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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9:04 作者: 春風榴火
    江焯睨了身邊的葉青一眼,葉青把自己的課桌收拾了出來,麻溜兒地滾到了後排的殺家的空位邊坐下來。

    幾個殺家成員見葉青居然坐過來了,跟中了頭等彩票似的,趕緊捏見捶腿把他當老佛爺一般伺候。

    葉青的功夫走剛猛的路子,耍出來的招式硬得很,不比溫暖的陰柔范兒,隨便露一手都夠他們拍好幾個星期的短視頻了。

    這些小子平時酷愛表現,誰能給他們帶流量,誰就是爸爸。

    溫暖鄙夷地等了方哲翰一眼,方哲翰不好意思沖她笑笑。

    無奈,溫暖只能坐到了江焯身邊。

    「焯哥,以後多指教啊。」

    她將書包塞進課桌里,沖他眯著眼睛笑。

    微揚的唇透著淡淡的嫣紅,漂亮的五官被那雙桃花眼勾勒出了幾分艷色。

    江焯莫名又想到了「他」的妹妹,也是這般嫣然的姿色,「他」叫他江焯哥,而她叫他江焯哥哥。

    江焯莫名開始有些分不清這倆人了,就好像同一個人似的。

    在他發愣的時候,溫暖把腦袋伸進他的課桌邊:「咦,小雀雀呢?」

    江焯猝不及防,看到她整個腦袋都挪到了自己的某個三角位。

    「......」

    「你的鳥兒呢?」溫暖抬頭問他。

    「家裡,給葉青叔叔養著了。」江焯抓著她的頭髮,將她腦袋推開了:「你能不能注意點。」

    「注意什麼。」溫暖掙開他,揉揉自己的頭髮。

    江焯壓著嗓子說:「別離我太近。」

    溫暖再度湊近了他,和他臉貼臉相望:「為什麼?」

    江焯看著她不斷放大的漂亮臉龐,嗅到了她身上那種淡淡的奶糖香,全身的皮膚都繃緊了,五感變得異常敏感,能察覺到面前的她每一縷氣息,帶著女孩子特有的甜香味。

    他的腦子都要炸了。

    這同桌要是天長日久當下去,江焯感覺,自己一定會犯錯...

    一整個晌午,江焯都在做數學題,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然而身邊的人跟有多動症似的,一會兒窸窸窣窣地翻書,一會兒轉筆,一會兒抖腿...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無論是聽覺嗅覺...都都在她身上,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領地被另一隻野獸占領了。

    不,不算野獸,頂多就是只大貓,慵懶地趴在他的領地舔毛。

    偏偏江焯還不能把她趕走。

    他克制地深呼吸,儘量把注意力抽回來。

    「江焯,我能不能跟你換個位置。」

    「不能。」他沒有抬頭,冷著臉拒絕。

    溫暖說:「我想看窗外的葉子嘛,而且坐裡面比較有安全感。」

    「你他媽又不是姑娘,要什麼安全感。」

    溫暖撇嘴,目光挪到他的練習冊上,上面規規矩矩每道題都做了。

    「焯爺也要寫作業啊。」說完她又覺得這句話很押韻,重複了一遍。

    江焯譏諷道:「不像你,生一場病就打通任督二脈,還他媽成了天才。」

    「那是我命好。」

    有個伶俐的天才妹妹。

    溫暖懶洋洋地趴在桌上,摸出一塊巧克力,拆了錫箔紙,伸舌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舔了起來。

    江焯的視線又被她吸引了,嫣色的舌尖舔著巧克力,姿態神情誘惑力max!

    他手裡的鉛筆芯都被杵斷了。

    「筆斷了。」溫暖叼著巧克力,從包里摸出了自己的眉筆刀:「我給削!」

    「你能不能消停會兒。」江焯「啪」地拍下鉛筆,煩躁地說:「大男人塗什麼香水,吃什麼巧克力。」

    說這把她嘴邊的巧克力抽走,扔了。

    同學們抱著頭,眼睜睜看著巧克力飛過了大半個教室,穩穩地砸進教室後排垃圾桶。

    這命中率,也是沒誰了。

    溫暖氣得柳眉一蹙:「吃巧克力礙著你啦!」

    「礙著了。」

    「打不過我還敢對我發脾氣!你不要太過分哦。」

    江焯表情依舊冷清從容,儼然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臨危不懼的架勢:「過分了,又如何。」

    溫暖氣得小爪子握了拳頭,伸到江焯胸口處,立掌戳著他:「別-逼-我!」

    後排,葉青坐直了身子,緊盯著他們。

    方哲翰的手打在他肩膀上,笑著說:「放心,你寒爺就是個紙老虎,嘴上厲害,手軟著呢。」

    果不其然,一分鐘過去了,她都還是沒有發力。

    江焯淡定地掰開了她的手,放在桌上,順勢捏住她手腕上的黑色皮筋,彈了一下。

    溫暖:「......」

    啊啊啊,好氣啊!

    就是捨不得傷害面前這瓷兒似的漂亮男人一根毫毛,沒救了她!

    溫暖拿著作業本給自己扇風:「你就吃定我不敢打你!」

    「就是吃定你了。」

    江焯雖然面無表情,但心裡莫名地...溢起一絲甜意。

    從小到大,他挨過很多欺負,孤兒院的壞男生的拳頭,媽媽的耳光,還有街頭巷尾的流氓混混...

    可她卻是第一個捨不得對他動手的人。

    江焯抽走了她手腕上的皮筋,抓起她腦袋頂上的一撮碎發,系了個小啾啾。

    溫暖目光上移,沒好氣地說:「你怎麼就這麼喜歡給我扎頭髮。」

    江焯淡淡道:「如果你是個女孩子,我可以天天給你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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