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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9:04 作者: 春風榴火
    「那是什麼東西?」

    陸思晏連忙道:「前段時間,他們崆峒物流公司的老總裁不是中風腦溢血了嗎,那老爺子年輕時候也是叱詫風雲的牛逼人物了,晚年沾上這病,可沒幾天好活了。結果你才怎麼著,崆峒物流公司一擲千金,花了這個數,問逍遙派買了這麼一份秘藥。」

    陸思晏比了個八位數的手勢:「嚯!治好了,聽說第二天就能下地走動,還當場打出一套七傷拳,把醫院的病房都給打得稀巴爛,牛逼plus!」

    溫暖知道陸思晏是滿嘴跑火車,她不敢相信,於是望向聞湛:「大師兄,這是真的嗎?」

    聞湛嘴角淺淺揚了揚:「你哥別說植物人,就算前一腳踏入鬼門關了,這藥也能給你拉回來。」

    這下子溫暖倒是來了興趣:「只要贏了這場武聯挑戰賽,就能拿到這藥?」

    「總冠軍的獎品就是它。」聞湛說道:「這次下山,師父特意囑咐我們,帶你去見一個人,讓他幫你訓練,贏得這場比賽。」

    溫暖好奇地問:「誰呀?」

    陸思晏眼底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八卦之色:「咱師父的...嘿嘿嘿,昔日舊情人。」

    *

    溫暖的師門還真算不上大門大派,開在南山腳下,名字也取得很應景,南山門。

    跟武俠電影一起火遍了大江南北的峨眉、武當、少林,算是一線頂流級別的大門派,而南山門...撐死了十八線開外。

    門派沒名氣,師父也消極怠工,隱居山林,每天種地、澆花、摘菜、養小鴨,田園生活是悠然自得,完全沒有要把門派發揚光大的意思。

    但不能不承認,師父的功夫...卻十分了得,師承崑崙,以一套自創的鶴風拳,當年也是掃蕩了各大門派,堪稱是武學奇才。

    偏偏這麼個武學奇才,當年卻被逐出師門,鬧得是沸沸揚揚。

    被逐出師門的原因,很簡單,師父是個同性戀。

    他喜歡上了一位少林弟子少年,葉瀾。

    這倆名震江湖的天才少年,手牽手一起出櫃,刷新了各大門派那些老宗師的陳舊世界觀。

    沒有任何門派能夠容得下這對難兄難弟,在那些老宗師眼中,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簡直就是玷污武學!

    於是師父和男朋友來到了北城,在南山定居,自立門派。

    可是沒多久,就因為男朋友喜歡養貓,而師父超級無敵怕貓,生活不到一塊兒去,掰了。

    分手之後,師父決意要忘掉男朋友,一心放在事業上,開宗立派,收徒營業。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沒了男朋友的支持,囊中羞澀。

    這北城多是官宦富貴人家,幾年下來,倒是真收到了不少徒弟。多是有錢人家管不了的紈絝公子,扔到山裡給師父管教,因此,學費也高得驚人。

    說來也是歪打正著了,師父這性子,從小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無賴種,讓他來對付這一幫豪門子弟,正好合適,沒兩天,就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

    溫暖之所以會入師門,也是因為從小多動症,就喜歡打打殺殺,完全沒有女孩樣,爺爺說你這麼喜歡打架,乾脆就去拜師學武唄。

    師父的拳法,走內家陰柔路線,因此溫暖練習起來,相得益彰,比師門其他師兄弟更加優秀。

    這次武協挑戰賽,師父讓溫暖參賽,想來也有讓她去見識見識,給南山門掙掙臉面的意思。

    ......

    傍晚十分,四合院內,江焯漫不經心地投擲飛鏢,時不時目光移向石桌上的手機。

    飛鏢落在靶子上,靶子中間的紅心顏色都被飛鏢給磨褪了色。

    身旁,葉青正在練木樁子,他擦了擦額間的汗珠,回頭對江焯說道:「焯哥,開春的武協挑戰賽,我鐵定能贏!」

    江焯輕鬆地說:「我相信你。」

    「好兄弟!」葉青自信地說:「我叔一身的本事,就傳給咱倆了,你遠程、我近戰,咱哥倆連手闖蕩江湖,天下無敵。」

    「這到也不必。」江焯嘴角抽了抽,隨手扔出一枚鏢,同時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

    恰是這時候,另一枚飛鏢疾速飛來,和江焯那枚飛鏢同時刺入靶心。

    江焯回頭,看到了葉青的叔叔——葉瀾,他手裡抱著一隻肥肥胖胖的白貓,緩步走下樓梯,每一步都邁得格外沉穩。

    「他相信你能拔得頭籌,就跟相信你可以用幾張毛毛糙糙的簡筆畫,考上央美一樣,聽聽就行了,千萬別當真。」

    江焯嘴角淡淡揚了揚:「葉叔叔好。」

    葉瀾今年也已經年過三十五,但看上去跟跟二十六、七歲的小伙子似的,五官英俊,皮膚白皙如瓷,比明星保養得還要好。

    他狹長的眸子掃了院子裡的兩位少年一眼,嗓音極有磁性,說道:「與其這兒心不在焉地練功,不如回房間寫作業。」

    葉青連忙說:「別別別,叔,這不是快比賽了嗎,我趕緊練練,不耽誤寫作業。」

    「我說的是他。」葉瀾挪到江焯身上,說道:「倒是少見,小焯也有這麼不靜心的時候,在想什麼?」

    江焯抿了抿鋒薄的唇,說道:「沒想什麼。」

    葉青笑了笑:「他啊,已經兩周沒見到他那寶貝同桌了。」

    「砰」的一聲,江焯手裡的飛鏢擦著葉青的耳朵,深深刺進了木樁里,嚇得葉青一個哆嗦,訕訕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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