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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02:28 作者: 橙心
    不過,她沒事那樣眯著眼笑……是想要迷死誰?

    「我的間諜不用外派,消息就夠靈通了。」汪弘致對於秘書「這方面」的能力可真是嘆為觀止。

    「怎麼?我要離職,跟我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曾靜搖搖頭,沒再在這點上做文章,好奇的問。

    「我只是不懂,你都要離識了,還這麼努力工作?」汪弘致微扯笑容,支著下顎,看著昏黃燈光下曾靜絕美的笑容。

    「就是因為要離職,這案子才顯得重要。」曾靜似笑非笑,迎著他的目

    光,沒有半點閃避。「因為汪總的案子就是我的告別作。真希望可以在離職前拿下來,讓我的主管可以替我寫個出色的推薦函,再找個更好的工作。」

    「主管?你說的是韋總經理?!」汪弘致大笑一聲,想起之前韋顥氣急敗壞的表情。「你覺得韋總會幫你寫推薦函嗎?」

    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出現自己的名字,韋顥耳朵忍不住提得更高。

    不過,汪弘致那種嗤之以鼻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這行小得很,就算他不肯寫推薦函,一個人有幾分本事,很容易打聽出來的。不是嗎?」曾靜聳聳肩,也不覺得韋顥會幫她什麼。他不把她一腳踢出辦公室就算客氣了。

    韋顥雙眸微眯,訝異這小妮子竟然沒幫他辯解兩句。

    他是個那么小心眼的人嗎?

    「這倒也是。」汪弘致點點頭,對於她的自信很佩服,喜歡她臉上綻放的那種光彩。「你很有說服人的本事,不該當秘書的。」

    「我本來就是業務出身,要不是……」曾靜一愣,咬了咬唇。

    要不是與韋顥的那些牽扯,她怎麼會屈居秘書的角色?她偏好的是更有挑戰性的業務工作。

    只是,這些話說不出口,她只能吞回去。

    「要不是什麼?」汪弘致一臉好奇。

    「沒事。」曾靜搖頭,直接把話題轉開。「我業務能力真的不錯,如果能拿下汪總的案子,到時也請汪總幫我寫個推薦函,應該會更有說服力吧。」

    「你這如意算盤打得挺不錯。」汪弘致點點頭。

    「當然。」曾靜收下他的讚賞,兩人目光交觸,露出笑容。

    汪弘致突然靈光一閃。「或是你到我公司來上班,我可以做直接的銷售,你覺得怎麼樣?」

    「哈!」曾靜把頭一偏,笑吟吟的說道,「原來汪總才是打如意算盤的高手。這一招厲害,搞不好能慎重考慮喔!」

    「那我們可以先替未來干一杯。」汪弘致舉杯,望著她笑。

    一路這麼聽下來,韋顥頭頂都要冒火了。

    汪弘致這個混蛋,讓曾靜請吃飯就算了,都還沒答應把案子給她,就想直接把她挖走?

    還真是一箭雙鵰的好主意啊!

    韋顥氣得牙痒痒的。

    除了生氣,還有另一種^無法解釋的情緒。

    又來了。

    打從她說要走,那種情緒總是時不時的出現,頻率還越見頻繁,擾得他都快瘋了。

    總不可能是真的吧?

    跟她在一起那麼久,不曾有過那種情緒,卻在她提分手之後,才有那種亂七八糟的感覺。

    那種……他連碰都不想碰的想法。

    愛嗎?

    他不會真的愛上了曾靜吧?

    要不然他怎麼像是吞了滿肚子火藥,一見到她跟男人講話就要爆了一般?只是,如果這就是愛,那也太平凡了吧?

    不可能的。

    那不可能是愛。

    很快的,他否定了自己提出的問句。

    應該只是嫉妒,只是不願意放手吧。

    他對她的感情,不可能深到那種程度。

    是啊。

    一定是的。

    絕對、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

    正當韋顥努力「解決」自己的困擾時,耳邊又傳來他們的對話。

    「要不要去看電影?」汪弘致意猶未盡的提出邀約。

    「好啊。」曾靜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她其實也不想這麼早就回到那間充滿韋顥味道的屋子裡,那會更容易讓她沉溺。

    韋顥在這一邊,聽得拳頭都握起來。

    他想起之前跟曾靜去看電影時,她喜歡靠在他的肩膀,他可以聞到她的發香;她也喜歡在他的耳邊說話,將屬於她的熱氣徐徐灌進他耳里,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甚至,有時她故意使壞,還會輕咬他的耳垂,故意招惹他,讓他恨不得在電影院裡就把她給吞了……

    瘋了。

    真的要瘦了!

    這女人什麼不行,就是能把一個男人搞瘋!

    她現在是打算怎麼樣?把他放生了,然後找另一個男人代替嗎?

    怒火一直燒,燒得韋顥理智全無,完全沒辦法思考。

    她就這麼想再找一個男人?

    她真的覺得他比汪弘致差嗎?

    她就不能再多等一些時間嗎?

    帶著怒氣的質問一句句衝上腦門,這一次,無論韋顥再怎麼告訴自己,他一點也不愛曾靜,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一點十分。

    凌晨的一點十分!

    韋顥揚起手,又一次確認著時間,氣得要把牙根給咬斷。

    為了不讓自己成了偷窺狂、跟蹤癖,所以當那兩個人離開餐廳時,他並沒有跟上去。

    他以為,再沒有比枯坐在那邊,用盡所有力氣,逼自己不追上去還要更讓人憤怒的事了,現在倒好,竟然讓他等到現在。

    坐在街角的超商里,隔著透明的玻璃,他舉起買來的啤酒,一口一口的灌著……都不知道喝下幾罐了,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沒回來!

    他們去看了什麼電影?去做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還去喝了咖啡、散了步?

    要不然一場電影能看多久?這幾個小時裡,一對男女能做多少事情!

    在餐廳里,他聽著她跟汪弘致輕聲細語,看著她對著汪弘致綻放笑容……

    一股針刺般的疼,瞬地刺痛了他。

    因為看得太久、聽得太多,所以他不追上去,不想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失態。

    但是他發現,在他聽不到、看不到的現在,卻也沒有比較好受,更多的想像空間幾乎讓他崩潰。

    因為知道曾靜能讓男人迷醉的能力,所以他的心緊得像是被束了根繩子,血都流不過去,直脹在胸口。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來?!

    不知道什麼叫欲擒故縱嗎?不知道應該要適可而止,不該一次給足男人所有的甜頭嗎?

    這些伎倆,她平常不是很厲害嗎?她不是在他身上用得很好嗎?不是就這樣把他這個男人緊抓了幾年還放不開手嗎?為什麼一遇上汪弘致,什麼伎倆都忘了呢?

    第十七章

    還是,那個男人根本不用她使上任何手段,就已經為她目眩神迷----

    整個腦子糊成漿,像泥一樣,思緒流來流去的,只繞著一個名字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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