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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51:23 作者: 隔壁柳小姐
    顧時歡是這麼打算的,她想坐娘家的馬車,熱鬧有趣。

    但祝長君有前車之鑑,早早便派人來請她,於是,顧時歡跟姐姐還沒說到一會兒話便被人喊走了,說祝長君找她有急事。

    「什麼急事?」顧時歡問。

    祝長君一邊整理一會兒路上要看的卷宗,一邊說道:「身子不大爽利,一會兒路上還請夫人好生照顧著些。」

    「哪兒不適?可要請太醫來看看?」

    他勾勾手,「過來。」

    顧時歡走過去被他抱在腿上,「你只想著去找姐妹們玩,就不關心關心為夫麼?路途漫漫,我何其無聊。」

    「就這?」原來是他醋了,顧時歡忍笑。

    男人撓她的軟腰,故作兇狠道:「怎的?夫君不重要?」

    「重要、重要......啊.....別呀......」

    祝長君將人狠狠揉.捏了一會兒,才放開她。

    顧時歡氣喘吁吁的罵他色胚子,隨後跑出去招呼人套馬車啟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人今天又默默的給自己的火葬場添了根柴火,NB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愛幻想的狸貓 30瓶;欣欣、天天愛默 1瓶。愛你們麼麼麼麼麼麼麼~

    第58章

    天氣寒冷, 轉眼已是深冬,顧時歡攏著手爐坐在案桌前核對帳冊,眼下就是年關, 她得捋一捋年節送禮的人家,回頭好準備年禮給一一送過去。往年這事都是由老管家張羅, 如今顧時歡自己當了家, 便全數接手過來。

    顧嬤嬤在一旁指點著。

    「小姐,這威遠侯府是首要走動的, 今年也是長纓小姐嫁過去的第一年, 這禮還得備細緻些。除了些山貨珍饈估計還得加些綢緞布匹,另外威遠侯府小兒也挺多, 送些精緻的糖果也不錯。」

    「好, 我這就記上。」

    核對了一會兒, 她朝窗外看了看, 外邊還下著鵝毛大雪, 漫天飄飄揚揚,都讓人看不清路了。

    「大爺有說何時回嗎?」

    朝堂二十五就已經封印,祝長君這幾日都閒暇在家, 不過今兒一早出了門, 說是探訪好友, 這會兒已經午時了也沒見人回。

    三個凝丫頭已經準備好飯菜, 聞言,凝香答道:「適才大爺已經遣人來說了, 他今兒中午不回了, 山里雪路不好走,估計得下午才能回。」

    既是去了山里,估計是去汪老那兒了, 往年顧時歡去過一次,那山路確實不好走,更何況還下著大雪。

    顧時歡揉捏了一會兒額頭,隨後起身去外間準備用飯。

    祝瑾年現已是五個多月,許是奶水好,越髮長的白胖壯實。她被奶娘扶著在榻上玩漆彩木球,見香香的娘親過來,丟開木球便伸手要抱抱。

    可顧時歡哪裡抱得動他,沒過一會兒就手酸,她索性坐過去,與兒子在榻上笑鬧著滾了一會兒,直滾得口水到處都是。

    最後親了好幾口肥兒子,才坐到桌邊吃飯。

    吃完飯她又往前院去了趟,年節房屋修葺是常有的事,上個月府里便請了人來將前院的一排不常住的屋舍重新修繕,將其改成書塾。這也是祝長君的意思,回頭等兒子們長到三四歲便要請夫子啟蒙。

    顧時歡認為沒必要這樣麻煩,自家就一個兒子,回頭送他去族裡的書塾便是,何必再自己建一個?

    彼時祝長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反問道:「你怎知道咱們就一個兒子?」

    顧時歡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肚子,算了,他是丞相,反駁不得。近些日子以來她們行房事也沒有刻意避孕,不過,她的癸水將將才走,想必是還沒懷上的。

    這會兒,她沿著迴廊細細查看這些房屋的修繕情況,瓦片已經換新的,樓梯也重新修了,門窗上全部刷了桐油,十分光亮。

    凝知在一旁給她撐著傘,說道:「照奴婢說,大爺這心思也忒急了些,小公子這會兒才多大?等上書塾也還要好幾年呢,這會兒就修繕好了,過幾年估計還得修繕一番。」

    顧時歡含笑點點頭,可不是?但架不住丞相大人固執啊,說到兒子上學之事,他甚至連每日讓他們讀什麼書都安排好了。想到此,顧時歡也暗暗為還未出世的孩子們抹汗。

    回到正院,她歇了個午覺,起來後又去了趟元安堂。

    天氣一冷,祝老夫人就不打算出門了,每日皆是讓人把瑾年抱過去陪她一個時辰。不過近日她身子不大好,顧時歡每日便要過去看看她。

    等從元安堂出來時,便聽丫鬟說祝長君已經回來了。

    進門後見兒子在哭,她問:「怎麼了?」

    祝長君已經換了身家常衣袍,躺靠在榻上斜眼盯著肥兒子,而肥兒子卻一屁股蹲地上哇哇哭,旁邊站著奶娘和丫鬟們不敢出聲,氣氛有些嚴肅。

    顧時歡走過去,準備抱起兒子,卻被祝長君制止,「先別哄他。」

    「到底怎麼了?」

    「適才他在榻上玩,自個兒跌了下去。」

    一聽說兒子從榻上跌下來,顧時歡心驚膽戰,也不管祝長君嚴厲的眼神,趕緊上前去查看是否有受傷。

    見沒有地方傷著,她才鬆了口氣,所幸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軟塌也不太高,或許只是磕疼了骨頭。

    祝瑾年已經哭了一小會兒,見沒有人搭理他,他心裡難受,這會兒香香的娘親回來了,他越發覺得委屈得很,一邊伸手要娘親抱,一邊拿眼瞟自家爹爹,那模樣是既想讓娘親抱又怕嚴厲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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