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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9:04 作者: 春風榴火
    江焯抬眸看了溫暖一眼,心臟莫名多跳了一下。

    江婕用力掙扎,她倒是也沒用力,但是江婕就是無論如何都掙不開。

    「你...你誰啊!」

    溫暖輕挑地抬了抬下頜,用眼神指了指江焯:「他朋友。」

    江婕手腕被她攥得有點疼了,望了溫暖一眼,又看看江焯,想起了班主任電話里對她說的那些話,頓時五雷轟頂般——

    「你知道他有多噁心嗎!」江婕氣急之下,口不擇言道:「你最好離他遠點,被他沾染上你這輩子名譽就毀了。」

    溫暖是第一次見到居然有父母對別家小孩說這樣的話,她一點都不考慮江焯聽了這些話,心裡會痛嗎。

    「聽說你家世清白,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少跟他糾纏不清...」

    話音未落,她便被溫暖攥疼了,疼得身子微屈了屈。

    溫暖用力攥著她的手腕,眼神很冷,嗓音很沉:「永遠,不要用那兩個字,形容他。」

    噁心這兩個字,誰敢再說第二次,她一定扒了他的皮!

    江婕毫無反抗之力,連話都說不出來,臉色脹紅,明顯很難受。

    「溫寒。」身後男人嗓音低醇,喚了她一聲。

    溫暖用力扔開了她的手,江婕整個身子往側邊偏了偏,險些摔跤。

    江婕穩住身子,臉上原本精緻的妝容也因為極度憤怒的表情,而變得有些猙獰——

    「你為什麼要折磨我!為什麼!」

    江焯平靜地看著她,原本臉上掛著不羈的笑意,現在也煙消雲散了——

    「因為...好玩啊。」

    說出這話,他眼底卻是一片寒涼。

    溫暖知道,江焯說這些話,只是氣話,但江婕似乎當真了。

    她宛如行屍走肉般、愣愣地後退了幾步,指著他,情緒激動地對周圍人說:「你們看到了,他就是個惡魔!你們離他遠點,不然有天也會被他害死的!」

    周圍同學低聲。

    溫暖卻往江焯身邊站近了些,她目光下移,能看到江焯袖下的手,緊緊地攥著拳頭。

    「媽,既然來都來了,給點生活費唄。」江焯故作輕鬆,笑著說:「省得我回去問外公要。」

    江婕從包里摸出一沓現金,用力摔在江焯的臉上——

    「拿去啊,都給你!只要你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說完這句話,女人轉身離開,坐上了街邊的黑色轎車,轎車伴著她的憤怒,呼嘯離開。

    江焯傷腦筋地揉揉鼻子,回頭睨了溫暖一眼:「我媽有點神經質。」

    溫暖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一陣風過,地上的紙幣被風吹得四散紛飛,周圍有好些同學暗搓搓開始撿錢,溫暖招呼住他們——

    「幹嘛幹嘛!錢這麼好撿啊!還來!」

    「大佬還站這兒呢!你們好意思麼。」

    「風吹來的就是你們的啦?」

    「喂,小子,你還藏了一張吧。」

    溫暖終於將被風吹散的紙幣原數不動地要了回來,回過頭,江焯卻踱著步子離開了。

    方哲翰看著她手裡這沓錢,摸著下頜,鎮定地分析:「這錢,十有□□他是唾棄的,不如咱們...幫他分擔了這份痛苦。」

    說著他的手就摸過來了:「見者有份的哈。」

    溫暖一巴掌拍他手背上,咬牙切齒說:「你還真是心地善良啊!」

    方哲翰疼得呲牙:「寒哥,你真的...變了!」

    溫暖將錢裝進包里,趕緊追上江焯。

    第25章 cp黨死灰復燃

    江焯單肩背著書包, 手揣兜里, 懶怠地走在花壇路邊。他個子高高瘦瘦, 典型的衣架子身材, 藍白校服都能讓他穿出范兒來。

    「跟著我幹什麼。」他沒有回頭,淡淡問了一句。

    溫暖也不知道跟著他做什麼, 籌措著語言想要安慰他幾句:「剛剛的事兒, 別放在心上啦,我爸也經常...」

    江焯忽然頓住腳步, 溫暖沒來得及剎住車, 撞上了他的後背, 鼻子磕了一下。

    「免了吧。」江焯微微側過身,目光下斂,睨她一眼:「不需要說這些,我也不想聽。」

    溫暖揉揉鼻子,悶聲說:「哦,好吧。」

    江焯走進花園裡, 邊走邊說道:「你跟個女孩似的。」

    說話像女孩,動作像女孩, 就連...乖乖聽話的樣子, 也跟女孩一樣。

    溫暖連忙跟上他:「你要覺得我這款還不錯, 實不相瞞,我還有個同款妹妹,貨真價實的女孩,了解一下?」

    江焯翻了個白眼:「你妹妹到底是有多嫁不出去, 還要你到處給她物色對象?」

    溫暖:......

    好的,她這輩子都不提了!

    氣死!

    這座小花園位於城郊位置,似乎已經廢棄了,地上灑滿枯枝敗葉也沒有人打掃。

    他們一前一後,沿著綠茵小徑走到花園中央,有一個早已荒廢了不知多久的兒童樂園,裡面有生鏽的鞦韆架,還有旋轉木馬......

    溫暖感覺到周圍冷風颼颼,抱著手肘,莫名覺得陰森森的,三兩步追上江焯。

    江焯坐到了鞦韆上,「咯吱」一聲,鞦韆發出一聲尖銳而陳舊的聲音。

    溫暖甚至有點擔心這生鏽的鞦韆能不能承擔他的重量:「你可小心點吧,別摔下來,又不能受疼,摔傷了可沒人同情你。」

    江焯慢慢的晃蕩了起來:「不勞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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