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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51:23 作者: 隔壁柳小姐
    祝老夫人片刻便打好了腹稿,只等兒媳婦來向她哭訴。可顧時歡進門時一臉笑意盈盈的,還讓人抬了一籮筐柑橘過來。兩人甫一見面都不知說什麼,顧時歡是不記得祝老夫人,祝老夫人是許久沒見過她,於是客客氣氣的喝了半盞茶後,祝老夫人耐不住了,一臉慈祥的頻頻看向顧時歡,你問啊,你倒是問啊。

    顧時歡見祝老夫人似有話要說的模樣,問她,「母親可是有話要說?」

    算了,你不問,那我說吧,祝老夫人快速重新整理了遍腹稿,隨後長嘆一聲,「長君媳婦,我曉得你心裡苦,這三年來難為你了。不過,你放心,我讓大夫看過了,長君身子無大礙,多調養些時日就好。」

    顧時歡莫名其妙,「母親的意思是?」

    祝老夫人給了個安撫的眼神,「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大夫說了,男女倫敦乃陰陽結合,長君要想治好病,也需要你多多配合。」

    老夫人神情鄭重,仿佛在交代一件極其了不得的事情,惹得顧時歡也鄭重起來,雖然不知道是何事,但她十分認真的點頭,「母親放心,兒媳一定會多多配合。」隨後又問,「母親讓兒媳配合什麼?」

    兒媳婦竟然問得這般細緻,那祝老夫人也答得極其細緻,「自然是房事上多體諒你夫君,他也不容易,這三年來鮮少去你房裡,不是他不願意,而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顧時歡這下總算明白老夫人說的是什麼事了。

    男女行房之事,她懂,前兒嬤嬤還給她看了好些插畫本子呢。不過令她詫異的是,祝長君不行麼?啊呀,難怪她踹他下床時,會那般生氣,原來是自己不經意間傷了他男人的自尊啊。

    他本就有疾,自己還那樣對他,顧時歡心中愧疚不已,暗暗決定回頭找個機會給他道歉,順便表達一下對病患的關愛之情。

    於是,她鄭重點頭,「母親放心,兒媳省得。」

    ……

    離開元安堂的時候,顧時歡看了看領路的丫鬟,觀她穿著打扮與其他丫鬟不同,府中奴僕是不允許佩戴首飾的,可她不僅手腕上戴著個玉鐲子,耳朵上還掛了一對珍珠耳墜。她走路如弱柳扶風,那珍珠耳墜也在脖頸邊搖搖晃晃。

    「你叫素荷?」

    素荷行了個禮,態度有些敷衍,「正是奴婢的名字。」

    她想做大爺的妾,顧時歡本來覺得沒什麼,可她一個奴婢卻對主子態度輕慢,就令她不喜了,想著她是老夫人身邊得意的人,自己也不好說什麼,上下掃了她兩眼,說道:「果然人如其名,挺素的,好名字!」

    聽得她的話,素荷氣得袖子都快扯爛了。前兒大爺才拒了她,她什麼都好,就是模樣不出挑,府里的人私下都說大爺瞧不上她的模樣。因此,顧時歡這句話直接戳了她心窩子,心裡暗恨,但敢怒不敢言,目送顧時歡離去的背影,她低低呸了一聲。

    你顧時歡又好到哪裡去?臨安城人人嘲笑的草包美人罷了!

    ......

    祝長君回到府中時,已是掌燈時分,正院的丫鬟來請他去用飯。

    祝長君疑惑,「你家夫人有何事?」好端端的,突然請他去用飯,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不安好心。

    丫鬟凝香膽子小,見祝長君嚴肅挑眉,她心裡發憷,說話也哆哆嗦嗦,「夫人說.....說....給您賠罪呢。」

    祝長君冷哼,果然是別有目的,她顧時歡豈會是服軟賠罪的人?不過,他還是抬腳去了,想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顧時歡這邊歡歡喜喜的備了一大桌菜,準備關愛一下『病患』祝長君。她站在旁邊熱情的指派丫鬟們忙活,「對、對、對,這盤菜就放那裡」、「再把那個擺過來些」、「這湯太淡了,加點鹽」。

    一切準備就緒,她頷首對自己的安排感到滿意。

    『病患』祝長君踏著月色進門,屋子裡燈火通明,桌上飯菜豐盛,桌邊坐著的女人一身粉衣,眉間火紅的梅花鈿,在燭火下妖艷異常。

    美食、美酒還有笑得美艷的妖精,這場景......怎麼看都怎麼像鴻門宴。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呀,你們的評論是我更文的動力呢!

    第6章

    祝長君踏著月色進門,屋子裡燈火通明,桌上飯菜豐盛,桌邊坐著的女人一身粉衣,眉間火紅的梅花鈿,在燭火下妖艷異常。

    顧時歡見他來,起身相迎,「夫君~」

    這聲夫君喊得著實熱情,讓祝長君心頭一顫,預感今晚恐怕不是簡單的鴻門宴。

    他「嗯」了一聲,坐下來,婢女端來溫水和巾帕給他洗手。

    男人的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顯得很有力量。他擦完手後端坐著,看向顧時歡,姿態帶著幾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威嚴,「顧時歡,你讓人請我過來,有何事?」

    顧時歡原本是想要給他道歉的,可他這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反倒讓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於是,隨意想了個理由,說道:「呃......無事,就是突然想和夫君一起吃晚飯。」

    祝長君不信她,手指習慣性的敲著桌面,帶著幾分催促,「我要聽實話。」

    這時,丫鬟們都已經退了出去,顧時歡先盛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眨巴了兩下眼睛,難為情道:「夫君,那日夜裡,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還敢踹他,若是故意的豈還得了?祝長君不領情,她那一腳令他記憶深刻,被妻子踢下床實在有損男人顏面,又豈是她三言兩語一頓晚飯就能勾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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