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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6:53 作者: 情系若痴
    葉蓉搖搖頭,疲累地回他「這兩個丫頭心思單純,發現不了什麼。」

    顧華庭也沒纏著這事不放,剛下去的情.韻,因她這眼尾的嫵媚又升了起來,含著她的耳垂,道「不是說要沐浴?我與你一起。」

    葉蓉無法推拒,也推拒不了。

    她聽說顧六郎風流多情,但也聽說過他喜新厭舊。府中的丫鬟私下曾提到,顧六郎此前在勾欄院不惜一擲千金買下了頭牌姑娘的初夜,可不過半月,他懷中就又換了佳人。

    初時她想著,自己不過是一個嫁過來的妾,在府中沒有半分地位,若是被人發現他們的關係,是要沉河的。所以她忍著,忍忍就過去了,想不久後他厭棄了她,自己也會自由。

    然半年已過,顧華庭依舊是過不久就會來她房中。這份厭棄,她是半點都沒看見。

    第2章 守宮砂

    葉蓉無比慶幸芳華院的淨室和主屋連著,直接從裡屋開了門就能進去。

    她讓兩個小丫鬟去小廚房做糕點,其實讓她們做什麼都好,葉蓉就是想讓她們離主屋遠點,再小的丫頭聽多了聲音早晚會聽出貓膩。

    大多時候葉蓉還是忍著,死咬著唇就怕別人聽出什麼。但顧華庭不願,他喜歡聽她叫出聲。為了哄他高興,葉蓉也會小心的溢出聲,像貓叫似的。

    等沐浴結束,葉蓉累得連手指頭都不願動。躺在浴桶里像一條僵死的魚。

    顧華庭抽了身也沒在管她,食飽饜足地站在外面,裡衣被水打濕,顧華庭嫌棄地扔在一旁,只穿了一件外袍。

    葉蓉深覺,自己現在就是那件被他棄之如敝履的裡衣。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盡頭。顧華庭從未說過給她一個名分,葉蓉也沒要過,如今這樣的關係甚好,若是做了他的妾室,日後才真的出不了顧府。

    兩人就這麼背著人在底下偷偷摸摸。這人向來浪蕩慣了,不分個場合,假使他有了興致,縱使在外面任找一個荒僻的角落都會強勢地拽過她。葉蓉連反抗的份兒都沒有。

    緩了好一會,顧華庭系完腰帶,站在浴桶上,才把她抱了出來。

    水聲嘩啦輕響,從裡面出了一株芙蓉花,甚至比芙蓉更為嬌媚。

    顧華庭給她穿了半乾的衣裳,葉蓉落了地,腿下顫顫,緩上一會兒,才赤著腳回了裡屋。

    屋裡的衣閣設得頗有心機。還是葉蓉自作主張說之前的那個被老鼠咬壞,不得已要修補修補,她自己畫了圖紙,給工匠悄悄塞了銀錢,為的就是在裡面加一層外人看不出來的隔間,裝下顧華庭隨時要穿的衣裳。

    葉蓉拿了乾淨的裡衣出來,給顧華庭解了腰帶換下新衣。

    顧華庭垂眼看著在自己身前溫順的女郎,心裡舒慰,嘴角掛著笑。

    當初他那個半死不活的叔父納妾時,他膝下的唯一兒子出海,幾年都不見得回來,家中男丁稀薄,他雖排行老六卻是大房的長子,為了府中人丁興旺,都稱他六郎。

    劉氏也是迫不得已,才求到他讓他去替顧老太爺迎親。

    顧華庭一身反骨,東西兩院結怨已久,既然是顧老太爺的事,顧華庭就當幫了個樂子。他心裡早就有別的成算,那一夜,縱使遇到的不是葉蓉,他也會讓這個女人成為他的帳中人。只不過沒想到遇到了一個讓他可心的人兒。

    當時他騎在棗紅色駿馬上,注視著從裡面被人攙扶著出來的人,周邊突然狂風乍起,吹落了她頭上的紅紗,這張嬌媚的臉掩蓋不住入了他的眼。

    顧華庭也便再也放不開手,大半年,竟是對她一點都不厭倦。

    許是這身段,這樣貌都長在了他心坎上,格外讓他喜歡。

    這大半年,葉蓉的每一個地方都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讓她從青澀到今日的嫵媚迷離。那對蜜桃在他手裡更是長了不少。他愛極了這副身子,更愛極了她嗲著嗓子,叫他六郎。

    顧華庭也知道這女人看似溫順,實則生著一副玲瓏心思,知拒絕不了他,不驕不惱,老老實實地向他臣服。

    他對此感覺有趣,在花叢中過了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合他心意的嬌花。這是他後院那些女人都不得的。顧華庭願意在還未厭倦她時,私下裡一直保持這種關係。

    葉蓉給他系完腰帶,顧華庭甩了甩袖子,走到案邊,隨手拿了一包藥給她。

    打開藥包,裡面的氣味刺鼻,發出濃重的苦味。

    葉蓉拿出一小塊,也沒就著水,生吞了下去。

    在院裡熬避子湯要廢上許多功夫,一不小心還會被人察覺。

    顧華庭就從外面帶了干吃的藥給她,但葉蓉聽郎中說過,這藥的藥效比避子湯還要烈。

    此時天色已黑,顧華庭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但葉蓉已是累得不行,委實沒有多餘的心力繼續陪他。

    顧華庭垂眼看出她的憊色,心裡竟軟了一下,他笑著問她「累了?」

    葉蓉抬了眼,那雙眸中含了一半的水光,眼睛最是清純透亮,如林中鹿,她一開口,聲音就啞了下來,乾脆就只輕輕點了點頭。

    顧華庭含著那唇,逗她「眼睛這麼亮,哪看得出累?怕是方才還沒盡興!」

    葉蓉一聽,神色慌亂地搖頭,眼裡的波光蕩漾。開口哄他,「六郎雄姿強勁,奴婢盡興,盡興!」

    顧華庭被她這幾聲盡興逗樂了,本想著就逗逗她,想不到這女人還這麼有趣。自己做的事自然知道用了幾分輕重,更何況,他就沒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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