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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1:14:28 作者: 吃了木魚的貓
杜淵只好留下來打掃,趙酒鴦並不等她,自行入宮去了,進了宮殿就拉著趙權告狀:「父皇,你看她,連進宮見您都起不來,要她何用,不如休了。」
趙權早就從隆二那兒聽說了公主府里早晨發生的事,也知曉杜淵沒有及時入宮是被安寧罰著清掃,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又怕安寧總想著這般提起和離,便開口羞一羞她:「新婚夜裡疲憊些實屬正常,父皇這點善解人意還是有的,倒是皇兒,怎麼不多歇息歇息?」
大婚前,是有嬤嬤來教那些事的,趙酒鴦自然也明白父皇說的什麼意思,雖然兩人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可當下也是羞紅了臉,推著趙權:「父皇——」惹得趙權大笑。
待杜淵匆忙入宮請罪,趙權亦是輕拿輕放,只讓趙酒鴦去尋皇后,便留下杜淵談起政事來。
趙酒鴦帶去公主府的丫頭和嬤嬤都是皇后親自挑選的心腹,方才劉嬤嬤便將事情都稟告給了皇后,皇后又是無奈,又是擔憂。
「安寧不是向來喜歡習武之人?聽聞駙馬文武雙全,母后昨日瞧著,也是一表人才,可還有哪兒不如你意?」皇后覺得,這駙馬雖說家境差了些,可才貌雙絕,又身懷武技,聖上這女婿挑得倒是甚合她意,如若不是聖上下手早了,怕是要被其他大臣給搶走了。
「她那三腳貓的功夫算什麼本事?」趙酒鴦十分不屑,皇后笑道:「母后可聽侍衛們說了,她與皇兒能過上不少招式,皇兒武功了得,只有幾個將軍是你對手,駙馬已是狀元,能有這樣的武功已是難得。」
趙酒鴦仍舊一副嫌棄模樣:「我又沒說我喜歡狀元,況且她再好又如何,我又不喜歡她。」皇后搖了搖頭:「你縱是不喜,亦不能太胡鬧了。你父皇將你寵壞了,你處處不給駙馬顏面,亦是折損了皇家的顏面。」
趙酒鴦這才委屈地癟了癟嘴:「知曉了,知曉了,我以後會注意的。」她自然會注意些,在外人面前暫且饒了她,在府里嘛,自然放不過她。
第5章
聊完政事,杜淵正要回戶部,趙權讓她去皇后那兒請安。杜淵點頭應下,由公公帶著,去了福坤宮。
皇后聽說杜淵來了,連忙讓她進來,安寧在一旁頗不樂意:「她來湊什麼熱鬧。」皇后輕輕拍了一下她,才作罷。
杜淵跪下行禮:「微臣給娘娘請安,給公主請安。」皇后笑著抬手:「起來吧,不必如此見外,跟著安寧一起叫母后便行了。」
杜淵還沒來得及點頭,趙酒鴦哼了一聲:「你給母后請安,母后讓你起來了。你給我請安,我可沒讓你起來。」杜淵只好又跪了下去,皇后偏頭責怪趙酒鴦:「安寧,方才母后怎麼說的?」
趙酒鴦這才不情不願地擺了擺手,杜淵低著頭沒有看見便也沒有動,皇后嘆了口氣,親自起身過去將人扶了起來:「安寧被寵得驕縱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杜淵趕緊彎腰退到一旁:「公主真性情,著實可愛。」皇后回去坐下,又招呼杜淵坐下,趙酒鴦在一旁嘀咕著:「虛偽。」
皇后也不理她,與杜淵拉起家常來:「聽聞你從松江來?」趙酒鴦聽聞松江二字,心頭一跳,緊盯著杜淵,卻見杜淵點著頭,一派淡然:「微臣是個孤兒,幸得義父義母撫養成人,義父義母是松江人。」如今她是皇家人,便不能再說是松江人,況且如今這局面,自然是和爹娘撇清些好。
趙酒鴦瞥了一眼身邊的母后,將嗓子口的話都咽了回去,倒是比先前乖巧了許多,不再百般嫌棄,只聽她們說話。
皇后沒有考校杜淵的學問,只是家長里短地隨意聊著,但見她頗有耐性,對後宮宅院之事也無不屑,對女兒家亦是敬重,是個難能可貴的溫柔人。皇后心中開懷,面上笑意越發真了:「我可等著做外祖母了,你們兩個可要努力些。」
杜淵還沒來得及虛頭巴腦地應承,趙酒鴦不高興了:「母后可就別惦記這個了,我才不給她生孩子呢!她做夢去罷!」杜淵也趕緊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是微臣無福消受。」
皇后見她倆這冤家模樣,也知曉自己的念想怕是要擱置一陣了,也只能私下叫劉嬤嬤多敦促些,無奈地退了一步:「日後得了閒,你便多帶安寧回來看看我。」
趙酒鴦又不肯了:「我自己有手有腳,這宮裡可比她熟悉多了,還需她帶?」皇后瞪了她一眼:「我想多看看自己的女婿不行嗎?」的確,杜淵若是獨自一人前來恐有不妥,若是同趙酒鴦一起來,倒是名正言順的。趙酒鴦吃癟,不再說話。
三人一起用了午膳,杜淵和趙酒鴦便出宮去了。
杜淵從戶部回來,才踏進家門,便被人帶去了趙酒鴦那兒。杜淵也覺奇怪,兩人都意不在此,大婚已過,偌大的公主府,完全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怎麼還要讓她過去呢?
這確實不是趙酒鴦的主意,這是皇后吩咐劉嬤嬤的。
趙酒鴦看見踏進屋的杜淵,氣不打一處來:「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又沒掛宮燈!」杜淵本就憋了一早上的氣,現在又被這般倒打一耙,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你以為我願意來,不是你讓人叫我過來的嗎?」
趙酒鴦哼了一聲:「真是笑話!你看本宮像是要寵幸你的模樣嗎?」趙酒鴦故意這般折辱,杜淵受不得這般,甩袖就要出去,趙酒鴦本就悶著,見人不理她要走,眼珠子一轉就上前與她打鬥起來,打架也可以解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