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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7:15 作者: 七茶
她痛心疾首,心是又冷又痛。
這些年來,她把丁紅果當成最好、最不可或缺的朋友,即便是她的表姐余惟兒,分量也不如她的重。
可現在,她竟說自己對不起她。
丁紅果哭著,目光卻怨恨至極:「你搶了我的意中人,我愛了好多年的意中人,你讓我怎麼能不恨你。」
月寶蘇淡漠地看著她:「你的意中人,該不會就是那卓吧。」
話音一落,別說成文薔,就算是丁紅果也愣住了,而外面聽說這邊出事趕過來的兩個男人,也頓住了腳步。
丁紅果狠狠的咬了咬牙,沒出聲,算是默認了,反倒是成文薔久久不能回神,錯愕地看著她:「你竟喜歡那卓?」
跟那卓訂婚已經三年多了,但這些年來,她從未發覺丁紅果對那卓有這樣的心思。
丁紅果咬了咬唇,也不知是尷尬還是憤然,最後,她破罐子破摔地怒吼:「是、沒錯,我就是喜歡那卓,我喜歡他比你還要早。」
她哽咽著,陷入了回憶:「我八歲那年,跟著我父親第一次去了南岸,當時那家作為東道主款待了我們。
那時候的那卓不知道對我有多好,多溫柔體貼,我愛上他了,可沒想到他偏偏就看上了你,這個只知道吃的蠢豬。」
她說話難聽至極,用著最不堪入耳的話謾罵著她的姐妹。
成文薔顫抖了下,顯然是沒想到她跟自己的未婚夫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別說那卓,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看上一個奸詐惡毒的小人。」
說話的是月寶蘇,她的眸光薄涼而冷漠,「換作是你,你是會選擇一個對誰都友好、善良的妻子,還是選擇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甚至用三年的時間算計去算計自己姐妹的妻子,這樣的人,別說當夫妻,就算是當鄰居,都令人毛骨悚然。」
跟成文薔當姐妹的這三年,她但凡在某一刻收手,成文薔的臉都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這就是她口口聲聲的姐妹情誼,著實令人噁心。
「我不管,是她先對不起我,她先搶走了我愛的人。」丁紅果嚷嚷,就覺得是成文薔一個人的錯。
「你似乎是搞錯了,在這三年裡不斷來余家拜訪的是那卓,硬要迎娶文薔的也是那卓,這些年來,對文薔愛意不減的也是那卓,你就算應該要報復,也應該報復的是那卓,關文薔什麼事兒。」
月寶蘇道,「說白了,你就是不甘心,你覺得是文薔搶走了屬於你的一切,但你似乎忘了,那卓從未說過喜歡你,你也從未擁有過那卓,同理,那何來搶奪。
人家作為東道主招待客人,盡地主之誼而已,是你自作多情,還去傷害人家的未婚妻,你什麼毛病。」
在月寶蘇看來,這個根本就說不通,在這一件事情上,文薔根本就屬於被動地位。
又或者,這個道理丁紅果也知道,只是嫉妒成文薔,不甘心自己想要的人被人搶走。
說白了,就是妒忌。
丁紅果再舌燦蓮花,這會兒也被月寶蘇懟得說不出話來。
她狠狠地咬了咬下唇,甚至都見了血:「不過是一個父母雙亡,連家都沒有的孤女,她有什麼資格當那桌的妻子。
而我呢,我是名門嫡女,家族顯赫,她根本比不過我。」
她聲音一頓,譏諷地看著成文薔說:「要不是你被余家扶養,那卓怎麼可能會娶你,說到底也只是看上了余家的錢權罷了。
說來,你還要感謝你那短命鬼父母,不然你還沒有這個機會嫁到那家,當總督的少夫人呢。」
「你給我住口。」
成文薔終於忍無可忍地一巴掌甩了過去,眼眶泛紅。
雙親的離世,是她心中不可觸碰的痛,可丁紅果竟敢拿她死去的父母來說事。
她痛心極了,本想再給丁紅果一巴掌,但是卻因為情緒起伏過大,終於忍不住跌倒在地。
外面站著的男人心頭髮緊,三兩步地沖了進來半蹲在文薔身邊,一臉不忍,心疼至極。
成文薔情緒終於崩潰了,一頭栽進了男人的懷裡:「那卓……」
她哭得像個孩子。
那卓緊緊地抱著她:「沒事、沒事的,我來了。」
月寶蘇看著,沒有說話。
是的。
是她故意讓人去將那卓叫過來的。
丁紅果這件事要解決,就不能留有後患,以免過後她又嬌滴滴地去跟那卓說成文薔欺負她。
男人,是最看不得嬌弱的女子受委屈。
月寶蘇想著,腦海忽然浮現出那個威武又冷冽的男人,頭疼。
好吧,容珩除外。
丁紅果震驚不已,根本沒想到那卓竟會出現在這裡,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她多少覺得難堪。
成文薔緊緊地抓著那卓的衣服,哭得厲害,而那卓除了心疼還是心疼,那滿目的溫柔跟憐惜,都快要溢出來了。
丁紅果看到他們相互依偎的模樣,心如刀割,嗎,一臉幽怨。
「看到了嗎。」
冰冷的聲音忽然傳來,丁紅果卻不敢看向月寶蘇。
「他們之間,是你能介入的嗎。」月寶蘇譏諷又嘲弄,「如此的自作多情,我都替你感到尷尬。」
話落,她目光落在架住丁紅果侍衛的身上:「愣著幹什麼,直接把人送到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