恐怕是要留疤了,便想陪她一道。杜淵便覺得她太傻氣了些,全無先前的機靈。
趙酒鴦哼了一聲,還是去將祛疤的藥拿了過來,讓杜淵替她抹上,嘴上仍不忘嘀咕:「不識好人心。」杜淵見她反一副委屈模樣,覺得好笑,哄道:「我知公主心腸最好,縱是我身上留了疤,您也不會嫌棄的。」
趙酒鴦聽她這般說,倒是很受用,卻依舊擺出不甚在意的模樣:「話是如此,你也緊要著些,別總是受了傷,叫我來收拾。」杜淵又連連稱是。
趙酒鴦好哄,杜淵替她上了藥,她歡天喜地將藥收好後,就爬上床要睡覺。兩人如今倒是已經習慣了睡在一處,趙酒鴦進了被窩就靠著杜淵,將她胳膊抱住,又嫌她僵硬著身子抱著不舒服:「你摟著我。」
杜淵抽出手將人攬在懷裡,趙酒鴦摟住她的腰,心滿意足地靠在杜淵身上,很快便睡著了。杜淵知曉這幾日累著她了,也心疼得很,手掌忍不住在她身上輕輕拍了拍,像是在哄她睡得更好一些。
趙酒鴦醒來時,杜淵正盯著她瞧,她睜眼就能瞧見杜淵,兩人又抱在一處,她心下歡喜,湊近一些,在杜淵臉上親了一下。杜淵頓了頓,還是開口想要勸上幾句:「我們說好要等我想明白的。」
趙酒鴦不愛聽她說這話,哼了一聲,不搭理她,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你只說不能圓房,又沒說不能親。」
杜淵嘆息一聲:「我只怕你以後會更難過。」她還沒有理清自己的心思,自然不想趙酒鴦越陷越深,她知曉,情這一字最難解,趙酒鴦好不容易從舊愛戰死中走出來,若自己傷了她,也不知她該如何難過。
趙酒鴦卻伸手扶住她的臉頰,看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那你便不要讓我難過。」杜淵望進她的眼裡,就要點頭,又立刻清醒過來:「可是……可是……」她自己也「可是」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