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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52:04 作者: 連山益
他說的玩是旅遊,楚塵喜歡旅遊,一年不去幾個地方就渾身都難受。但是他說的我們之前是指他、辛慈、季辰還有我,現在呢?
我雖然不想去厭惡風代,但是真的沒有做好和她做朋友的準備。我說:「一時半時結束不了,你們先去吧。」
楚塵的頭像不閃了,就像是他在那頭思索的樣子,我也盯著他的頭像看,他的頭像是一個單反的照相機,他喜歡旅遊,喜歡照相,一派文藝男做派。
過了一會兒,照相機又動了起來,他說:「那麼晚一點再出去玩,周末,在季辰家,一起吃飯吧。」
他這是一而再的要將風代帶進我們這個小圈子。
季辰說過:我們終歸是楚塵的朋友。
是啊,走的辛慈都如此的為楚塵著想,我們呢?
我說:「好。」
想了想,還是不甘心,又說:「我是個不會做飯的。」
又覺得這語氣太賭氣,又找補:「你早知道的。」
楚塵發了一個OK的手勢圖片,說:「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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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有人敲門,我開門,是季辰。
季辰換上拖鞋,越過我,走到客廳,在沙發上躺下,拿了一個靠墊堆在右側的沙發扶手上,頭枕上去,腳擱在左側的沙發扶手上。
我關上門,也走進來,說:「怎麼了?」
季辰說:「累,歇歇。」
我說:「律師不是動嘴動腦的職業嗎?還累著身體了?」
季辰說:「躺著也能歇腦子。」
嗯,不能和律師鬥嘴。我笑笑走到自己的工作檯,坐下,打開電腦,接著改封鐸要我改的東西,這個吹毛求疵的傢伙!我深深的覺得他是雞蛋裡挑骨頭!
季辰在我身後說:「你這個人真是沒有勁兒,我想找你吵吵架來散散氣都吵不起來。」
我說:「你有什麼氣?」
他說:「也不是有氣,就是不想在家裡當大電燈泡。」
哦,我說:「楚塵和風代已經回來了?」
他說:「早就回來了,中午的時候就肩並肩的出去採購了兩個小時,拎回來好幾大塑膠袋的菜肉蛋奶,下午我看他們倆個都沒有好好的看案子,淨搜菜譜了,列印了好幾張菜譜四點就回來了,剛才我回家一看,都回來兩個小時了,還一個菜都沒有做完呢。」
看來這兩個人是要搞一個大菜。
看來這兩個人都不是做飯的好手。
可正因為不是好手,手忙腳亂的來做,才顯出心意,才能打動人。
我正這麼想著,季辰卻接著說:「我深深的懷疑這兩個人早回來是打炮來的,雖然我沒有吃過豬肉但是看過豬跑啊,一看他們在廚房那眉來眼去的樣子,心思就不在做飯上。」
啊?!
我腦海中的感動頓時煙消雲散,再一次對愛情加深了認識。愛情兩個字是抽象的,具體到個體,有馬里亞納海溝到喜馬拉雅山那麼大的差距吧。就像,楚塵和辛慈的愛情,與,楚塵和風代的愛情,差距就蠻大的。
再一次側面認識愛情之後,我的腦袋又轉了一個彎:「季辰,你沒有吃過豬肉啊?」
季辰的臉立刻僵了,同樣的事情,對男女的標準就是不一樣,男女的自我認知也不一樣。很多女人覺得自己是處女是一件自豪的事情,但是是處男的男人卻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處男。
季辰的臉就那麼僵的看著我,突然低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說:「我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做好飯?都要餓死了!」
和電話中的人說了幾句,季辰扣上電話,和我說:「他們讓我們過去幫忙做飯,看來,他們是終於承認,僅憑兩個的力量是完不成這個巨大的工程了。」
說完,也沒有等我說什麼,季辰兩條大長腿挪到地面上,站起身來,往門外走。
哈哈,這傢伙害羞了。
我笑笑,從冰箱裡取出醬牛肉,今天晚上,若是沒有一個菜是能吃的,我只吃醬牛肉也能吃飽。
到了季辰家裡,那兩個人還都在廚房,楚塵掌勺,風代在切菜,在切土豆絲,她三秒鐘切一下,因為第一秒她要找准位置,第二秒用力切,第三秒將切完的土豆片規整一下。
再看她切的土豆片,薄厚不勻,這證明了一個道理:用的時間久,結果不一定好,能力很重要。
季辰問:「風代,要不要我來切?」
其實我都能看到風代聽到季辰的話心中吐出一口氣,因為她僵著的身形立刻矮了兩厘米,但是她說:「不用啦,再有兩分鐘就好啦~」
看來風代是真的不懂切菜的,跟不懂切土豆絲,切片只是切土豆絲的第一步,後面還有切絲,照她的速度,不是兩分鐘的事,是兩後面加一個零的事情。
面對這麼一個強撐著驕傲的女孩子,季辰本是不想理的,但是這個女孩是楚塵的心頭好。看在和楚塵相識八年的面子上,季辰只好送上梯子:「我怕你切著手,不如你去擺盤子。」
真巧,就像說曹操曹操到一樣,季辰剛說完,那切土豆絲的刀就一滑,差點切風代的手上。風代嚇的「啊」了一聲,楚塵忙回頭:「怎麼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