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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裝：「當時想他們不會報警吧。」

    佟俊他們自然聽得合不攏嘴笑。幾個女孩子因為何至璽話里話外那種親密寵愛勁，對吳淼刮目相看，紛紛轉頭打量她，弄得她成了一群人焦點。

    他們回了別墅，走進庭里，全部一愣，張寧寧挺著大肚子坐陽篷下，不請自到，仿佛逼宮。

    一位比基尼美女正挽著佟俊。

    佟俊怒氣上來，沖張寧寧發火，說：「你又在我手機裝定位啊。」張寧寧扶腰扶肚子站起來，指著挽佟俊的那位美女，跺腳說：「你放開他，他是我老公。」佟俊按按美女的手，示威說：「我和你領過證嗎？還是辦過酒？我們分了手。」

    張寧寧也不理他，站到泳池邊去，仍舊威脅人家美女，哭說：「你放開我老公，你不放開，我就跳進去，一屍兩命給你看。」那美女嚇得忙不迭縮手。

    張寧寧大肚子站池邊，吳淼與她舊交，怕她一不小心出危險，過去攙她，她剛扶上張寧寧，何至璽咳了咳，向她招手，說：「吳淼，跟我回房間。」

    他們於是都進別墅里去，只留了佟俊。

    張寧寧已經走近了佟俊，攬著他哭，說：「我愛你，我不和你分手。」

    回了房，何至璽批評吳淼，說：「她一個孕婦，你湊什麼熱鬧。」她氣說：「你沒有人性吧，她掉進水裡怎麼辦？」

    「那是佟俊擔心的事。」他來句。

    這時佟俊和張寧寧吵得激烈。張寧寧要求結婚，佟俊追究張寧寧和他戀愛前做過小/姐，愛調查翻看他隱私，他沒有私人空間，他甚至懷疑張寧寧懷的孩子不是他的。

    張寧寧哭喊喜歡佟俊，喜歡佟俊的。

    吳淼憤說：「佟俊就是大渣男，張寧寧傻得要死，尋死覓活愛他，嫁給他找罪受啊。」何至璽一笑，說：「她覺得嫁佟俊不吃虧就行，你比她還激動。」

    再怎麼說，張寧寧孕婦為大，佟俊連夜將小女友趕走，這晚張寧寧入主佟俊房間。

    佟俊接到母親電話，他母親放了話，張寧寧懷的男孩，讓他不要太過分。張寧寧為了讓佟俊心服口服，準備做親子鑑定。

    她與佟俊暫且和好如初。

    張寧寧也真夠寵佟俊，她不想破壞佟俊的聚會，放任他在島上玩，清早打算自行回國。

    佟俊還算有點人樣，他找到吳淼，送上一張頭等艙機票，請她和張寧寧作伴。張寧寧大肚子跑來不容易，吳淼同意提前一天離島。

    她行李不多，很快裝好，正收了衣物在疊，庭里一陣俏語吵囔，她站到窗前一看，別墅剛進來三四個拖著行李箱的大美女。

    過了一會，何至璽進房，見她整裝待發坐那，他說：「張寧寧和你認識，你陪她走也好。」吳淼揶揄說：「老何，我給靚女騰地方，你高不高興？」

    何至璽樂了，說：「陳立庭他們聯繫來的，我沒參與啊。」她有點小吃醋，不禁問：「那有沒有你的一份？」何至璽眉頭一皺，質疑她：「你看清楚了嗎？」

    「她們沒有你靚。」他接著說。

    佟俊駕車將她與張寧寧送到機場。

    臨登機時，張寧寧和佟俊膩膩歪歪。她看在眼裡，簡直服了這一對。後來在飛機上聊天，張寧寧換掉她逆來順受的面孔，恨得切齒，說：「淼淼，我說愛佟俊，我是想讓他娶我。有時候啊，老娘真想一腳踹了他。」

    「我農村出來，十四歲到沿海打工，老家蓋樓，弟弟上學，都是我掙的辛苦錢，我得為家裡人忍耐。我不像你，你比我年輕好幾歲，還上過大學，你有前途有工作，我只有自知之明，我找不到比佟俊有錢的。」

    「佟俊就是給老何提鞋的，他別說啊挺會做人，現實得很。」張寧寧說。

    吳淼從前叫老何，張寧寧那會也跟著她叫。

    「我兒子生出來，長得千萬別像佟俊一樣丑。」

    「佟俊嫌棄老娘沒讀過書，老娘還嫌棄他白讀了書，他上的哪是學啊？那是錢。他和我半斤八兩，誰也別嫌棄誰。」

    張寧寧不遺餘力詆毀了佟俊一陣，把吳淼都聽笑了。

    ☆、12（修）

    吳淼送張寧寧回廣州在回澳門。

    何至璽那一兩天還電話她，無非關心她安全到了之類，之後十幾天沒他消息。

    記得飛機上張寧寧問她，說：「淼淼，老何每月給你多少萬啊？」

    她一時不適應這觀念，只好說：「我和他沒到那一步。」

    張寧寧不解地說：「我以為在澳門，你和他住一起。」

    她忙說：「房子是他安排，我們住得很近，我們從不過夜。」

    張寧寧鬧了糊塗，擰著眉心，追問：「老何睡過你嗎？」

    她臉紅說：「有一次吧，我差點願意了。」

    她想獲得一點幫導，虔誠地望望張寧寧，說：「他有女朋友。」

    哪知張寧寧舒展眉心，狹起雙眼，透著一股子精和伶透，一會她說：「老何有點怪啊。」

    「你不願意，他還挺耐煩。」

    「前一兩年在廣州啊，他們都不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張寧寧搖頭皺鼻，疑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