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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52:04 作者: 連山益
秘書比老闆好呀!
我掛了電話,存楊秘書的電話號碼。辛慈立刻探過頭來問:「是誰,是誰?」
我說:「大款的秘書。」
辛慈眼睛一瞪,一拍我的大腿:「完了,完了,久久,大款這是要拋棄你呀!」
辛慈說:「你看看,人家都不直接和你對話了,人家直接把你甩給秘書了呀!」
我也說:「完了,完了,那我們以後是不是不能去他餐廳吃朝發晚至西沙群島的魚了?」
辛慈看著我,鬱悶的按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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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對我來說本是平常的一天,可是,火山爆發之前的前一秒也是平靜的。
這天,辛慈出去和她當事人溝通去了,沒成想出差的楚塵回來了。
楚塵提著一瓶挺貴的紅葡萄酒,穿著寬大褲衩,提拉著家居拖鞋,用鑰匙打開我家的門。我心裡就一個聲音:「完了,完了,我是不是應該跑到衛生間偷偷的給辛慈打電話,讓辛慈趕快回來呀!」
我心裡在掙扎,但是還是維持著原狀,兩隻光腳丫子墊在屁股底下,脊柱像大蝦一樣的弓著,雙眼緊盯著電腦屏幕,一手握著滑鼠,一手敲鍵盤,給何大款打工。
楚塵進門後,見我忙,便沒有打擾,坐在一旁一手晃著紅酒杯喝著為自己慶祝著,一手拿著手機,右手拇指撥著屏幕,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上笑了。
我本來就是眼睛雖然盯著屏幕,但其實一直用餘光觀察著他,見他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機,沒有注意到我,我便打開QQ,偷偷的在QQ上和辛慈說:「完蛋了!楚塵回家了!」
打完這八個字,我做賊心虛的趕快關了聊天畫面,還直接退出了QQ。
我心裡還在嘀咕:是不是要主動和他說話,就問一些廢話,例如:「案子做完了?」
-「哦,心情挺好的呀!又贏了呀?」
-「拿了很多獎金吧?!
但是以楚塵對我的熟悉,這麼客套的話更會讓他奇怪。還是,還是,我還是裝作很忙很忙的樣子,這樣他也不敢過來打擾,估計不一會兒,辛慈就回來把他領走了。
我邊工作,邊用餘光注意著他的動靜,哎呀,哎呀,楚塵竟然笑了,竟然對著他的手機屏幕笑了,應該是對一個女人笑了,是不是辛慈看到我的QQ提醒,主動聯繫楚塵了?
我也不裝相了,停下手中的滑鼠,扭頭過來,問:「辛慈說什麼了?」
我和辛慈熟悉的都裸誠相見了,我和楚塵也曾在彼此還沒有記憶的時候裸誠相見過,我就那麼大大咧咧的探著頭去看了。
結果,看到楚塵對著笑的手機里的女人照片,不是辛慈,而此刻,楚塵眼中的笑意還未來得及隱去。
哦,不是辛慈,就算是再漂亮,我對陌生的女人也是沒有興趣的。我回過頭來,繼續拿起滑鼠又要沉浸在設計中(繼續裝相),一秒,兩秒,我握滑鼠的手停住了,眼睛往左上斜著,在想剛才楚塵眼中的笑。
靠!不是辛慈,楚塵你幹麼用那種笑,那種笑,是從心底里引到眼睛裡去的;那種笑,不是受人類理智所支配的,而是受動物分泌的荷爾蒙作用的。
那種笑,叫,心悅。
楚塵驚覺的感受到了空氣中分子的運動有些凝滯,驚覺的感受到了此刻周身的磁力場變了。
有險情!楚塵躲避似得從我旁邊的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餐廳中的酒櫃旁邊,要調一些亂七八糟的號稱雞尾酒的酒。
楚塵轉著酒杯,醒著酒,剛才是我在裝相,裝過相的我當然知道現在的他也是在裝相!
他裝的自在坦然,其實心虛的要命!
我光著腳丫走上去,一把將他的酒杯按在餐桌上,沉聲問:「你不再愛辛慈了?!」
聽說世間最藏不住的是貧窮與愛,不愛,同樣是藏不住的。
一開始楚塵的表情有些驚愕,轉而是更加驚愕,再接著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驚愕,維持那種最濃烈的驚愕幾秒鐘,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痛苦的承認了這個事實:他的心,不在辛慈這裡了。
但是,他還和辛慈同居著。
我明白他的痛苦,可是我還是不得不說:「楚塵,你不可以不愛辛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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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塵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的身材、他的長相、他的學識註定了他無論是主觀上還是客觀上是一個招蜂引蝶的人,但還真不是一個下流的人,他是有道德底線的。
若是當初辛慈沒有辭職照顧他四個月,他是不會給大章教授打電話說自己有女友的。若是當初辛慈沒有辭職照顧他四個月,不愛了,分了也就分了。
我探頭又去看楚塵的手機,裡面的女人不是曾經弄哭了辛慈的陳曦,不是那個紅顏知己陳曦。
就在這個時候,接到我QQ傳訊的辛慈氣喘噓噓的敢了回來,拿鑰匙開門了。
辛慈的進門聲不小,我立刻將手從楚塵的酒杯上拿開,人也走開;楚塵也收起手機,低頭裝作在喝酒的樣子。
辛慈進門換鞋,氣喘吁吁的說:「楚塵…你出差回來了啊?」
楚塵低著頭:「嗯。」
「這個案子這麼快…」辛慈嘀咕著,又覺得楚塵回來還不是好事麼?忙又轉話音,說:「那今天晚上我們又可以辦PARTY了,楚塵,你給季辰打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