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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7:15 作者: 七茶
    她的聲音很虛,氣若遊絲:「我現在就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你在旁邊站著,我怎麼睡覺啊。」

    聞言,成文薔也不好意思留下。

    門關上,人都出去時,月寶蘇剛閉目養神,外面忽然就傳來余殷慎的聲音。

    他詢問著發生什麼事兒了。

    余夫人將她叫走,邊走邊哥那天解釋。

    外面的聲音逐漸消失,月寶蘇這也才鬆了口氣,可看著自己纏滿繃帶的手,不由得苦笑。

    果然還是不應該撲出去。

    她嘆氣,開始後悔了。

    過了好些時候,忽然一道冷諷的聲音忽然傳來。

    「月寶蘇,苦肉計好玩兒嗎?」

    快。

    第64章 秦明深揭穿月寶蘇

    月寶蘇心頭一緊,幾乎是立即睜眸,一扭頭,竟就瞧見秦明深就站在距離她床的兩米位置。

    秦明深不會武功輕功,可何時進來的她竟然不知,可見月寶蘇是有多虛弱。

    也是,出了這麼多血,能精神那倒是怪了。

    月寶蘇在聽說這句話時,心裡也是陣陣發緊,有那麼一瞬的緊張,但之後,她的情緒就很快就調解了回來。

    看著眼似是來質問自己的男人,月寶蘇淡漠地眨了下眼睛,乖張、冷漠:「你想說什麼。」

    她沒有任何被拷問的慌張,甚至還有些理直氣壯的意思。

    「你那玉笛,不是能讓發狂的野獸變平靜嗎,當初在朝陽廣場所有人都瞧見了,但你這一次為什麼不用。」秦明深冷笑說,「毫無疑問,你就是想讓余家愧疚於你」

    他聲音忽然一頓,嘲笑又帶著鄙視說,「月寶蘇,看來你比我想想的都要陰毒,不僅能對別人下狠手,就連別人你都毫不手軟,蛇蠍說的應該就是你了吧。」

    面對著這聲色俱厲的指責,月寶蘇倒是淡定,纖長的睫毛眨了眨,薄涼至極,「你成語似乎學得不太好,蛇蠍後面,還有美人這兩個字。」

    她回答著,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看著仍舊是衣服懶懶的樣子,但她實則是虛弱。

    秦明深是真想不到她竟然還有臉面跟自己爭辯這個,忽然哈哈大笑:「月寶蘇啊月寶蘇,你還真是搞笑,怎麼?你覺得自己很漂亮嗎。」

    他語氣尖酸極了,甚至是苛刻的。

    這要是讓旁的女子聽了去,早就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這性子要是內斂敏感一點的,因為這句話而羞愧自盡的都是有的。

    當然,這些都不可能發生在月寶蘇身上。

    她眉目一挑,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所以呢?你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是想來挖苦我,指責我救人不用心,還是來看我不順眼,故意來找茬的?」

    「都有。」秦明深哼笑著,「我是真的挺瞧不上你的。」

    這話在月寶蘇聽來,其實還是蠻好笑的,她反唇相譏:「讓你看得上,也不見得是榮幸。」

    秦明深覺得這個女人,不,嚴格的來說只能是個女孩,她是真的沒救了。

    十三歲出頭的女子,誰不是嬌羞乖巧,哪兒有這麼伶牙俐齒的,城府甚至都比成年人的還要深。

    他是真的看不上月寶蘇,心裡是鄙夷的,而雖然月寶蘇不承認,但他就是知道月寶蘇用的又是苦肉計。

    她可是會裝得很。

    秦明深在心裡想著,不屑極了,而這時,一道慵懶又譏諷的聲音忽然傳來。

    「你與其在這裡挖苦諷刺我,倒不如將你認為的事情去告訴余家夫婦,如此讓我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是更好。」

    月寶蘇說,她本就沒有因為秦明深出現而起身,仍舊是躺著的,甚至還閉眸起來。

    「我要是你,我在不在這廢話,任何讓我不開心的人,我都會讓他們更不開心。」

    她說著,甚至還教秦明深怎麼讓自己難過。

    秦明深皺著眉。

    看著那躺在床上的女孩兒,她的臉色那麼蒼白,而這屋子雖然是通著風,但腥氣味卻很重,可見是流了多少血,而她明明處心積慮的計劃著一切,被他發現後,竟然不阻止,不求饒。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來戳穿月寶蘇就是想看他手足無措,懇求自己不要將事情說出去的模樣,可誰料她壓根兒就不放在心上。

    難道是他猜錯了,月寶蘇真的是無辜的?

    「聽你的語氣,似乎是我冤枉了你,那好啊,你解釋啊。」

    秦明深說,忽然倒是給他機會了。

    其實說是給月寶蘇機會,倒不如是給自己挖苦的機會。

    因為不管月寶蘇說什麼,秦明深都不會相信,他就是覺得月寶蘇是處心積慮、機關算盡,因此她不管怎麼解釋,在他心裡,那都是狡辯。

    沒有人願意自己被誤會,而更別說月寶蘇也不是完全清白,但秦明深說完這一席話後,她卻仍舊躺著,不言不語,似乎是睡著了。

    不過秦明深知道她是沒有。

    他有些惱火。

    這個臭丫頭,竟敢不將她放在眼裡。

    秦明深氣急,但月寶蘇不理睬他,他根本拿她沒辦法。

    他一個人在那兒說有什麼的趣兒,反而顯得他小肚雞腸,來找一個小姑娘麻煩。

    最後,秦明深氣得拂袖而去。

    當然,他沒有去告狀。

    一來這也只是他的猜想,當時什麼情況他不得而知,二來也是不想將自己弄得這麼沒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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