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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52:04 作者: 連山益
    辛慈在我們背後黑著臉說:「把碗裡的飯吃完,把盤子的菜吃完,然後收拾桌子,刷盤子洗碗再走!」

    哎呀我的媽呀,讓我把盤中菜吃完?還不如讓我們去死!

    死道友不死貧道,我說:「我真是吃飽了,季辰,上。」

    季辰是個好脾氣的,好脾氣是心理活動而不是生理活動,那菜要是引起生理反應他也是控制不住的。若是吃著吃著吐了,豈不是把辛慈打擊的以後再也不做飯了?

    死也不吃!

    大道為直,季辰打算實話實說:「辛慈,那個,那個菜,你是不是把味精當成鹽了?」

    這話震的辛慈一激靈,辛慈和楚塵一上飯桌子就冷戰來著,還沒來得及吃菜,但是那菜她炒的時候是很奇怪的,放一勺子鹽,嘗一下不咸,再放一勺子鹽,還是不咸,她當時不是心裡正堵著氣嘛,所以就沒有多想,就又再放了一勺子鹽了事。

    原來不咸,不是因為鹽不夠多,而是因為她放的不是鹽,而是味精。

    竟然把味精當成了鹽!恥辱啊,恥辱啊,真是她一個頂級廚娘的恥辱啊。

    但是得抗住!辛慈控制住面部表情,拿起筷子,伸向那三勺子「鹽」的菜盤子,她打算無論是啥味道都要說:「嗯,別有一番味道!還是挺好吃的嘛!來來來,咱們三個一起把它消滅掉!」

    可是,那一筷子菜剛剛入口,她,實在是忍不住,不行啦,要吐啦,要吐啦,辛慈跑到廚房洗菜盆那邊吐啊吐啊,把早上的飯都吐出來了。

    哎呀,我突然福至心靈,覺得有義務幫辛慈保住她一級廚娘的美好名聲,便跑過去幫她捶背,說:「哎呀,咋了?辛慈?怎麼吐成這樣,不會是懷孕了吧?」

    不會是懷孕了吧

    我說出來自己都愣了,剩下的那三隻當然更愣了,最愣的還屬那兩個當事人,楚塵一個箭步跑過來,將我的兩隻爪子拿走,親自扶著「他孩子的娘」,彎著腰,低著頭,極溫柔極溫柔的問:「真的嗎?辛慈?真的嗎?」

    辛慈愣的都呆了,她畢竟從來沒有懷孕過,也說不清楚。

    就在這時候,婦女(特指安BOSS)之友季辰說話了:「這還不簡單,樓下藥店買個試紙,一測便知!」

    我們三個人六隻眼睛都看向季辰,看的未婚男青年很是不好意思,但是他又不能解釋他這知識是從哪裡得到的。

    季辰抓抓頭皮說:「要不,我下去買?」

    我看剛剛還冷戰的兩個人現在依偎的緊,空氣中都是第三人勿近的分子,我急忙說:「我也去,我也去!」

    然後我和季辰就急急的提拉著拖鞋出了門,出了門才發現他沒有帶鑰匙、我也沒有帶鑰匙,他沒有帶手機、我也沒有帶手機。還好,他記得自己出來是買驗、孕、棒的,帶了錢包。

    季辰打開錢包,還有,有個幾百塊錢。

    我們二人對望一眼,內心都說了一聲:走。

    我們到了樓下24小時的藥店,突然發現我們二人穿著這麼家居的一起來買驗、孕、棒,這要是被別人碰到了,真是跳進黃河都說不清了。

    我心裡還想:墨菲定律說了擔心的事情總會發生。但是這次要讓墨菲先生打臉了,因為本死宅在偌大的北京城,相熟的竟然不足十人!

    我和季辰無論是臉還是身高都還是蠻配的,所以就這麼走著別人都誤以為我們是一對,更何況我們要買的那東西。看著藥店的服務人員的眼神,我和季辰相視一笑,然後季辰將胳膊肘外支,我便得意洋洋的挎起他的胳膊。

    然後我挎著季辰的胳膊付了錢,然後也沒有裝袋子,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拿著驗、孕、棒走出藥店,大大咧咧的拿著驗、孕、棒有說有笑的往家裡走。

    我說:「季辰,你猜辛慈到底懷孕了沒有?」

    季辰:「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楚塵。」

    我說:「楚塵也不知道啊。」

    季辰:「也是,辛慈還不知道呢,否則我們出來買什麼棒。」

    我說:「我倒是希望是辛慈懷孕了。」

    季辰竟然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

    我對季辰的反常表現表示起疑,正想一探究竟,但是突然感覺到兩道目光凌厲,我順著感覺看過去,看到一輛悍馬在我身邊擦了過去。

    透過了車窗玻璃,我看到了何大款兒,何大款裝X的帶著一副墨鏡,只看到一副薄唇抿的很緊。

    哎!我想打個招呼,但是人家根本就沒有踩剎車,應該還是踩了油門,那悍馬的背影急馳而去。

    太沒有禮貌了吧?有錢人不是應該從小受到極好的教養嗎?

    不去管他,辛慈和楚塵還等著我們送驗、孕、棒呢。

    我挽著季辰的胳膊坐上了電梯,到了家門口也沒有鬆開,我們打算讓屋裡的那兩個人看看我和季辰可不是隨意驅逐的單身狗。

    結果,楚塵連門都沒有讓我們進,只是開了一個門縫,搶過我手中的驗、孕、棒,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天哪,真是沒有天理呀!

    哪有這麼用完人就把人甩一邊的!

    我和季辰面對著門,腹誹了半天,然後沒有辦法,我們兩個都沒有鑰匙,想破門而入也沒有破門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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