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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8:24 作者: 枝京
    另背後操作之人不可估量的是,丞相府竟然任由這些風言風語奔竄在大街小巷。不經阻止後的事態愈漸惡劣,各種閨中不自重的污言穢語都流竄開來。

    就在這時,一道驚動內外的聖旨落在丞相府,原來是唐愉之自請入庵為尼,常伴青燈古佛。

    既然這樣,怎麼唐愉之會出現在崇洛呢?

    總不能是書里還有什麼地方寫到她了吧。

    盛昭池想破腦袋,也沒在後續的劇情中找到『盛昭池』和『唐愉之』之間是不是還會有什麼劇情關聯。

    「阿池?盛姑娘?」唐夫人看盛昭池呆愣在一邊,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擔憂道。

    盛昭池回過神,見唐夫人盯著她看,連忙擺正神態,說:「嗯,唐夫人,我大約是不……」

    盛昭池話卡在一半,她看著唐夫人臉上好像突然爬上了一種名為孤寂的情緒以後,對美人無法拒絕的衝動又占據了控制權,她只得無奈地改口道:「要是下雨就能有空當。」

    唐夫人臉上那爬上來的孤寂一瞬間消散無蹤,快得讓盛昭池感覺自己好像看花了眼。

    「都行,阿池願意就行。」

    坐在對面的唐硯則將挑起的眉毛放平,放下端在手裡的茶盞,發出輕輕的「咔噠」一聲,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袍,「姨母,府衙還有事,先失陪了。」

    唐夫人看了看坐在她身側的盛昭池,輕聲道:「時間也不早了,這府里還有許多東西需要打點,今日阿池就先回去吧。」

    她又看向站著的唐硯則,「硯則,順道去送送阿池。」

    唐硯則頷首,看了眼盛昭池,先邁步走出門去。

    盛昭池看著唐硯則走出門,站起身同唐夫人道別:「唐夫人,那我就先走了。」

    盛昭池垂眸看著桌上的匣子,裡面的泛著光的金釵環有些晃眼。

    她趁唐夫人還沒反應過來,率先轉身離開。

    她走到門邊,看著前方門口處那道立挺的身影,感覺今天好似在做夢,僱主是原書中的女配,而這位女配的母親對她又異常的熱情。

    都是些什麼事情。

    這會子雨又大了些,兩把撐開的傘移動在院子裡。

    盛昭池感覺氣氛有些凝滯,雖然她想同唐大人打好關係,但這一時半會還不知道從哪切入。

    煩悶地輕輕左右抖了抖傘柄,垂掛在傘骨上的雨點被搖了下來,最後落在地上的水坑裡、草面上、甚至還有些落在前方那道身影的衣擺上。

    形成一點點的水跡。

    她抬著睫,仔細地盯了盯唐硯則,見自己的惡行沒被發現後才鬆了口氣。

    卻沒發現前方那道身影的步伐微滯。

    唐夫人看著門口的人影消失以後,鬆了口氣坐在堂椅上。

    隨後她的視線移動到桌上,看著匣子裡的東西,吩咐道:「她既然不喜歡,那就拿去重新打吧。」

    「是,」站在一側的那位中年婦人上前一步,擔憂地看著唐夫人,「夫人這般做,是覺得她可以嗎?」

    「都是孽。」

    唐夫人臉上那衝著盛昭池而彎起的嘴角此時已經鬆緩了下來,她木訥地望著門口,充滿了悲寂的視線穿過雨幕,慢慢轉化為希望。

    「可是,那丫頭的身世……」

    「如果不是……硯則不像溫瑕,事情都擺在臉上,他從來都是把事情悶在心裡。我和他爹,還有他祖母,給他找了多少廚子,他一個都接受不了。偏偏就是這個姑娘,一張餅,你能想像嗎?就一張餅……」

    唐夫人越說越哽咽,身旁的中年婦人托住她的胳膊,「在變好了夫人,這姑娘會是那個轉機的。」

    第55章 秉性

    陰雨綿綿, 這下的一場雨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地上到處都是濕潤的泥濘,散發著一陣陣的土腥味。漫天搖墜而下的雨將伏天帶來的燥熱感沖刷了個一干二盡, 樹葉也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盛昭池原本以為唐夫人讓她帶著遊玩崇洛的話就是寒暄著開玩笑的, 畢竟出門去遊玩那必然是得天氣晴朗,溫度適中了才去得的。所以雖然當時有唐夫人的美色當前,盛昭池也沒被沖昏太多頭腦,最後妥協說的也是下雨天才有空當。

    反正也不可能天天下雨。

    但真當她看著唐夫人和一堆人圍站在自家小院前後,才真的明白什麼叫說一不二。

    盛夫人見早上依舊下著雨, 難得不用出工,一早就爬起來準備二人的早飯。

    剛將鍋里的麵條裝進大碗裡, 盛夫人就突然聽見院子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觸底發出的踢踏聲。

    籬笆很密, 一絲縫隙也沒有。外頭的一切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她只能看清院子外頭有人影在移動。

    一頂鑲嵌著寶珠的馬車悠悠出現,最後緩緩移動著停下。

    「阿池, 別看了, 來把早飯先吃了。」她將做好的早飯同乾淨的碗筷放在桌上擺好, 見盛昭池還坐在門口的矮凳上看著地面發呆。

    「盛姑娘可在?」

    盛昭池回過神, 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不出意外, 這聲音她昨天才聽見過, 是昨天陪在唐夫人身邊的中年婦人吧?

    盛夫人恍惚聽著院子外頭的人敲著自家的門, 還傳來幾聲盛姑娘, 她遲疑了一會抬起頭看向院外:「阿池, 是來尋你的嗎?」

    盛家自從落魄以後, 從前來往的人都唯恐沾上什麼腥騷, 對她們兩個那是避之不及, 更別提上門來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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