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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02:00 作者: 露笙
姜寶鸞被勒得臉色蒼白,這一摔更是背脊痛得爬都爬不起來。
謝琮一下子撲到她的身上,急切地四處摸起來。
姜寶鸞眼前一陣陣發昏,咬咬牙道:「二公子你就不怕世子生氣嗎?」
「他生什麼氣!你和我有了苟且之事,你敢告訴他嗎?」謝琮抬頭嘲弄地笑著,「只要你把事情宣揚出去,我還是什麼事都沒有,你就慘了,他最喜潔淨,怎麼會再要你這個殘花敗柳?就這麼從了我吧,我待你比他待你更好,聽話!」
姜寶鸞渾身直冒冷汗,可是她已經羊入虎口,以她的力氣根本不可能反抗得過謝琮。
就像謝琮說的,如果她事後再說出去,對於謝琮來說無關緊要,對她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謝琮甚至可以完全推到她身上,說是她勾引的。
姜寶鸞璨璨的杏眸在黑夜裡轉了兩下,她忽然軟下聲音道:「那……那二公子可千萬不能告訴世子,不然奴婢就完了……」
謝琮早料到姜寶鸞會從,笑著拍了拍她的臉蛋:「知道,只要你聽話。早就該從了我,那謝珩有什麼好,怕是床上功夫不行,否則怎可能二十歲了才你一個通房?」
姜寶鸞側過頭,臉上滿是嬌羞。
「讓你嘗嘗你二公子的滋味,和他比比如何?」謝琮身下一熱,什麼都不顧了,只捧住姜寶鸞的臉蛋就要親上去。
眼看著謝琮的嘴已經貼上來,就在他此時放鬆警惕時,姜寶鸞忽然舉起手中的傘往謝琮頭上狠狠一砸。
謝琮一時不防吃痛,又被打懵了一下,結果迎來的是姜寶鸞接二連三的棒打。
姜寶鸞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只知道若沒發生過那還可辯解,若已經發生了便百口莫辯了,寧可因反抗打得謝琮半死,自己反而有一線生機。
姜寶鸞一邊打,一邊高聲呼救,這下倒是謝琮害怕了,可既擋不住她的傘,又捂不住她的嘴,頓時後悔不已剛剛被她騙過,從而放鬆了警惕。
最後一下重重落在謝琮後腦上,謝琮「咕咚」一聲癱倒在地上,而此時各處值夜的婆子也循聲而來。
「呀,這不是阿鸞姑娘嗎?還有……二公子!」
「哎呀這是怎麼了?」
「二公子怎麼暈倒在地上?」
婆子們驚慌一片,而姜寶鸞在她們到來之後,只是張了張嘴,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便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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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思堂。
謝珩一到沒看見姜寶鸞的身影,蕊娘卻告訴他姜寶鸞被他派來的人叫去找他了。
謝珩頓時知道不妙。
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誰。
謝珩立刻讓身邊的侍從小廝們都出去找人,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姜寶鸞落入謝琮之手。
才等了不過一會兒,謝珩起身往外面走。
還沒走出院子,卻見姜寶鸞已經被兩個婆子送了回來。
姜寶鸞衣衫只是略有凌亂,其餘非常完整,人明顯已經昏了過去,謝珩一皺眉,也沒等讓人過來把她送到裡面,自己便把她抱進了暖閣裡面的床上。
婆子七嘴八舌還要和謝珩描述剛剛的場景,謝珩一聲「閉嘴」,她們只能先退了出去。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很快他的侍從入內稟報詳情。
聽罷,謝珩冷聲問:「他人呢?」
侍從道:「二公子已回了致遠堂。」
這時蕊娘過來對謝珩道:「世子,阿鸞她還沒醒來,還有些發燒,還是請個大夫來看吧!」
謝珩便讓人去請大夫,正欲讓人把謝琮提來見他,李夫人卻漏夜趕來了。
出了這樣不好聽的事,謝琮又被姜寶鸞打傷了,自然瞞不過李夫人去。
李夫人忍不住罵了謝琮幾句,對著謝珩又說:「罷了,反正她也沒什麼事,這事也不光彩,讓你父親知道你們為了一個女子鬧起來,琮兒那狼心狗肺的東西丟臉無妨,對你可不好。」
既是李夫人特意趕來勸他,謝珩也沒再說什麼,對付謝琮他有許多方式,不急在今夜一時。
李夫人見謝珩面色不好看,又說:「我已經警告過溫姨娘那邊了,讓他們不准多說一個字,就當沒這事,阿鸞日後也好做人。」
一時府上的大夫來了,隔著床帳診了好一會兒,又讓蕊娘拿姜寶鸞另一隻手出來。
診完後大夫戰戰兢兢到了謝珩和李夫人面前,道:「夫人,世子,阿鸞姑娘有孕了。」
李夫人最先大驚,道:「她難道沒喝藥?」
說完又看看謝珩,見兒子還是沉著臉的模樣,卻看不出悲喜,仿佛事情無關痛癢。
李夫人也不敢問兒子,咬不准到底是阿鸞自己自作主張故意不喝藥,還是謝珩默許的。
這時姚姑姑也已經聞訊進入內室,大冷天額頭上儘是汗水,看看李夫人,又看看謝珩,最後跪下說道:「奴婢該死,可那藥是奴婢照著方子親自去抓的,從不敢有缺的時候,這……這……」
謝珩一直沒有說話,李夫人忖度著兒子應該也不知情,躊躇著來回走了兩步,終是問道:「是誰熬的藥?」
姚姑姑說:「蕊娘。」
「夫人,世子,藥確實是奴婢熬的,」蕊娘也立刻慌慌張張跪到了姚姑姑身邊,「姚姑姑把藥給了奴婢,奴婢每回都是熬好了就給阿鸞送去,一次都沒有落下過,其他人也都是看見的,奴婢更是看著阿鸞喝下去,千真萬確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