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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36:23 作者: 雨霧小甜餅
    林爭試圖商量,「可以將換脖子上的東西,改成換手上的東西嗎?」

    顧霖:「不可以。」

    林爭:「……」

    這算哪門子的規則,一點都不透明也不公平!

    林爭脖子上的東西被就解開了,隨後,他看著顧霖拿著手上暗紅色的綢緞材質的東西湊上來,他的眼睛被那條綢緞綁住了。

    材質的關係,雖然並不厚,但也幾乎不怎麼透光。

    林爭心想,顧霖越來越惡趣味了。

    顧霖手指從綢緞尾部滑下,看著林爭稍微撅起的嘴,唇角掛上了絲笑意。

    林爭還想等著顧霖問下一個問題,好一雪前恥,結果卻聽顧霖道:「好了,在你把第一個問題想清楚之前,我都不會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林爭不解道:「什麼?那我這些東西怎麼辦?」

    顧霖收回手,「等你把這個問題的答案想清楚了,我會把所有東西都取下來。而在這之前,時間和房間都給你,我會出門一趟,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能讓我聽到滿意的答案,還有,臉上和手上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

    林爭從床上坐起,「你要出門?就留我一個人在這兒?」

    顧霖抬手摸上他的手,「害怕麼?」

    林爭心想怕倒是不怕,就是……你走了我怎麼知道你什麼回來啊?

    他道:「太黑了,你就在這陪我不行嗎?」

    顧霖堅決道:「不行。」

    說完,顧霖收回了手。

    沒一會兒,林爭就聽到了逐漸走遠的腳步聲,然後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林爭嘆了口氣,直接失去了表情倒在床上。

    顧霖要不要這麼無情,說把他一個人留下就一個人留下了。

    他突然想見到,他可以打電話讓酒店的工作人員上來幫他東西取下來啊,反正顧霖又不在。

    可隨後又仔細一想,不對,手銬的鑰匙在顧霖的手裡。

    這手銬質量好得好,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林爭重新躺回床上。

    昨天喝了一晚上酒,晚上又沒怎麼休息好,林爭躺著躺著開始困了,實在是太困了,他想著,要不乾脆睡一覺算了,睡醒了管他今夕何夕,指不定他又重新穿回去了。

    林爭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之際,窗外響起一道汽車的鳴笛聲,嚇得原本就躺在床邊的他差點掉下去。

    屋內,一直靠在門邊的牆上的顧霖就要往前邁出腳步,見林爭將腦袋從床邊挪了回去,才又鬆了口氣的重新靠回牆上。

    顧霖自始至終都在屋裡。

    林爭甩了甩腦袋,他突然想起今天還要去參加林雅家寶寶的周歲宴,晚上還有活動要參加。

    睡什麼睡,根本沒有時間睡,要是不能儘早離開這裡,他就去不成林雅家那邊了。

    還是得趕緊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

    林爭將睡意甩走,隨後思考起顧霖的問題來,可想了半天,這顆昨晚被酒精麻痹什麼都想不出來。

    他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

    他慢慢縮成一團,鼻尖泛酸,開始啜泣起來。

    聲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語。

    「顧霖,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干那種事的。」

    「明明知道你會生氣還做了那種事,是我的不對,我好怕黑,你可不可以快點回來?」

    雖然知道顧霖聽不到,但他還是在繼續。

    「下次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不會再傷你的心了,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有眼淚出來,沾濕了綁在林爭眼睛上的綢緞。

    對面,聽著林爭低低的聲音,顧霖慢慢垂下眼睫,隨後扯了下嘴角。

    像這樣,他怎麼可能真的放心扔下林爭一個人出去。

    喉結上下滾了滾,就要朝林爭走過去。

    床上的人忽的一下從床上坐起,盤著腿嘖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可是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太弱勢了?流眼淚也多少覺得有點難為情啊,要不乾脆換個豪邁點的方式?」

    對面,還沒動身的顧霖愣在了原地。

    林爭抬著兩隻手撐在下巴上。

    就在幾分鐘前,林爭決定了使用絕招。

    而絕招就是,三十六計,管他為什麼生氣,直接來一波道歉輸出就完了。

    他的目的是先想辦法順利從這裡出去,其他的問題以後再說。

    於是為了醞釀情緒,他開始了一段戲精之旅。

    可演著演著突然覺得有點不得勁,這顯得他太弱勢了,顧霖要是看著他好欺以後逮著就欺負他怎麼辦?

    林爭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二次排練,這次要豪邁一點才行,他朝著門口,扯著嗓子大吼道:「顧霖,我知道錯了!」

    顧霖面無表情地回他:「嗯,聽到了。」

    在房間裡聽到顧霖的聲音,林爭被嚇了一跳。

    我特麼!顧霖怎麼會在這兒?!

    想到剛才的表演都被顧霖全看到去了,林爭慫慫地問道:「你、你沒走呀?」

    顧霖走到他面前,「嗯,沒走。」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感呢?!我是多麼的相信你會走!結果你居然沒走!

    察覺到聲音就在自己面前,林爭剛想往後退,幾根溫熱的手指便觸上了他眼下的皮膚,順著綢緞的底下伸進去,指腹很輕的從他的眼角上滑過,隨後,挑起了綁在他眼睛上的綢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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