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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7:15 作者: 七茶
話落,她望著那個冷厲的男人道:「將軍,孰是孰非要驗證其實很容易,不如就叫魚管家去核對帳目,一眼就能明白。」
容珩揚手,仍舊是一幅冷峻的模樣,黑眸又輕輕的帶過眼前能言巧辯的少女,卻多出了幾分意味深長。
「魚已,去查。」
魚已是魚管家的本命。
聞言魚管家立即去辦。
黃鶯這會兒是神色蒼白,一臉冷汗。
在當上珍寶房主事的這些年裡,她中飽私囊了多少,又剋扣了上陽閣多少,她心裡很清楚,而這些個帳目一旦被翻出來,那就……
咬牙一狠,黃鶯忽然跪下說:「將軍,奴婢有罪。」
月寶蘇皺了皺眉。
她可不覺得黃鶯是這麼識趣、坦白從寬的人。
男人冷冷吐出一字:「說。」
黃鶯道:「奴婢知道,公主砸了珍寶房,其實並非是想要布料的緣故,實則公主是來警告奴婢不要亂說的,因為奴婢……曾經聽到公主說要跟劉子時私奔的事。」
月寶蘇眼皮一跳,心中多少難免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
男人的神色顯而易見的變得陰沉。
黃鶯又繼續說:「而且奴婢還得知,公主之所以要這麼珍貴的料子,就是想製成衣服穿在身上,好跟劉子固私奔之後拿去典當,用來當他們成親的資金。」
她說著,振振有詞,煞有其事,連月寶蘇私奔成功之後所規劃的未來都說了。
別說容珩,若不是月寶蘇是當事人,她都要差點信了。
「胡說八道,我何時跟劉子時私奔了,明明是他綁架我,我沒有要跟他私奔。」月寶蘇安耐住內心的恐懼跟驚慌,目光直視容珩,「將軍,我沒有,就劉子固那種草包,我怎麼會看得上他。」
男人陰惻惻的氣息盤旋在周身,遠遠看著都令人毛骨悚然。
當初月寶蘇私奔,他帶領了上百人去追,招搖過市,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雖然月寶蘇對外說是綁架,但是到底是私奔還是綁架,將軍府的人都知道。
她剛開始跟劉子時好時,劉子時可是經常出入上陽閣的。
月寶蘇心裡很慌,她不知道要怎麼去解釋這件事,而黃鶯就是知道她百口莫辯,所以才會重提此事,好以此讓將軍惱怒,掩蓋自己中飽私囊的事情。
而這會兒,出去查帳魚已回來了,說:「回將軍,屬下去查了帳,發現帳房的確每個月都有發放銀子去上陽閣,每個月甚至都多出了幾十兩的銀子,到了時節該做的新衣也從未少過。
可是屬下又去看了上陽閣的帳單,卻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別說沒有新衣,一年中有那麼兩三個月上陽閣是沒有收入的。」
黃鶯聽後心驚膽戰,連忙說:「將軍,這些其實都是小事兒,現在最要緊的,是公主做的這一切,鬧得這些事兒,都是為了剷除奴婢,好跟劉子時私奔。」
月寶蘇太陽穴突突跳,可她不能發火,否則就是惱羞成怒,做賊心虛。
她深呼吸,漠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有的事情,本公主絕不承認。」
男人漠然的坐在那兒,陰沉又凌厲的模樣,目光森森,仿佛帶著刀刃上的寒光,空氣仿佛因此都冷了好幾度,變得稀薄。
月寶蘇的心裡的緊張並不比黃鶯的少。
在將這兩匹料子拿回去,她就知道黃鶯要生事,她也想好了應對辦法,可她千算萬算,卻忘了還有個劉子時。
黃鶯竟然把劉子時拎出來激怒容珩。
「你以為,本將軍有這麼好糊弄嗎。」他淡漠而陰森的看著月寶蘇。
快。
第10章 被亂棍打死
月寶蘇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渾身冰涼,就仿佛被人塞入了冰塊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黃鶯以為自己贏了,一臉得意洋洋,可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男人冰涼的聲音就忽然傳來。
「大膽賤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剋扣上陽閣的用度,私吞將軍府的銀子,你該當何罪。」
男人視線忽然又落在黃鶯身上,殺意畢露,「你以為,僅憑几句話就能將本將軍玩弄於鼓掌中嗎。」
他聲音一頓,疾言厲色的看著魚已:「你怎麼選的人,竟然讓這麼一個東西當將軍府的主事,魚已,你是不想幹了,嗯?」
魚已忙跪下求饒:「是屬下挑人不當,還請將軍責罰。」
這忽然的反轉,叫得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就連月寶蘇也是錯愕的。
黃鶯臉色蒼白如紙,汗流浹背:「將軍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在本將軍的眼中,就從未有寬恕二字,有罪,必定要罰。」他氣宇軒昂,帶著極強的威懾性,就好比現在就是在戰場,而他就是戰役的勝利者,正在發配被擒獲的敵軍。
雖說風向偏離了自己,但月寶蘇卻沒有任何的放鬆,人仍舊是緊繃的。
「公主。」
男人忽然喊了她,月寶蘇心裡一咯噔,幾乎是立即回應:「」……在。」
容珩漫不經心的看著她,可眼眸卻充滿危險:「你覺得,如此賤婢,應該如何處理。」
這是在問她的意見?
月寶蘇深呼吸:「黃鶯是將軍府的人,那定是由將軍做主。」
「本將軍是在問你的意見。」他強調,語氣更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