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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35:46 作者: 漫天雪浪
正想著,就聽到林大爺蒼老的聲音從老房子裡傳出:「今天去哪玩了?衣服怎麼這麼髒?」
丁昀飛鬆了一口氣,抬腳走進屋裡,穿過客廳,來到後院廚房。只見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大家已經坐在餐桌前等著他回來一起開飯了。
丁昀飛忙放下酒壺去洗了洗手,隨後也坐到餐桌前和大家一起用餐。
雖然飯菜不是很豐盛,只有幾盤素菜,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吃的也是津津有味。
丁忠依然是每天晚上必喝一碗酒,用丁忠的話說「幹了一天農活,喝點酒可以緩解疲勞。」
丁昀飛挺好奇衛嶢家釀造的酒到底味道如何,然後他也倒了一小半碗酒品嘗起來,味道的確是很醇正,酒香濃郁,帶有點大米的清香,清澈甘甜,味道不錯,丁昀飛喝了好幾口。
正吃著飯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院傳來敲門聲,還有一個聲音大聲叫道:「村長,村長在家嗎?」聲音聽上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聽到聲音,丁忠皺了一下眉,說:「好像是衛嶢的父親。」說著,盯向兒子,質問道:「你是不是又找衛嶢麻煩了?!」
丁昀飛一臉懵:「沒有啊。」
「小飛這段時間都乖得很,你別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人家。」丁奶奶護著孫兒說道。
「你先出去看看吧,看看是怎麼回事再說。」陳素芬也說道。
「最好是沒有!」丁忠瞪了一眼兒子,放下碗筷走出廚房,一邊走一邊大聲應道,「在家呢,來了。」
丁昀飛挺無語的,心裡也在納悶衛嶢的父親來找丁忠有什麼事,他咕咚喝完碗裡的酒,又扒拉了幾口飯,然後放下碗筷也走去客廳。
客廳里站著幾個人,一個身量挺高兩鬢有些斑白的大爺,還有一對母子,那對母子丁昀飛是見過的,正是衛小虎和他媽媽,那這位大爺應該就是衛嶢的父親了。
只見衛嶢的父親滿臉怒容地對丁忠說:「村長,這事你得給我們評評理,他們家也太過分了!欺負我們大人不說,還教唆孩子欺負我們家小虎,你看看把我們家小虎抓成啥樣!」
「衛哥,您別急,坐下來慢慢說。」丁忠拿了一把椅子請衛嶢的父親衛向軍坐下,又請衛小虎和他媽媽劉玉紅坐到沙發上,他自己也拿了一把椅子坐下,看了看衛小虎臉上的傷,關心地問道:「小虎,發生什麼事了?」
「下午我和一坡在路上玩,何天勇無緣無故帶著一幫人過來打我,一坡見我被欺負就幫我一起還手打他們,可是他們人比較多,我們倆個打不過都受傷了,還好當時昀飛叔叔及時出現幫我們趕跑了他們,我們才得救。」衛小虎如實說道。
衛小虎說完,在座的幾個人都扭頭看向丁昀飛,表情都有些驚訝,丁忠更是悄悄舒了一口氣,之前他還想著兒子是不是又給他們惹禍了,還好虛驚一場。
看到大家都在盯著他看,丁昀飛挺不自在的,不過他也沒有離開客廳,仍然站在一旁看他們談論事情,因為他覺得衛嶢的父親怒氣沖沖地過來找村長肯定不是因為他出手幫過衛小虎,而且他也沒怎麼幫忙,只不過是那些小孩看到他被嚇跑了而已,衛嶢的父親過來找村長應該是因為別的事情。
果然,只聽衛小虎的媽媽憤憤不平地說:「我看那孩子就是故意的,肯定是家長教唆的,肯定是因為盆嶺那塊田地的事,他們家這幾年老越界種到我們家的田地上,知道他們家人都不講理,這幾年我們都忍了,誰知今年他們更過分了,足足越線了有一尺多,我們足足少種了一排甘蔗!前幾天在地里鋤草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家人也在地里鋤草,我就跟他們理論了,他們拒不承認越線,然後我們就吵了起來。」
衛向軍接過話說道:「這事我之前也聽我大兒子大兒媳說過,因為我平時在家釀酒很少管地里的事,也想著和氣生財,就跟我兒子兒媳說能忍就忍,誰知他們何家越來越過分,現在竟然對孩子動手,這我們不能忍。」
衛向軍說到這,義憤填膺地對丁忠說:「明天您去給我們家的田地重新量量,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越線,是我們的地我們一分不讓,憑什麼讓他們白白占了我們的地還這麼囂張!」
這個事之前丁忠也是有所了解的,簡單來說就是衛家和何家有一處田地是挨著的,何家種地的時候越到衛家的地界來種了,一年越一點,一年越一點,時間一長,越界越來越多,還占為己有了。
因田地越界產生的矛盾糾紛,村里沒少發生,丁忠作為村長經常出面幫忙調解。
聽完衛向軍的敘述,丁忠說:「行,我一會去通知何家,讓他們明天也去地里,到時候我們大隊的人會給你們兩家的田地重新丈量劃分。」
衛向軍道:「這最好不過了,有大隊出面作證,我相信他們也不敢再抵賴,我們就想拿回屬於我們的地,是我們的我們一分不讓,不是我們的我們一厘也不要!」
「放心,我們一定會公平公正處理你們這個問題的,」丁忠說著站起身,「那行,那我現在去何家,跟他們說說讓他們明天都去地里一起解決這個問題。」
「好,那我們先回去了,明天上午九點我們在地里等他們,這事麻煩村長了。」衛向軍說完站起身背著手往門口走去。
衛小虎和他媽媽也起身跟在後面。
「您等一下,我拿個手電筒,咱們一路出去。」丁忠說道,找來一個手電筒,和衛向軍一家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