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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22:42 作者: 不止是顆菜
    「還記得你在美國的時候……是怎麼拒絕我的嗎?我告訴自己,如果不是你主動追求,我不會再接受你。」

    他的聲音很低,有些啞,說話時有淡淡酒氣呼出,和許幸的酒氣衝天混在一起,倒不太明顯。

    「……可現在,我失去耐心了。」

    許幸懵懵懂懂地,顯然什麼都沒聽懂,也什麼都沒記住。

    她只盯著眼前那張張合合色澤偏淡的唇,覺得很好吃的樣子,就忽然咬了上去,咬住還不算,還伸出舌頭,試探性地舔了舔。

    康沉渾身一僵。

    許幸很快鬆開了,盯著他認真匯報導:「橘子味的。」

    她還想說些什麼,可還未來得及張口,唇就被封住了,她嗚嗚了兩聲,怎麼也掙脫不開。

    橘子味的糖可能是世界上最討厭的糖了,她不想吃,非要主動送上來給她吃。

    許幸委屈巴巴地,心想:算了,橘子味就橘子味吧,好歹也是糖。

    只是……為什麼吃糖吃得氣兒都要喘不過來了。

    這個吻熱烈到一向冷靜的康沉都有些失去控制,他起先還是伏在許幸身上,吻到動情處,忍不住又將她摟進懷裡。

    拉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的,裙子不知不覺間就被褪了大半。

    她的背脊光潔滑膩,康沉撫摸間,覺得某處搭扣也分外礙事,索性一起解了。

    他咬著許幸耳垂,曖昧的氣息低低呼進她的耳朵,「知道我是誰麼。」

    「康……康沉……」許幸覺得耳朵很癢,有些濡濕,敏感地躲閃著,渾然不覺臉蛋粉撲撲一片。

    綠島別墅區某獨棟,一樓整夜燈火通明,二樓某間屋子,亮燈亮到一半,忽然拉了窗簾,朦朧光亮直到深夜才漸漸暗去。

    ***

    許幸起床的時候,覺得腦袋很痛,是那種一突一突的,能清晰感受到太陽穴神經跳動的痛。

    迷迷糊糊睜眼,屋內光亮不強,也不知道已經幾點。

    她反手往後,想摸手機。手機沒摸到,卻摸到了……頭髮?

    許幸一個激靈,突然睜大眼睛,被嚇清醒了,

    她下意識想翻身,可腰間被一隻手環繞著,有力地禁錮……

    她簡直要瘋了……盯著腰間那隻明顯屬於男人的手,似乎是想盯出個窟窿。

    臥槽什麼情況!一夜情?!

    她扯了幾次沒扯動,只能小心收氣,艱難翻轉,翻到另一面,她就猝不及防地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

    臥槽……康沉……!

    他還沒醒,可兩人都是衣衫不整,她低頭,自己那根本就不是衣衫不整,是沒穿衣服吧……

    她想叫,可整個人都和失了聲一樣,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安分的扭動並沒有掙脫康沉的禁錮,反而將沉睡中的禽獸給弄醒了。

    康沉眉心微皺,緩緩睜開眼睛,見許幸已經醒來,他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直接將許幸往懷裡帶了帶,又閉上眼,低啞著說:「別鬧,再睡半個小時。」

    臥槽……睡你麻痹啊!

    許幸艱難出聲,「你…你放開我……」

    「嗯?」

    「你……我…我們……我們昨晚,上床了?」

    雖然知道在他懷裡問這個問題不是特別合適,但她現在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清白還在不在,兩人這個樣子,可她的腿間…好像沒有痛感……

    康沉眼睛都沒睜,只摟著她低喃道:「不是顯而易見麼。」

    作者有話要說:

    逼王:上沒上你心裡沒點奇數麼。

    第44章 吹頭髮

    顯而易見……?

    許幸腦袋轟了下。

    呆滯片刻, 她突然用力, 想要推開康沉, 兩條腿也在蹬。

    不蹬還好,這一蹬一摩擦,她就感覺到了腿間的黏膩, 臉蛋頓時紅到爆炸。

    從康沉懷裡脫身,她裹著大半邊被子坐起。

    康沉皺起眉峰, 睜眼看她。

    許幸又拉了拉被子, 突然踢他一腳, 羞憤道:「你……你轉過去!」

    康沉:「……」

    見他不動,許幸徹底喪失理智, 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薄被全都卷到身上, 然後慌慌張張下床。

    跑路之前, 她還轉身往床上望了一眼,康沉身上的灰白絲質睡袍很是凌亂,衣角處還有刺目的血跡。

    她如驚弓之鳥, 再也顧不得腳下拖鞋正反順序, 裹著被子就急急忙忙往自己房裡鑽。

    康沉看她笨拙逃難的樣子,唇角淺淺地勾了笑, 眸光很亮。

    許幸憑著本能跑回房間, 意識從未如此混亂, 哆哆嗦嗦拿了套睡衣,又將浴室鎖死。

    她渾身上下除了一條小可愛什麼都沒有穿,脖頸、胸前, 都有曖昧的痕跡,大腿根部更是殘留了不明白色液體。

    見此情狀,許幸已經默認了擦槍走火的事實。

    拉開花灑,脫下小可愛,卻忽然一愣。

    ***

    二十分鐘後,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又闖進康沉房裡,打算興師問罪。

    康沉剛好也從浴室出來,清冽的佛手柑香將屋內的情慾味道遮蓋大半。

    許幸本來理直氣壯,見到康沉不知道怎麼回事又秒慫了,臉還不爭氣地騰起紅霞。

    康沉見她進來,徑直走向沙發,又轉頭道:「過來。」

    許幸站得遠遠的,根本沒有膽量上前。

    康沉又說:「你來那個了,頭髮要吹乾。」

    許幸頓了頓,猶豫著上前,垂著眼艱難發問:「所以,昨晚沒有……」

    康沉這次倒是回答得乾脆,「我沒有浴血奮戰的愛好。」

    「……」

    康沉:「坐下。」

    許幸被按坐在沙發上,大腦有些空白。

    剛剛洗澡的時候她才發現,昨晚來大姨媽了,而且剛剛康沉的回答也表明,這床其實是沒有上成,她還是清白的……?

    她鬆了一口氣,可同時,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小失落。

    下一秒,腦袋上方傳來熱風,她下意識回頭,只見康沉站在她身後,舉著吹風機,手在撥弄她的頭髮。

    康沉給她吹頭髮……?

    許幸微愣,對上康沉的眼神,又灰溜溜地轉回了身,坐得直直的,屁都不敢放。

    康沉見狀,心情又好了點兒。

    昨晚他倆雖然沒做全套,可除了那最後一步,其他該做不該做的,基本都做了。

    許幸醉得不輕,又被康沉撩撥,眼裡水光迷離,摟著康沉的脖子不肯撒手,康沉也做好了提槍上陣的準備,衣服都剝光了----

    萬萬沒想到許幸來了大姨媽。

    於是康沉大半夜抱著一個不肯撒手的醉鬼去找衛生棉,邊哄邊給她換內褲,怕貼錯了,他還特意百度了衛生棉的使用方法。

    折騰完,許幸這醉鬼還不肯穿睡衣,拼命往他身上拱,還不知死活地反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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