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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18:28 作者: 竹內亭光
    林寶珠困頓間忽然聽見有人說新郎要進來了,她的腦海中一下子浮現周志平的那張略帶兇相又面龐黑黑的臉,瞬間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媒婆看她醒了,趕緊給她整了整衣服和頭髮,掩上門,就離開了。

    這時,門那邊傳來一陣又重又大步的腳步聲,門也被人吱呀地一聲推開……

    林寶珠也順勢往門口看去。

    第7章 洞房  林寶珠抬眼一看,按著她的這條大……

    林寶珠抬眼看過去,看到周志平半眯著一雙有些醉醺醺的眼睛走進來,他身上穿著和她一個色系和款式的喜服。

    林寶珠看著他盯著她看,便快速垂下頭去,不安地動了動腳踝。想起小人書上畫的,她咬著唇有些恐懼,有些害怕和不知所措。接受了要和他結婚是一回事,可是真的要結婚了,她那種對未來的茫然的感覺又悉數冒出來了。

    周志平沿著桌子慢慢走過來,揉了揉太陽穴,臉上有一絲疲倦和困意。

    林寶珠看著他看著她,心裡一咻,趕緊去桌子上倒了一碗水給他喝。

    周志平捏起碗,呼嚕幾下就把水一口喝乾了。

    他走到林寶珠面前,朝她擺擺手,道:「夜深了,睡吧。」

    看著他大咧咧地要直接把衣服解了,林寶珠趕緊偏過頭不敢看,閉著眼睛喊了一聲不行。

    等他疑問地哼了一聲,林寶珠睜開眼睛,她望著他可憐兮兮地咬唇:「你轉過身去。」

    周志平看著林寶珠水杏一般的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嘟囔道:「真麻煩。」便轉過身去了。

    他在床邊背著林寶珠解開紅色的喜服,周志平穿的這身衣服略有些緊,袖子還短了一截,衣服上沒有任何花紋。其實就是周志平捨不得花錢,他長得高大,身體精壯,雖然並不虎背熊腰,但是要是要做出一身適合的衣裳,得花上不少錢。平常他在部隊裡住著,部隊裡會發衣服,什麼背心短袖褲子棉襖都會發。他就穿著部隊裡發的衣服,已經很久沒有做新衣裳了。

    本著能省則省的原則,雖然他定的布料並不夠他合身穿,但是為了省下這些不必要的開支,這身衣服穿著率又低,他覺得很值得。

    林寶珠背著他解衣服,她飛速地換好衣服,轉過身就看見周志平脫了上衣,露出線條起伏的背部,肩背削直,臂彎間挎著那件紅色的喜服,顯得他流暢鼓起的手臂肌肉。

    周志平很自然地脫了上衣,架在這間房間裡唯一一件桌子上,便走過來伸手捏住她的肩膀,他的手像把鐵鉗一樣堅硬。林寶珠穿著單薄,而他光著上半身站著,小麥顏色的健壯胸膛直直地對著她的臉,仿佛一座小山佇在她的面前,一種強有力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林寶珠被迫看著他胸前壁壘分明的肌肉,心想,雖然這男人臉龐呈現一種常年被太陽曬著的古銅色,但是他的脖子和手臂以下卻仿佛漸變一樣,倒是一種像麥田成熟一樣的色澤。兩種色差鮮明的顏色在他身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她偷偷地笑了笑,卻發現自己盯著他的身體看了老半天。她趕緊眨了眨眼睛,抬頭看他,感受到他已經盯著自己許久了,她那些小動作定是已經被他發現了。

    她不敢看他的戲謔的眼睛,就低下頭,但是一低頭一定睛,就看到他的胸前壁壘分明的肌肉,林寶珠好似被燙了一下,趕緊閉上眼睛,不敢靠近他了。她掙了掙,像個兔子一樣地感覺鑽到床上的角落去,背著他,此時臉頰也羞紅了,這紅一直延伸到脖頸處。

    周志平沒注意到林寶珠偷偷看他,他平常很少喝酒,畢竟酒這種東西是糧食做的,一般時候他不會捨得花錢去喝點酒,因此他的酒力並不是很好。

    今天晚上喝酒喝多了點,看什麼都朦朦朧朧的,只看到她看著他露出像小老鼠似的笑容,臉上淺淺的一個酒窩。他心裡一動,撓撓頭,但是因為讀書少,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形容詞,不知道這是什麼心情,於是便也跟著傻乎乎地笑起來。

    他直起身子,擠到架子床上,這本來是周志平自己一個人睡的床,他沒捨得買新床。原來這床沒有掛帘子,後面因為林媽給他掛了上去,所以這床便有了帘子。

    床靠著牆,等周志平脫鞋上了床,空間顯得格外地狹小。

    靠近門的那邊凹陷下去,林寶珠知道他上床來了,她背著周志平,不敢回頭看,心裡在發抖。不知為什麼,明明已經成了親,但是她心裡並不非常願意做那事,想起來,居然還有點恐慌。

    但是這時候,身後伸過來一隻裸著的有力的胳膊,一把把她攥到了懷裡,另一隻手扶著她的頭,不得不使得林寶珠轉過身子對著他。

    林寶珠睜著眼睛抬頭看,長長的睫毛微顫著,面上仿佛有兩片石榴花花瓣粘在臉上似的,紅艷艷的。

    周志平看到林寶珠臉頰羞紅的樣子,心裡也像喝了酒一樣醉醺醺的。剛剛扯她胳膊扶著她的臉的時候,隔著衣服,似乎能感受到她柔軟細嫩的肌膚。

    他翻身壓在她身上,下面柔軟的像是一朵雲一樣,這張睡了好幾年的床居然有一天像一朵雲一樣柔軟。他舒服了,他伸頭鑽進她白嫩的脖頸處,深深地嗅了一口,便扯開她的衣服,按著她的皎潔如雪的肩膀。

    林寶珠直直地被壓在身下,他像一座極重的小山。桎梏得她不得動彈,她全身上下都被壓住了,背靠著硬得不得了的木頭床板,身上壓著渾身肌肉硬邦邦的周志平。她被壓得動不了,兩眼淚汪汪,用手抵著他的胸膛,又羞憤又無力,覺得自己仿佛一塊已經放在砧板上待切的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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