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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52:35 作者: 暴走女巫
    顧從舟帶著池葉潛入15米深的海水中,看海龜慢慢揮舞著四肢、看成群的魚兒翩翩游過。

    池葉拉著顧從舟去打沙灘排球,在椰樹下踩著軟軟的沙子釋放夏日的激情。

    顧從舟明顯不喜歡這種一堆人的運動,和同一戰隊的人都保持著非常友好的距離。

    但這樣的距離明顯傳不了球。

    於是池葉積極去當一傳,接到球就把球傳給顧從舟,硬是不給顧從舟維持貴公子氣度的機會。

    池葉打球時的身姿非常賞心悅目,看向排球的眼神專注,撲出去接球時衣擺下露出的腰肢纖細卻有力,少年的身材充滿蓬勃的朝氣,引得不少路人駐足拍照。

    幾回合下來,顧從舟也打得一身是汗,但在這樣的碧天暖陽里,打一場球實在太舒服了。

    打完球,再開一個新鮮的椰子,坐在沙灘邊的躺椅上,一邊喝一邊等待日落的來臨。

    茂宜島被評為「明信片上的島嶼」,尤以壯美的日落而聞名。

    漫天的火燒雲將天與海全部染成了紅色。

    目之所及,皆是紅色的光暈,在這光暈里,高大的椰子樹繪製著清晰而高傲的線條,彩色的衝浪板,靜靜佇立在沙灘上。

    時光本就美妙,這樣的風景更給記憶鍍上一層金色般夢幻的光輝。

    池葉輕輕哼著歌。

    顧從舟側頭,夕陽的光沿著池葉的臉頰勾勒出淡粉色的線條,他穿了一件圓領寬鬆的T恤,夕陽也在他鎖骨上閃著光,「你唱的什麼?我沒聽過。」

    池葉歪著頭,手裡捧著椰子,帶笑道,「隨便哼的,好聽嗎?」

    「不錯。又是能拿獎的水平。」

    池葉哈哈大笑起來,「你現在嘴怎麼這麼甜。」

    「跟你學的。」

    「那可真是近朱者赤。」

    池葉笑著,眼神看向顧從舟,顧從舟與他差不多的穿著,條紋沙灘褲和白T,這是在申城絕對看不到的顧從舟,是屬於他們倆的回憶,「這首歌是給你寫的。」

    「那你再哼哼。多哼點。」

    海灘上有許許多多的情侶,落日將盡時,酒店在海邊支起桌子,開始吃自助晚餐。

    兩人挑了靠近海邊的一張雙人位餐桌,顧從舟端著盤子去拿吃的,池葉玩排球玩得太厲害,小臂被球打得通紅,坐在餐桌上用加了冰塊的水冰手。

    正在此時,一個侍應生走過來,右手持花束,遞到池葉面前,「您後面那桌有位先生送給您的鮮花。」

    池葉扭頭朝侍應生所說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一個穿深藍色運動背心、身材矯健的男人對著他揮了揮手。

    池葉掃了一眼,轉回身體,對侍應生說道,「幫我還給他吧,多謝。」

    侍應生猶疑了一下,拿著花走了,過了一分鐘,又回來了,「那位先生想問問,明天下午能否一起打排球。」

    「不可以。」

    顧從舟將餐盤裡東西一樣樣慢條斯理地放在桌子上,餘光淺淺往池葉身後瞟了一下,語氣優雅卻很陰沉,「那桌的單記在我們帳上。順便告訴他,如果想平平安安從夏威夷回到家,就安分點。」

    「呃……好的。」

    侍應生退開了,將顧從舟的話轉告給那個男人。

    池葉往後看了眼,那男人似乎想過來找顧從舟的麻煩,但被酒店的工作人員拉住了。

    除了這點小插曲之外,他們的旅行都很愉快,直到離開的那天,在機場,池葉遇到一個說不上認識、又確實認識的人。

    第六十九章 惹顧從舟生氣了

    「池葉?」

    一個身材微胖、黑眼圈濃重的中年男人停在池葉跟前,渾濁的眼神落在池葉身上,讓人很不舒服。

    池葉不認識他,以為是知道他的路人。

    但對方的下一句話,讓池葉猜到了他的身份。

    「你怎麼一個人來夏威夷?我侄子呢?他沒和你一起?」

    池葉明白過來,這個人是顧從舟的叔叔?顧川東?

    他仔細瞧著眼前的人,雖然腳步虛浮、啤酒肚凸起、雙頰的贅肉下垂,但從臉部的輪廓來看,能看出來年輕時是個帥哥,五官和顧從舟也有些微的相似。

    那麼他倆是該認識的,池葉想起來,原主一開始和顧從舟認識,就是通過這個叔叔,只不過後來,顧川東就再也沒有和他聯繫過,也沒有消息,他自然而然就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沒想到今天會在遙遠的夏威夷機場遇到。

    池葉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和來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謹慎地看著他。

    顧川東哈哈笑了兩聲,「你那麼緊張幹什麼。你怕我?大可不必。我現在就是個廢人,不可能把顧從舟或者把你怎麼樣的。只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和顧從舟在一起了,你竟然敢和顧從舟在一起。」

    顧川東嘲諷一笑,仿佛自言自語一樣說道,「我在手機里看到你和顧從舟的新聞時,真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和顧從舟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感覺怎麼樣?不難受嗎?」

    顧川東一連用了好幾個竟然,池葉的目光漸漸冷下去,他懷疑顧川東腦子有病,不是罵人,是真的有病,這個精神狀態一看就不正常。

    雖說原主和顧川東認識沒錯,但他與顧川東一無任何聯繫,跟陌生人也差不多,有人會對一個一年沒聯繫的人說這麼多?

    池葉冷道,「感覺很好,一點都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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