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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13:26 作者: 岫雲
    鄞塵聽聞妖王心狠手辣,手中已握上了劍,「你想做什麼?」

    班冬手中長刀的刀尖因他一個動作,在地面上飛快地旋轉了幾圈,直接把偏殿的地磚給鑽出了一個坑來,他不緊不慢道:「自然是把你們全殺了,飛升成神啊!」

    鄞塵、白落都不明白,將他們殺了和飛升成神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但班冬已不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對孔翎揮了揮手,孔翎便齜牙咧嘴地朝著鄞塵攻去。

    班冬腳步輕轉,將那方才在地磚上旋轉的長刀握在手中,看向游封,他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來,「你才配做我的對手,讓我們好好打一架,你輸了的話,你的夫人和孩子可就歸我了。」

    游封聽前半句的時候,沒什麼大反應,然而後半句則將他徹底激怒,黑劍現身,殺意滾滾,「你做夢!」

    班冬的長刀與游封的黑劍碰撞在一起,妖氣和魔氣,黑色和紫色混雜,這是力量的搏殺,更是精神上的博弈。

    「叮叮鐺鐺」

    兵刃相接的聲音不絕於耳,因為速度太快,只能看到兩道殘影,殿內的空間太小,不夠二人施展拳腳,很快,偏殿的大門被班冬打出一個洞來,場地從殿內轉移到了殿外。

    班冬用長刀抵住游封劈砍下來的劍,臉上笑意不減,「很好,這樣才有意思。」

    他在妖界無敵的時候太久了,很少能這麼爽快地與人打一架,尤其這個人和他的實力不相上下。

    長刀刀柄一旋,將黑劍逼退,繼而裹挾著萬鈞之力朝游封刺去,游封並未躲避,而是用黑劍抵在身前,生生受了這一下,妖氣將他的髮絲揚起,心口血氣翻湧,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他不能躲,若是躲了的話,這一刀就會斬在殿內,會傷了裡面的人。

    班冬噙著勝券在握的笑,「你巔峰期方能與我一戰,現如今一再壓制修為,早已不是我的對手了。」

    游封調整了片刻呼吸,繼續持劍上前,「少廢話。」

    殿外二人你來我往,打得正凶,殿內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孔翎恢復的速度著實驚人,鄞塵明明記得當時拔了他的孔雀尾羽,此人已經奄奄一息,誰知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居然又生龍活虎。

    且從武力來看,根本不像從前的脆皮孔雀,打幾下就倒的那種。

    孔翎面對他們的圍攻一點兒都不害怕,反而舔了舔嘴唇,「那樹膠真是個好東西,不光讓我精神力暴漲,就連身體都好了不少,說來還要謝謝你呢,湛啟。」

    湛啟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居然救了這麼一個人,又氣又怒,但已無力改變什麼,只有提劍與之一戰。

    面對幾人的圍攻,孔翎絲毫不慌,在眾多招數下遊刃有餘,他周身的妖氣一再往外擴散。

    妖氣對於仙體是有一定損害作用的,看看殿內大面積的紫黑色妖氣,身為仙族的幾人臉色都不好看,唯一一個不怎麼受到影響的是游赤,但他卻不是孔翎的對手。

    白湫關心外邊游封的情況,所以一直沒有加入到圍攻孔翎的陣營當中,她扶著門框,焦急地看著殿外的局勢,忽見一道黑影被打得撞落在牆上,她心中一緊。

    游封捂著心口,嘴角有血。

    與孔翎在殿內的幾人也因場地束手束腳來到了殿外,班冬歪了歪脖子,「你們一起上,孔翎,你去把那朵小曼陀羅花給殺了,免得她逃走。」

    阿羅一直在查看鄭元的傷勢,鄭元早已沒了求生欲,他一身的修為,在被班冬刺了一劍之後,便隨著傷口往外溢散,整個人瞳孔無光,空洞洞地躺在地上,叫阿羅看了著急。

    阿羅的兩隻手都變成了虛影,身體還勉強能夠維持原狀,正當她想把鄭元背到有太陽的地方去時,忽然覺得背後一涼,她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剛好躲開了孔翎的進攻。

    游封將白湫往身後擋了擋,看場上這麼多人與班冬纏鬥在一起,卻半點兒都沒占到便宜,且那邊還有個想殺阿羅的孔翎。

    他眉頭皺了起來,對白湫道:「你在此處別動,我先去把那孔雀妖殺了。」

    白湫並不是不能去幫忙,但她到底得顧忌些腹中的孩子,到時候刀劍無眼,傷了的話豈不糟糕,她現在主要做的是先將自己護好,不給別人添麻煩。

    她點頭,站在一旁,為自己周身築起一道結界,順勢觀察場上的情況。

    游封說進去殺了孔翎,立刻便有了動作。

    殿內的阿羅正與孔翎過招,阿羅本身並不弱,反而實力非常強,但是因為雙手成了虛影無法使用,所以並沒能在孔翎這兒討到什麼便宜,不一會兒便落了下風。

    在孔翎的爪子對準阿羅腦袋的時候,一柄黑劍橫空出現,將他尖銳帶毒的爪子給打了回去。

    阿羅逃過一劫,大口喘氣的同時不由看向游封,道了聲謝。

    游封沒時間管太多,只對阿羅道:「去白湫那。」

    阿羅忙不迭點頭,跨出殿門的時候不由往鄭元的方向看了眼,她腳步略頓,心中到底是不忍就將他這麼扔在那兒,於是趁著游封和孔翎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的時候,上前去將鄭元給背到了外頭。

    白湫見阿羅出來的時候背上還背著個人,小小的身子搖搖晃晃的,連忙上前搭了把手。

    將鄭元放在廊下能曬到太陽的地方,阿羅聲音中忽然有了哭腔,「元伯伯怎麼辦啊?他是不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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