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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42:07 作者: 禾晏山
    林錦樓眉頭一挑,掐住香蘭的下巴,手上使力,香蘭吃痛,不由張開嘴,林錦樓便將酒盅里的酒一股腦兒灌進去,辛辣之氣衝上喉嚨,嗆得香蘭軟在另一側靠枕上,咳嗽不止。

    林錦樓冷眼看她咳得死去活來,淡淡道:「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小香蘭,爺跟你說什麼,你只能乖乖照做,今兒個你已惹了爺兩遭,再惹一遭,只怕就沒那麼舒坦了,懂了嗎?」

    香蘭扭頭,只見林錦樓雙眼裡閃爍的冷意,暗想,是啊,如今自己整個人都攥在他手裡,又何必如此不識時務?強做個笑臉博他個歡心,自己也能舒坦些不是?就當演一齣戲,真真假假的,人生不就那麼一回子事麼。

    她不斷寬慰自己,可眼淚卻不知怎的滴下來,滾瓜似的從她雪白如玉的臉上流下,止都止不住。

    林錦樓又將她拽起來,跟哄小貓兒似的撫了撫她的頭髮和後背,說:「行了行了,甭哭了,天天跟個小可憐兒似的,你乖乖兒的不就天下太平了?」

    香蘭睜大淚眼,林錦樓臉上又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笑模樣了,拿起一條竹青色的汗巾兒給香蘭抹了抹淚兒,香蘭小聲道:「我自己擦。」從腰上把自己的帕子抽出來擦眼淚。

    林錦樓又把那雞胸肉夾起來,送到香蘭口邊。香蘭瞪著那肉,油汪汪的,一口都不願下咽,又不敢拂了林錦樓的意,正要張嘴,林錦樓又將那雞胸肉放下了,夾了一筷子鰣魚,蘸了蘸調製的小料,放在碟兒里,推到香蘭跟前,道:「吃這個罷,清香的,魚肚兒肉沒有刺。」說罷把那塊雞胸肉塞進自己嘴裡。

    香蘭慢慢提起筷子,夾了一點魚肉,鰣魚肉鮮,入口即化,是難得的美味。

    林錦樓又給她夾了幾筷子菜,道:「都吃了,爺瞅你身上挺單薄的,得好好補補。春菱說你今兒中午只吃了一個餅兒,喝了一碗湯,這點貓食還不夠塞牙fèng的,吃這麼少,趕明兒個就該鬧病了。」看看香蘭身上的衣服,見是一身蔥黃綾綿褂兒,底下是玫瑰紫的裙兒,襯得她腰身纖細,便笑道:「這衣裳是爺讓人給你做的罷?爺就知道,你腰細,穿這個好看。」

    這衣裳卻是林錦樓讓人備的兩箱四季衣裳裡頭的,春菱取出來讓她穿,她見這衣服是規規矩矩的模樣,便換上了。倒沒想到林錦樓做這衣裳是為了看她的腰。香蘭心裡暗罵:「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只埋著頭慢慢的吃菜。

    林錦樓自斟自飲,又吃了一回,直到香蘭吃完了粥,方才命人把殘席撤了,二人漱口擦手,丫鬟們又重新擺上細茶果,上了兩盞熱氣騰騰的茶。

    林錦樓吃了口茶,把腰間一柄鑰匙丟到香蘭懷裡,靠在引枕上道:「這是臥室里床頭最裡頭抽屜的鑰匙,裡頭有一包三百兩散碎銀子,另還有幾十串錢,你要用便從裡頭拿。裡頭銀子沒了爺再放進去便是了。」

    香蘭低著頭不說話。林錦樓卻渾不在意。

    一時吉祥拿著一封信有事報奏,林錦樓便去廳內處理公事,香蘭長長呼出一口氣,灌了一大口茶。林錦樓喜怒無常,性情暴虐,她與之一處便提心弔膽,她暗自琢磨,日後得了空該向書染去求教求教,問問她是如何同這活閻王一起相安無事的。

    不知過了多久,香蘭靠在引枕上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林錦樓回來了,高聲喚外頭的丫鬟,道:「春菱,把你主子的東西收收,打今兒晚上起她去裡屋臥室睡。」

    香蘭大驚,立即坐了起來,臉色發白,手心一片冰涼。

    林錦樓走到她跟前,俯下身子,掐了掐她的臉,道:「爺先前因為趙月嬋那婆娘,就搬去書房睡,如今她走了,爺早就該回來住,你打今兒個起就好好貼身服侍我,跟爺躺在一張床上,高不高興?今兒個讓你重新挑了屋裡帘子和鋪蓋,爺方才去瞧了,是個素淨雅致的。」說完直起身往外走,扭頭丟下一句道:「收拾妥了就往屋裡來。」便走了。

    香蘭不知自己是怎麼梳洗好進了主屋的臥室。那屋子極大,饒是擺了許多名貴玩器,奢華家具陳設,仍顯得空曠。林錦樓半躺在床上,背後墊著幾個靠枕。他裸著上身,下面用一條極薄的被子蓋著,應是一絲不掛。

    香蘭呼吸陡然急促起來,腿仿佛灌了鉛,一動都不能動。

    林錦樓見香蘭進來,披散著一頭青絲,身上穿了白色的小衣,愈發襯得面如桃花,肌膚如雪,不由喉頭微咽,招手道:「過來。」

    這本就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事,香蘭閉了閉眼,認命的走過去。林錦樓拍了拍身邊空著的地方,香蘭便坐下,顫巍巍的脫了鞋子,爬到床上來。

    床幔一放下,林錦樓便一把將她摟住,香蘭聞到一股酒氣並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那一晚的回憶便如同洪水接踵而至。她渾身僵直,直挺挺躺在床上。

    林錦樓溫香軟玉抱在懷裡,他身上的肌膚滾燙,一手去解香蘭的衣裳,唇壓在她的嘴,又吮吸又啃咬,鼻息噴在她臉上,喘息便濃重起來。他剝開香蘭的小衣,露出大片凝脂雪膚,好似最上等的綢緞一般。他忍不住吻上,開始輕輕的咬,含住顫動的果兒,去抓住另他目眩的圓軟。

    香蘭睜大眼,只覺下身已有一處火熱在堅硬的頂住她。她怕得渾身發抖,哀求道:「不,別……」

    第151章 共處(二)

    林錦樓更用力將她抱緊,吻在香蘭臉上,將她身上的衣衫褪去,去逗弄那處脆弱的蕊兒。

    香蘭渾身猛地繃緊,拼命推搡捶打林錦樓,說:「你放開我,放開我……」

    林錦樓輕而易舉的攥住她兩隻手腕,粗喘著親她耳朵,低聲道:「別動,別動,爺的小香蘭……待會兒你就知道妙處了。」

    香蘭渾身亂顫,林錦樓逗弄片刻卻不見濕潤,然他已箭在弦上,再忍受不得,用力擠進她身子裡。那強壯的手臂箍得香蘭將要窒息,身下的粗壯頂得她難受,她擰住身下的褥單,半張臉埋進玉紗枕頭,那枕頭中清甜的茉莉花香,聞起來卻全然是苦味。她覺著自己像一團爛泥巴一樣讓人作踐,身上疼得讓她有點恍惚,她恨恨想,林錦樓要在她身上找樂子,她原想忍下來,可她如今覺著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偏要讓他不痛快。

    林錦樓入得興起,這女孩兒好似一朵細緻的花兒,又香軟又嬌嫩,讓他渾身舒坦,有股子說不出的滿足,他盡興折騰了好一陣子,才喘息著丟了身子,將香蘭攬到懷裡,低頭一瞧,只見香蘭額頭滿是汗水,青絲都貼在面上,牙緊緊咬著嘴唇兒,半閉著雙眼,形容狼狽,卻端得嫵媚纖弱,撩人心懷。

    林錦樓摸著蘇胸嫩辱,不覺yín心又起,剛翻身壓上,忽聽香蘭平平靜靜道:「大爺不叫水進來麼?」

    林錦樓腰一沉已入了進去,看著身下的花顏月貌,呻吟著,咬牙道:「待會兒,等這回完了……」

    香蘭淡淡道:「那大爺快著點兒,等完了,別忘了讓丫鬟婆子給我熬避子湯。」

    林錦樓額上的汗順著面頰滾下來,道:「不用,那勞什子你不必吃。」說著去親香蘭的嘴。

    香蘭側過臉躲開,說:「為了救我爹,我答應伺候你,可沒答應生孩子。」

    林錦樓一頓。只覺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那鼓起的春興也風吹雲散,緊接著一股怒火從心裡竄出來,一把揪住香蘭的頭髮,讓她正視他的眼,森然冷笑:「不想給我生,你想給誰生?莫非是宋柯?他已娶了顯國公的千金,新婚燕爾,估計早就有了種,嘖嘖。可憐你還在這兒惦記他。」

    香蘭疼得仰起脖子,林錦樓的目光仿佛千萬把利刃,讓人瞧著便無端膽寒。她垂下眼帘,過了半晌才道:「我不曾惦記他,我只想一個人清靜罷了……」說完忽閃著睫毛,無奈又慘然的對林錦樓笑了笑:「大爺,你幾時能厭了我?」

    林錦樓恨得額上的青筋繃緊。卻嗤笑一聲:「厭不厭都是爺說了算,告訴你,就算爺厭了你,你也得乖乖兒在這兒呆著,你以為能翻得出爺的手掌心兒?」說完他狠狠噙住香蘭的嘴,拼命的吮咬。一手摸索到她腿間,將那話兒狠狠入進去,一下下,撞得香蘭渾身將要散架。

    林錦樓恨得牙根疼,這混帳該死的小婦兒,總弄得他心裡不痛快,他就偏讓她服軟,已成了他的人,還滿腦子閒七雜八,跟他唱一出「身在曹營心在漢」呢。她想讓他快點,想要喝避子湯,那眼神里分明是憎惡。好,好,好,他林錦樓豈是能讓人輕視消遣的,他偏要折騰她一晚上,讓她徹徹底底的長記性!

    香蘭已不知過了多久,林錦樓完事出去叫水的時候,她頭一歪便昏沉沉睡著了。第二日起來,林錦樓已經走了。她只覺渾身鈍痛,下身更如火燒火燎一般。她掙紮起來,忍著恥,跟春菱要了熱水和藥膏子,輕輕擦洗了,又塗上一層藥,勉強穿了貼身的衣裳,便縮在被子裡,將自己裹成一團。她全身都疼,心裡也疼,她勸慰自己忍忍就過去了,不忍又能怎麼樣呢?可真要有了孩子該如何,林錦樓昨晚又說不肯放她,她豈不是要綁死在這冷冰冰的牢籠里?

    小鵑隔著床幔喚她用早飯,香蘭懶懶的不願動。小鵑見屋裡沒有旁人,便悄悄把床幔掀了,探頭進去,笑嘻嘻道:「香蘭,起來吃點東西罷,好歹吃個粥再睡。」

    香蘭搖搖頭道:「吃不下。」

    小鵑面露難色道:「啊?那怎麼辦,大爺囑咐讓我盯著你吃呢。」

    香蘭低聲問道:「有人端避子湯給我麼?」

    小鵑吃了一驚,道:「自然沒有的!」

    香蘭勉強直起身,去拉小鵑的手,道:「好妹妹,跟我說說,那兒能弄來這東西?」

    小鵑驚疑不定的看著香蘭,只見她面色慘白,兩眼發腫,帶著憔悴之色,小聲問:「你……你怎麼要這個,多少人惦記能懷上大爺的子嗣呢。」

    香蘭輕聲道:「我不想……我想有一天離開這兒,回自己家裡去。」說著又忍不住滴下淚來。

    小鵑嘆口氣,坐在床沿道:「大爺的脾氣是嚇死人,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呢。」同情的看了香蘭一眼,握了握她汗津津的小手,低頭想了想,道:「我記得三爺房裡的人吃這東西……有一回我去臥雲院借東西,聽見兩個老嬤嬤磨牙,說三爺新收房的煙霞不老實,每次避子湯都偷偷倒了,恰讓素jú姐姐瞧見,便教訓了兩句,煙霞不服氣,說素jú嫉妒,兩人好生鬧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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