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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9:04 作者: 春風榴火
    江焯見她執意要跑,索性扯下了她胸前的號碼牌,用別針扣在了自己衣服上。

    「你這是...幹什麼呀?」

    「突然想運動。」

    江焯活動了一下筋骨,上了跑道。

    溫暖和跑道邊的夏輝對視了一眼,聳聳肩,表示自己不能理解江焯腦子裡在想什麼。

    夏輝都快氣死了,班上誰不知道,江焯那貨平時除了打籃球以外,討厭所有枯燥的體育運動,每次體育課老師組織跑步,他總是慢悠悠跑最後。

    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江焯那伙還穿著夾板拖鞋!他上場跑個屁呀!

    夏輝和溫暖沒弄清楚狀況,但是全校女生們弄清了狀況,於是江寒cp大旗又被她們扛了起來——

    「啊!江焯代妻證道!甜死我了!」

    「什麼證道,他是想證明自己能當1吧!」

    「夾板拖的反攻!」

    「今晚的《霸道校草輕輕愛》又有料了!」

    ......

    事實證明,「夾板拖的反攻」還差得遠。

    體育委員夏輝和一幫男孩子在跑道邊追著江焯:「焯哥,求求你能不能跑起來,這800米算短跑了,你現在已經落後一圈了。」

    江焯擦了擦額間的汗,面無表情道:「好累。」

    眾人:「......」

    你累,你這速度僅快於走好不好!什麼毛病啊!

    江焯是真的不喜歡跑步,但儘管如此,他還是堅持跑完了最後一圈,毫無疑問,倒數第一。

    夏輝已經氣絕身亡了。

    溫暖連忙走過去,本想質問他,不過看著他緋紅的臉頰,也知道這兩圈是真的要他命了。

    她記得葉青說過,江焯因為生下來無人照顧,周歲裡面落了病根,體質一直不太好。

    她嘆了聲,用手肘給他擦了擦額間的汗。

    江焯身子定了定,漆黑的眸子也定在她的臉上,呼吸...更亂了。

    「你又不能跑,逞什麼能啊。」她略有埋怨地說:「呆會兒體委肯定罵咱倆。」

    江焯微微偏頭,似乎還用額頭蹭了蹭她的手肘:「他沒這膽子。」

    體委夏輝的確沒這膽子罵江焯,他只是用怨念的目光盯著他。

    「溫寒下一個項目是什麼?」他回頭問夏輝:「跳高還是鉛球?」

    夏輝捂著胸口,驚悚地退後兩步。

    您可消停點吧江爺,您穿這人字拖你還想去幫「溫寒」跳高?!

    溫暖只好轉過身,望向夏輝,抱歉地說:「體委,真的對不住了,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夏輝半信半疑,也看出來了她精神狀的確不太好,他無奈地擺擺手:「行吧行吧,那上午的項目,我讓別人上,你中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為下午的3000米長跑做準備吧。」

    溫暖一聽下午還有三千米,頓時傻了:「不是,體委,我下午也不行,真不方便。」

    「溫寒,你這就有點不夠意思了吧。」

    夏輝已經非常不滿了,聽到溫暖說這樣的話,更加不爽:「讓你休息一上午、一中午還不夠,又不是女生,有什麼方不方便的!行了,就這樣,下午三千米,不准給我掉鏈子了!」

    「不,我還真...」

    我還真就是女生啊。

    夏輝不聽她解釋,轉身離開。

    溫暖無奈地回頭,望了望江焯,嘴角離開掛起了狗腿的微笑——

    「焯哥,剛剛跑得挺不錯的。」

    恰是這時候,廣播裡傳來了剛剛800米比賽名次:溫寒,最後一名。

    溫暖嘴角的笑容有點僵硬:「幫我跑了個倒數第一,但好歹有個1,有個1就不錯。」

    江焯也頗為贊同地點點頭:「我一直都是1。」

    溫暖聽著這話好像有點歧義,她輕輕咳嗽了一下,把話題掰回來:「焯哥,你就給個准信兒吧,下午的三千,能跑麼?」

    「如果不在乎名次,跑也還是能跑。」

    「能跑就行!我已經不奢望拿名次了,大不了就是被老張批一頓嘛。」

    誰讓她親戚趕得這麼不湊巧呢!

    「想拿名次,你焯哥不穿拖鞋也能辦到。」

    溫暖懷疑地看著他,不太相信:「跑個八百就那樣了,跑三千不要你命麼,還想拿名次?」

    「不信算了,另請高明。」

    「別別,我信。」溫暖連忙攔住他,笑著說:「那就麻煩焯哥給我拿下第一名啦!」

    「別急,有條件。」

    「條件儘管提,只要我有,都給你,要是我沒有,我給你搶過來!」

    「你有。」江焯俯身緩緩湊近了她的臉,輕輕在她耳邊道——

    「在終點等我。」

    溫暖本來以為江焯會提什麼苛刻過分的條件,沒想到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

    「在終點等我。」

    這太簡單了,她滿口答應了下來。

    江焯笑了起來,漆黑的眸子仿佛盛著光,性感的唇角自然上挑,太誘惑了。

    溫暖側過臉,臉頰有些發燙。

    不想承認,但是又不能不承認...真的被他帥到了。

    *

    下午的三千米跑,江焯果然換上了便於運動的球鞋,看起來和周圍其他男孩沒什麼兩樣,不過人群之中,他始終還是最灼眼的那一個。

    能不灼眼嗎,這一頭白毛...

    三千米長跑的槍聲響起,周圍好些個男孩子一馬當先地跑了出去,江焯在第二條跑道上,慢悠悠地小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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