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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9:04 作者: 春風榴火
男生們端起啤酒杯, 興奮地說——
「來,慶祝我們今天絕地翻盤!幹了!」
「今天全靠我們的隊花寒哥救場!我提議, 敬寒哥!」夏輝一巴掌拍溫暖的背上, 拍得她往前一突, 差點嗆著。
「敬我們最漂亮的隊花!」
「敬我們最牛逼的寒哥!」
......
溫暖站在平均身高185往上走的校藍隊男生堆中,顯得瘦瘦小小一隻,分分鐘就被這幫猛男的口水淹沒了。
江焯走到溫暖背後,在一幫男孩中護住了她,順便奪過了她手裡的酒杯,喃道:「未成年喝什麼酒。」
「江焯, 你這也...管太多了吧!」夏輝笑著說:「不讓他喝,那江焯你代他喝啊。」
江焯端起酒杯, 一飲而盡:「行了, 就這一杯。」
男生們紛紛起鬨:「你倆關係也太好了吧。」
「沒見焯哥你這麼護著別人啊。」
「難不成讓那幫腐女說准了, 你倆真在搞奇怪的事情?」
溫暖扯著嗓子豪邁地說:「亂講什麼呢,我和江焯是最鐵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真的假的。」眾人搖頭不信。
溫暖攬著江焯肩膀:「江焯,你說。」
江焯食指把玩著黑色皮筋,眼皮微掀, 漆黑的眸子睨了她一眼:「無話可說。」
他認栽。
男孩們插科打諢、笑笑鬧鬧,開著葷段子玩笑,一會兒這個菊花一會兒那個屁yan,毫不講究。
溫暖跟他們在一起呆久了,有時候覺得他們挺好玩,幾個很有幽默感的男孩,逗得她直樂。
笑著偏過頭,卻發現江焯正凝望著她,不是看,而是...凝望。
「看什麼。」溫暖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不自在。
「沒什麼。」江焯兀自又喝了一杯酒。
「別喝啦,你看你的臉,都紅了。」溫暖說著從包里摸出濕紙巾,拆開給江焯擦拭嘴角。
兩個人面面相對,微雨的風潤濕了她額前幾縷髮絲,長睫毛上也綴了點點雨霧,還未長開的五官已經顯出了幾分傾城絕色。
江焯只望了她一眼,便側開視線。
溫暖用濕紙巾,仔仔細細地替他擦了擦臉。
風夾雜著雨絲拂過臉頰,微涼。
江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抓起她頭頂一小撮髮絲,看了看,覺得挺有意思。
溫暖目光上移,不客氣地問:「幹嘛!」
江焯嘴角彎了彎,含著醉意,顯出幾分無法言說的撩撥。
溫暖以為他喝醉了,說道:「我知道我很美,但請你記住,你寒哥永遠是你寒哥......唔。」
正說著,江焯取下了黑色橡皮繩,指尖靈活地將她額前一撮髮絲扎了起來。
這撮髮絲束在頭頂,顯得呆萌又俏皮。
溫暖伸手摸了摸皮筋,撇嘴道:「這是幾個意思。」
「沒意思,送給你了。」江焯說完站起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溫暖摸了摸自己的頭,江焯還真給她扎了個小豆芽。
葉青拿著冰淇淋蛋捲走過來,看到溫暖頭頂的橡皮繩,冰欺凌球都滾在地上了——
「靠!」
陸宇順著葉青的目光望過去,看到溫暖頭頂那顆小豆芽,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枚橡皮繩是江焯用得最順手的一枚絕殺利器,韌度可以承受千斤彈力,兩輛卡車同時加最大碼都拉不斷的紫武級的神器了,居然...
送給溫暖當頭繩!
這算哪門子社會主義兄弟情?
……
一整晚,葉青和陸宇倆人都盯著溫暖腦袋上那枚小豆芽,盯得她渾身上下不自在。
「你們想幹嘛?」
葉青指了指她的頭:「建議你不要用這個扎揪揪。」
頂著這麼牛掰的神器招搖過市,她怕是別想要腦袋了吧!
溫暖摸摸頭髮自己的小揪揪,沒多在意。
這時,夏輝醉醺醺地走過來,對眾人道:「我又叫了一份燒烤,哥幾個吃二輪去?」
「不是吧!還吃。」溫暖看著滿桌殘餘,不可置信。
你們男生的肚子是個無底洞嗎!
燒烤攤的小哥端著餐盤走過來:「三分烤茄子、十串郡肝、十五串牛肉、還有幾份金針菇還沒熟,請稍等。」
話音剛落,溫暖便看到燒烤小哥臉上的那道很明顯的刀疤。
這是一直以來都在搞「溫寒」的那個刀疤少年!
溫暖心跳都快漏拍了。
要不要這麼刺激。
刀疤少年將盤子端上桌,轉身的時候也看到了溫暖,以及她身邊的白毛少年...江焯。
表情有些僵硬。
過去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都是刀光劍影,甚至還見了血...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給她烤燒烤吃。
這是什麼魔鬼緣分。
刀疤少年僵硬地轉過身,回到了他的燒烤攤,繼續烤肉刷調料,手都在顫抖。
溫暖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慫得一逼。
武林中人最忌諱的一件事,就是被認出現實生活的身份來。
哪怕是名震武林的大俠,現實生活中都很有可能...只是銀行朝九晚五的普通職員罷了。
行走江湖,白天和夜晚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身份。
如果一不小心掉了馬甲,很有可能會惹禍上身。
現在刀疤少年不僅被發現了工作地點,甚至他身上穿的居然還是北城七中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