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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自作孽不可活(2)

2023-09-24 08:50:50 作者: 西遲湄
    跪在前頭身著青色絹紗的美人兒被砸得頭破血流,哼都不敢哼一聲,任由著那鮮血順著臉頰而流。

    慶元侯夫人扭頭看向平時伺候柳恆之的丫頭婆子和小廝,「死奴才,我千挑萬選地選了你們,你們就是如此照顧世子的?」

    「奴婢,奴才該死。」

    「都拖出去,亂棍打死扔到亂葬崗餵野狗去。」慶元侯夫人厲聲喝道。

    跟在慶元侯夫人身邊的媽媽忙出去安排,很快,健壯的婆子魚貫而入,架了屋裡的眾人就往外面走。

    「老爺,夫人饒命。」

    眾人求饒聲,哭聲震天卻是無人敢反抗。

    「堵了嘴,打。」慶元侯夫人冷聲說道。

    「老爺,夫人,陳太醫來了。」得了消息,管家親自騎馬去請的陳太醫,腳步匆匆地領著大夫進了屋。

    「有勞陳太醫。」慶元侯抱拳。

    「侯爺言重了。」陳太醫抱拳行禮,拎了藥箱往床邊走去。

    陳太醫手指搭在柳恆之的手腕,凝神診了半響才放下,把蓋在柳恆之身上的被子拉開了露出一般的胸膛出來,臉色凝重地拿出了銀針,往柳恆之的頭,手,胸膛各處的要穴扎去。

    「陳太醫,犬子怎樣?」等大夫紮好了針,慶元侯夫人急不可耐地問道。

    陳太醫看向侯在一旁的慶元侯,慶元侯夫人以及丫頭等人,抱拳對著慶元侯夫人說道,「夫人,還請迴避片刻。」

    「有勞了。」慶元侯夫人得不了大夫的話,只得朝著陳太醫說了一聲,領了丫頭與婆子走到了屏風外面。

    陳太醫這才掀開了蓋在柳恆之身上的被子。

    饒是陳太醫身為太醫,見得病症多了,眼裡也不禁閃過詫愕,想著剛來外面院子的一眾美人,陳太醫心裡也就明白了,心道,平時是聽得柳世子最是憐花惜玉,可也不是這麼折騰的啊。

    「孽子。」慶元侯老臉一紅,僵硬地轉過頭斥了一句。

    陳太醫臉色不變地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扎了數根銀針在柳恆之的小腹,大腿小腿和腳上。

    約莫半個時辰,陳太醫這才伸手把柳恆之身上的銀針給拔了下來,寫方子,伺候在一旁的管家等陳太醫拔了針,彎腰把柳恆之蓋好了被子。

    柳恆之臉色有些緩和了,幽幽睜開了雙眼,扭頭看向慶元侯,「父親。」

    「陳太醫,這孽子如何?」慶元侯掃了一眼柳恆之,問道。

    慶元侯夫人在屏風那邊等得焦急,一聽得慶元侯的聲音,忙走了過來,見著床上的寶貝兒子,臉色沒先前那般青白了,走了過去,輕聲好言問了幾聲,這才看向陳太醫問道,「陳太醫,犬子如何?嚴重嗎?」

    陳太醫臉色凝重地看了一眼管家等下人,把手裡的方子遞給了管家說道,「按這個方子儘快熬了藥來,給世子服用。」

    「是。」

    「你們都下去吧。」慶元侯揮了揮手。

    管家接了藥方,與丫頭婆子立馬退了出去。

    慶元侯看向陳太醫說道,「陳兄,這孩子是你打小看著長大的,有什麼話,儘管直言。」

    慶元侯夫人也點了點頭,緊張地看向陳太醫。

    這柳世子這輩子是不舉了,這慶元侯與自己交情一直不錯,陳太醫看著慶元侯夫婦斟酌了一番,這才說道,「侯爺,夫人,世子昨夜太過操勞,傷了子孫根,得好好修養。」

    陳太醫說得婉轉。

    傷了子孫根?慶元侯一個趔趄,問道,「很嚴重嗎?」

    如被火燒一般的灼痛,聽得自己傷了子孫根,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柳恆之霎時一臉驚恐地看向陳太醫,「陳伯伯,要養多久?」

    陳太醫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這是?將來自己沒有用了嗎?柳恆之嚇得顫抖著掙扎著爬了起來,「陳伯伯,您要幫幫侄兒!」

    慶元侯夫人臉色一白,「我的兒。」

    嗓子眼一陣腥甜,一口氣提不上來,直直地往後倒去。

    「夫人。」慶元侯忙伸手扶了慶元侯夫人,扶著她坐到了一旁的軟榻上。

    陳太醫又是扎針,又是掐人中,慶元侯夫人這才甦醒了過來。

    慶元侯夫人吐了一口血,這才睜開眼睛老淚縱橫,「我苦命的兒啊。」

    「母親,母親。」柳恆之絕望地揪著的頭髮,「母親,父親,您們一定要救救兒子。」

    「孽子,自作孽不可活。」慶元侯扭頭劈頭罵道。

    「父親,兒子知錯了。兒子知錯了。」

    「兒子啊。我可憐的兒啊。」慶元侯夫人顫巍巍地走了過去。

    「母親,您救救孩兒。」

    母子兩人哭得昏天暗地。

    「兒子,兒子。」不到片刻,慶元侯夫人摟著直挺挺的柳恆之,看向陳太醫呼道。

    陳太醫走了過去,診了脈,說道,「世子,太累了,休息一會好。」

    「陳太醫,我們柳家就這麼一根獨苗,還等著他承繼香火呢,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他。」慶元侯夫人一下似乎是蒼老了十歲。

    「我盡力而為。」陳太醫點了點頭。

    「老爺,夫人,藥好了。」外面出來聲音。

    「進來吧。」慶元侯說道。

    一個媽媽端著藥與一個丫頭進了屋。

    陳太醫說了要忌口的東西,與慶元侯說了傍晚時分再來,又安慰了慶元侯夫婦兩人幾句,這才告辭。

    醒來服了藥,聽得外面各美人兒挨打哀嚎的聲音,柳恆之置若罔聞,雙眼空洞地如死人一般看著帳頂,身體的灼痛讓他很清醒的覺得這不是夢。

    看了一會,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慶元侯夫人囑咐了幾個人守在床邊好生照顧著,扶了媽媽的手走了出去。慶元侯夫人眼睛如刀子一般掃向挨打的眾人,她的兒子啊,就這麼被這些狐媚子給毀了!恨不得把他們給生吞活剝了,「黑心肝的賤貨,打,往死里打。」

    柳恆之行屍走肉一般地養了幾天,這才好了一點。

    百花宴兩位皇子沒有動靜,意外的柳世子與范家六小姐被賜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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