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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51:23 作者: 隔壁柳小姐
    顧時歡讓身邊的丫鬟趕緊收拾東西, 不過礙於今兒是威遠侯府老夫人壽辰也不好鬧大,畢竟這是兩家關起門來的私事,若是人盡皆知臉上也無光。於是她先帶著祝長纓回去, 行禮明兒再讓人帶回。

    ......

    李氏得知顧時歡才來不久就急匆匆的要走,且還拉著祝長纓,心下隱隱覺得不妙,辭了眾人後急忙趕來,恰巧在遊廊上碰見。

    「祝夫人這是怎麼了?怎的才來就要走,宴席還沒開始呢。」

    「今日心情不佳,吃不下,還望侯夫人見諒。」

    顧時歡語氣不善,笑臉也不給一個,令李氏一愣,好歹她也算長輩,可當著這麼多丫鬟就如此無禮實在令她面子下不來。心裡有氣,但面上不顯,依舊笑著問道;「為何心情不佳?莫不是下人們伺候得不舒心?」

    「候夫人,我想回自己的家還需要理由麼?您攔著做甚?」顧時歡沒什麼耐心。

    李氏臉上掛不住,她索性問躲在顧時歡身後的祝長纓,「長纓這是準備送你嫂嫂回去?」

    「她跟我一起回,您也別費這個心思了,明人不說暗話,你心底打的什麼主意,我也清楚,只不過,我這人不喜,便也忍不得。該如何如何,回頭讓劉崢來給個準話。」

    她語氣沖得很,李氏心裡有氣卻不好得罪,更不想此刻就讓人走,若顧時歡在這檔子就帶著祝長纓出門,想必明兒就會傳出她們劉家與祝家不合的傳聞。

    因此,她想方設法要將人穩住,甚至向周邊的丫鬟撒氣道:「還愣著作甚,快去將世子找回來!」轉頭又對著祝長纓說道:「長纓莫氣,他這幾日不歸家我也曉得,等他回來我就為你做主。」

    李氏全然將過錯先推到兒子身上,這樣一來,再怎麼鬧也是小兩口屋裡的矛盾,但凡明些事理的也不能將此上升到整個威遠侯府。

    她這般裝腔作勢顧時歡很看不上眼,拉著祝長纓又往前走了幾步,而這時餘光瞥見轉角處水紅色的衣裙,她冷笑一聲,「有膽子偷聽怎的沒膽子出來?莫不是李家的姑娘就喜歡做這等見不得人的事?」

    她這麼一罵將兩人都罵了進去,李氏真是忍不下了,便沉了臉。李晴芝臉色發白,顫巍巍的走出來。

    她本是想來瞧一瞧情況的,若是祝長纓就此走了正好,她機會更大。可沒想到這個顧時歡是個不好惹的,連姑姑的臉面也不放在眼裡,這會兒見她點自己的名,心裡發憷,走到不遠處訕訕的行了個禮,就不敢再走近了。

    顧時歡斜著眼打量她,冷嗤了聲,「上趕著做妾,李姑娘真是好教養!」

    說完這話也不管搖搖欲墜的李晴芝和臉色難看的李氏,拉著祝長纓就走了。

    ......

    顧時歡回府也沒讓人通知祝長君,還是後來管家發現不對勁,才派人來跟他說了一聲。

    彼時已經開宴,祝長君正與人喝了幾杯酒,「可知發生了何事?」

    祝全搖頭,「聽說夫人很生氣。」

    又生氣了?生誰的氣?

    祝長君頭疼。

    等宴席結束後,他才回到府上,然而到自家大門時卻看見妹婿劉崢被關在門外,似乎等了許久。

    他身上衣裳皺皺巴巴,下顎還冒著粗短的鬍渣,顯得有些狼狽。見他回來,眼睛一亮,上前躬身作揖,「舅兄可算回來了。」

    「發生了何事?」

    「唉......」

    一炷香後,祝長君坐在書房圈椅上神情嚴肅,手裡拎著杯清茶,「雖說此事是個誤會,可畢竟也是因你而起,此過,總要由你擔著。」

    劉崢老老實實,「舅兄說的是。」

    「罷了,你們夫妻間的事,還需你們自己說清楚,我就幫你一回。」他轉頭問祝全,「長纓此刻在何處?」

    「好像在正院呢,和夫人一起。」

    「嗯,讓人去將她請回自己的院子,」隨後又對劉崢說道:「你也過去吧,把事情說清楚,日.後莫要再這般糊塗。」

    劉崢感激涕零,由祝府下人領著去了馨蘭苑。

    彼時,顧時歡帶著長纓回府後,氣了一頓,可之後吃完午飯又困了,便由長纓坐著看會兒書,她自己先去歇個午覺。

    祝長纓哪有心思看什麼書,她回到娘家心裡頭裝著事,心緒不寧,手上的書許久也沒翻頁,聽說劉崢在外頭吵著要見她,其實她心底也很想見,可又賭氣不讓見,於是乾脆讓人將大門關上。

    但過不久,有丫鬟來請她回馨蘭苑,說是劉崢在等著她了。

    她心裡也清楚,定然是哥哥將人帶進來,因此只好撂下書,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才走到院門口,就見劉崢站在廊下焦急的來回走著,聽見聲音,欣喜的轉過身來。

    隔了幾日不見的人,這會兒望穿秋水。

    祝長纓目不斜視的繼續往裡走,上了台階被他繞過來一把拉住。

    那眼裡不是預想的愧疚,也不是哀求,更不是道歉,而是......高興。

    為何高興?祝長纓十分不解。可劉崢拉著她的手就將她帶進門,還不忘將房門關上,轉身就將人抱住了。

    祝長纓觸不及防被他抱住,驚呼出聲,「你作甚?」

    「長纓,我想你了。」男人委屈得很。

    祝長纓頓時心軟了下來,卻還犟著嘴說道:「你來作甚,我已回自己的家,不正好合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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