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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02:00 作者: 露笙
「還有,不許不給她們出入,這是最重要的,」姜寶鸞急忙道,頭上的流蘇啪啪一陣亂響,一點都沒有端莊嫻雅的樣子,「你這樣說了,底下的人難免會錯意,索性就不給她們進出了,本是好意變了味反而成了拘束她們。」
謝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到底回了一句:「知道了。」
姜寶鸞這才滿意了,又一疊聲把乳母叫進來,謝珩看出她還有話要說,但也沒有問。
一時等謝謹成被抱下去了,她眨了幾下眼睛,稍稍正了正神色,對謝珩道:「等他回來了,我有事要見他一面。」
她說完,只等著謝珩應答。
姜寶鸞本以為謝珩不會多過問什麼,沒想到卻聽他道:「什麼事?」
「反正就是有事,」姜寶鸞胡亂搪塞了一句,想想又不大對勁,便道,「沒什麼事,你別問了,他有一樣東西托我保管著,我要還給他。」
謝珩「哦」了一聲,神色淡淡,沒有再說什麼。
但是下一刻,他卻突然問道:「是不是一塊羊脂玉佩?」
姜寶鸞呼吸一滯,瞪大了眼睛。
「你……」她張了張嘴,然後「騰」地一下起身,朝內室跑進去,途中還不慎在榻邊磕了一下腿,但是也沒喊疼。
容殊明當初送給她的羊脂玉佩一直被她好好收放著,黑漆螺鈿匣子每日都在她眼皮子底下,上面堆放了各種東西,連姜寶鸞都不信會有人發現下面藏著東西。
她打開放在鏡台邊的黑漆螺鈿匣子,一股腦兒把上面金鐲玉釵全都倒出來,然後才拿開底下的那塊木板。
朝匣底望去,裡面已經空空如也。
哪裡還見那塊雕著小鷹的羊脂玉佩。
姜寶鸞捧起匣子就一陣風似的又到了謝珩面前,氣得眼圈兒都有些發紅,問他:「你把我的東西放哪兒去了?」
這是她自己的東西也就罷了,沒了就沒了,但這是容殊明的,還是他祖傳的玉佩,要是丟了她可拿什麼東西再去還給他?
謝珩不疾不徐地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我早就替你還給他了。」
「還他?替我?」姜寶鸞更急了,跺了跺腳,恨不得朝謝珩踢上一腳,「什麼時候?」
「他去蠻族之前,來府上的那一次。」謝珩說。
「你和他都說什麼?」
「沒說什麼。」
容殊明是聰明人,玉佩到了手裡,早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況且這玉佩無論是謝珩還還是姜寶鸞親自還,都是總有一日要還給他的。
姜寶鸞又有些不甘心,繼續逼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把玉佩放在那裡的?不是,你怎麼知道玉佩是他的?」
「早就知道了。」
又是早就。
姜寶鸞知道從他嘴裡是再也撬不出什麼東西了。
謝謹成說話也總是繞來繞去地說不清楚,誰知道是年紀小,還是像了他的,故意打馬虎眼兒。
姜寶鸞一時氣餒,抱著那隻頗有些大的黑漆螺鈿匣子在榻上坐下,喃喃道:「要是上了鎖就好了。」
也是她大意,以為放在這裡不會有人發現,便是發現了也想不到那是容殊明的。
聞言,謝珩卻仿佛是輕輕哼了一聲,姜寶鸞沒怎麼聽清楚,只疑惑地側過頭看他。
果然聽他道:「那就把鎖砸了,或是把你這一匣子破銅爛鐵全都給了他便是。」
破銅爛鐵?
姜寶鸞氣得再次起身就走,她使勁兒眨了眨眼睛,有些想哭了。
她把匣子仍在鏡台邊放好,一件一件地往裡放方才被自己倒出來的珠寶首飾,越放越是心酸。
其實謝珩說的也沒有錯,都是些零散不成套的玩意兒,對於尋常人家來說,一件便能算得上是珍寶貴物,但在他們眼中卻根本不值一提。
不知何時,謝珩也走到了裡面來,在姜寶鸞身後站著,姜寶鸞從鏡中看見他來了,忍不住道:「這不是破銅爛鐵,這是我從宮裡帶出來的,都是我從小積攢著玩的。」
她手上正拿著一支米珠薔薇簪子,她記得很清楚,這是她五六歲時見徐太后戴著好看便從她頭上拔下來玩,徐太后順手賞給她的。
謝珩怔了怔,旋即便上前兩步,替她一起把東西再放回去。
最後一件東西放好,姜寶鸞闔上蓋子,想起那塊玉佩,心裡卻還是空落落的難受。
謝珩忽然伸手將她攬住,問:「委屈了?」
姜寶鸞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在他懷裡懨懨的。
「上次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願見他。」謝珩說。
姜寶鸞抬起頭:「什麼?」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她記不大清了。
謝珩淡淡道:「我給了你機會去見他,把話說清楚,既然你當時不見,也不能怪我。」
姜寶鸞狠狠打了他一下,一邊卻垂下眸子,罷了,東西還了也好,見面反而也是尷尬,不如不見。
正這樣想著,下一刻,姜寶鸞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謝珩抱起來。
「幹什麼?」她嚷嚷道。
謝珩把她放在床榻上,俯下/身子開始從她的額頭吻起。
姜寶鸞先是不說,直到他一路吻到她的唇上,兩個人溫存片刻,他又繼續向下,她才使勁推了他一把。
「還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