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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9:04 作者: 春風榴火
    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餓了。

    她身上肌肉量多,每天消耗特別快,也特別容易餓肚子,因為每天都要練拳,她身材也保持得特別勻稱,吃再多都不會胖。

    回家這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餐廳,即便有,也都打烊了,好不容易在街邊遇著一個炸雞店,溫暖如遇救星,趕緊走上前去。

    「老闆,一份雞米花,甘梅味!」

    「哎喲,不好意思小伙子,我們要打烊了。」帶著白帽子的老闆手裡拿著網漏,正在油鍋里炸著雞米花:「這是最後一份,都被人預訂了。」

    溫暖失望地問:「一點都沒有了麼。」

    「真沒了,有我還能不賣給你麼。」

    溫暖舔了舔乾燥的唇,望著油鍋嘩嘩冒油泡子的雞米花,被老闆舀出來,裝進紙袋中,撒上甘梅粉。

    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恰是這時候,一雙冷白瘦削的手從她眼前伸過,接住了雞米花紙袋。

    「您拿好了!」

    溫暖羨慕地望向他,結果看到一頭白毛。

    江焯穿著一件寬鬆的灰色線衫,身形清瘦修長,嘴裡叼著一根棒棒冰。

    溫暖驟然回頭,被他的神仙顏值驚艷了一下。

    近距離看,他皮膚冷白,五官真是漂亮得...無可挑剔!

    江焯接過雞米花嗅了嗅,那雙漆黑狹長的眼,還特別誘惑地掃了她一下,似在炫耀一般。

    溫暖連忙跟上他,特別諂媚地說:「江焯哥,晚上好啊,出來買吃的啊。」

    江焯繼續往前走,充耳不聞。

    「江焯哥,這麼多你吃得完麼,需不需要人幫忙分擔啊?」

    江焯終於停下腳步,溫暖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背,磕到了鼻尖。

    她退後兩步,揉揉鼻翼,依舊言笑晏晏:「江焯哥,相逢就是緣,一起吃飯啊?」

    江焯望著她,喃了聲:「你誰啊?」

    溫暖:......

    忘得可真是時候啊。

    她不再追著他了,揉揉鼻子,悶悶地踢開了腳下的一顆小石子。

    然而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江焯忽然從街角一步一步退回來,偏頭望了她一眼,不爽道——

    「走啊。」

    溫暖愣了愣:「啊?」

    他不耐煩晃了晃雞米花:「不是一起吃飯嗎。」

    *

    晚上八點,溫暖和江焯來到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休息區吃炸雞。

    江焯雙肘趴在桌邊,吃雞米花的樣子格外認真,像個孩子一般,而且眼睛特別毒,總能挑出肉最多、最肥的那一塊。

    溫暖伸手過去,抓起一塊雞米花,他的視線便落在她的手上。

    溫暖觀察著他的神情,選了塊大的,某人的眉心立刻皺了皺,她趕緊放下,撿了塊小的,宛如小貓爪子一般,快速地抽回來,仿佛是怕他反悔似的,趕緊餵進嘴裡。

    江焯抽回視線,繼續專心致志吃雞米花。

    看他吃東西的樣子,溫暖也覺得挺香,倒比她在家裡一個人吃飯有意思多了。

    溫暖舔舔手指頭,又去撿雞米花,江焯立刻握住她的手腕:「你他媽口水都沾上去了。」

    溫暖掙開他的手,悶悶地說:「這一盒雞米花裡面全是我倆的口水,我都沒嫌棄你呢。」

    「老子這麼帥,你嫌棄什麼嫌棄。」

    溫暖:......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手伸進包里摸紙巾,還沒碰著包,又被江焯站起來鉗住了手:「你把油擦衣服上!太噁心了吧」

    「我拿紙啊!」

    江焯搖搖頭,順手拎了旁邊貨架上的一包紙巾,拆開來,給溫暖擦了手。

    溫暖似乎還能聞到紙巾散發的綠茶香味,他給她擦得特別仔細,食指和大拇指都擦了,連指縫窩都沒放過。

    擦過之後,他抬頭睨了她一眼,順手又把她嘴角的一顆雞米花粒也擦掉。

    「你...潔癖啊?」溫暖不解地問。

    江焯扔了紙巾,喃道:「不想吃你的口水。」

    她笑了笑,指著雞米花盒子說:「這裡面不只我的口水,還有我倆混合的口水,指不定還有炸雞小哥的頭皮屑,還有各種細菌......」

    溫暖一邊說,一邊眼睜睜地看著江焯拿雞米花的手頓住,然後慢慢縮了回去,身形痙攣了一下。

    溫暖連忙護住雞米花,生怕他吐這上面,她還要吃呢!

    幾分鐘後,意猶未盡的江焯又買了一罐可樂和兩包薯片回來,繼續吃。

    溫暖看看薯片,嘴角綻開狡黠的笑:「其實吧,這薯片的製作過程也挺......」

    話音未落,江焯一把薯片硬生生塞進她嘴裡,兇巴巴道:「閉嘴。」

    溫暖一口沒包住,差點噴出來,江焯指著她:「你敢給老子來個天女散花試試。」

    溫暖愣是堅持著,把薯片咽了下去:「太粗暴了你這男人。」

    真想揍。

    江焯看著她扯紙巾擦嘴,手指很修長,但不似男人的手掌那麼大,她的很纖瘦,細細白白,慢吞吞的的樣子也像女孩。

    他盯著她的手看了許久,然後將一罐未開啟的可樂推了過去。

    「呦,這麼主動。」

    「獎勵。」

    「什麼獎勵。」

    「沒噴我一臉。」

    溫暖欣然拉開了易拉罐:「我要真噴了,你是不是得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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