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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51:30 作者: 望望堇
不以何至璽女朋友身份,那半年她敢與他玩在一起,與他打打鬧鬧,吃個雞還將他欺負得不行不行。說得過去嗎?仿佛那會也有這些等著她似的。簡直初生牛犢不怕虎。
原先想著怪自己,誰讓她收了他的表跑路,一刀兩斷,杳無音訊。大約有點遺憾,她也計算過她可以不當鼠,名正言順與他在一起的時間。張寧寧講得一清二楚,包括他與李言澐相親的時間、地點。
記得那半年佟俊說過句話:「淼淼,小石子剛分手,現成的男朋友啊。」大約處於一兩段亂七八糟的關係,雙方婚事還未一錘定音拍板,何家五十多口人最是長輩們翹首寄眼,當時做做門面功夫,他與那些女孩子斷得徹底,佟俊口中的『分手』就是他為相親『分』的。
不是啼笑皆非,不是橫生意外,不是有緣無分。而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她永遠只有當鼠的份。周楠對此說:「想開點,好事不能讓你一個占盡吧。」張寧寧沒有道德約束的,她聽得走神,貢獻人生信條先睡為上。
何李兩家滔天權勢利益傾軋捆綁下來,她有點無處遁行。何至璽不完美,這麼從廣州到澳門處著處著,她卻入了他的轂,他帶轉得她停不下來,她還越轉越快,真是入轂易脫轂難,仿佛她只能心甘情願當他的一隻鼠。
之前聽到他要結婚,她心如刀割,那是還天真還傻氣,那種大世家大人物一下子實打實,戒疤古佛前,她反倒不割不疼了。她忽地生出女權之念,她想先於何至璽原來想睡她的那種睡,她先睡了他。她喜歡他,也可以睡他啊。憑什麼是他睡她呢?
真是愛了何至璽,她不想呆澳門,也不想呆廣州了,皆是失意傷心之地。
她備受打擊,貌似長出與出生命定抗衡的鬥志,得到一點心理上勝利,但她可真半途而廢,連著兩晚給何至璽打電話明示暗示他,第一晚他在加班,第二晚他陪父母吃飯,她就打不去第三晚了,還是不夠自信,鬥志就此擱淺。既談情,又豁不出去,哪能出人頭地,張寧寧怕要笑話死。
剛好橋歸橋路歸路,按原定計劃與他拜拜,可成天睡啊睡聽耳里掛嘴邊,她真的也想了,或許他不完美,她也瑕疵不少,他們就是俗,俗世中俗到底的一對俗男俗女。
隔了兩天周五白天,他突然打來電話,說他在香港參加活動,讓她晚上坐輪渡來,他陪她玩兩天。她『嗯』『嗯』聽著,計上心頭,那點鬥志死灰復燃。他此行住九龍,她在尖沙咀客運碼頭下船,他那邊還沒結束,趕不來接她,讓她到新同樂先食飯,他一會過來。
她電話里隨便答應著,出了客運港,卻在小推車買了支富豪雪糕,站路邊看人來人往,一口口啃完,飽了,直接上他住的酒店。他都安排好了,她住他隔壁那間。
何至璽這會活動出來,靚女美女,五光十色都不帶流連心思的,聽吳淼電話里鼻音重像感冒,他匆匆忙忙趕回酒店,以為她不去食飯,大約不舒服。吳淼開了門,倒把他嚇大跳,她穿件白色小吊帶,下身僅著純棉底褲,她躲了點讓他進來,關完門親密箍上他手臂。
何至璽未帶非分之想上樓的,她罕見微微生猛來一下,有點白骨精蜘蛛精挾持唐僧那意思。她冰冰涼涼緊貼著他,冷氣開得大,穿這樣一點,也不怕凍壞了。
可她摟緊他不放,帶著他走進房廳,一挨一走的,他不覺靦腆起來,兩酒窩雖露不出,但笑語:「你幹嘛呢?」她那樣子又心急又沒經驗,居然勾起了他的靦腆,還勾得很牢。她答得真誠:「老何,我喜歡你,我情願的,我們今晚在一起好吧。」
何至璽那人模狗樣的靦腆下去些,倒有點警惕她,問:「你想通啦?」
她誇張地點點頭。
☆、19(修)
何至璽司空見慣來的,該把持住還是把持得住,吳淼卻踮腳親他,從廣州到澳門整一年,難得一兩回她主動貼牢他,他要受寵若驚,愣愣已經摟住了她。
他存著警惕,本能上也刻不容緩回吻她,大約他猛一下過於老練,她立見羞澀,小手羞澀著居然替他脫起衣服。
他將她帶到了床上。她大約想制衡他,偏又不怎麼會,趴著身軟軟的時不時會在他身上擦來擦去,他逐漸有點難耐,隨她高興一會,翻身一把將她壓住,她像變了個人,抵抗著要制衡他似的,他哪能在控住自己隨她去高興,使上了吻與勁,她一下就不懂得制衡了。像只為頑童捉住前臂,乖乖驚恐的小貓。他心底理智,這時問她:「我明年滿三十歲,年底會結婚。你可不可以?」
吳淼以為她不痛了他結婚,結果心還是略痛一下。她忙圈他的頸,肯定極了說:「老何,我可以。」「我可以。」她迫不及待點頭。何至璽瞧她一會,不說話,轉眼低頭吻她,僅流連地吻了吻,他迅速起身,他長期跑步衝浪運動的人,下床很利落的樣子。
她那可以答得乾乾脆脆,人卻混混沌沌想不明白,仍是個死腦筋。深圳喜來登他被拒絕,回澳門後他不過很懊惱沒有立場強求,他應該不會放她,他猶疑打算著,可他對她沒有立場。那天潛水回來,堅定了他的無恥。他要她呆他身邊呆著,完完全全按他的來,完完全全接納。他懂她那種喜歡他,他要殺死,讓她完完全全沒異心。大約是指和他一樣無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