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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13:26 作者: 岫雲
    他們今日過來本就不是找黑鷹打架的。

    黑鷹面沉如水,被一群人纏著,保護白湫的動作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他抽了個空,將袖中的一個符咒捏碎,卻沒注意和白湫之間已經隔了一段距離。

    「撤!」

    驟然聽見這聲撤退,黑鷹這才意識到不好,視線從包圍他的魔族身上穿過,就見白湫不知何時已經落入了游貉手中,他面色大變,再顧不得旁的,幾個利落的招數將四周的魔族殺了後,立馬衝上前去。

    游貉拋下一團黑煙,就這麼帶著白湫消失在原地,他走之前,留下句話,「告訴游封,若想救她,便到魔界來。」

    眨眼間,方才的魔族便都化成了一陣黑煙,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今日來此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將白湫帶走。

    而幾人在此處打鬥,居然沒有驚動青丘的人,想來此次計劃,魔族已經布置了很久,專門挑選了一個游封不在,且青丘無人的時候。

    黑鷹一方面惱怒自己沒將白湫護好,一方面又有些後怕,無法想像若是游封知曉的話,會不會將他給殺了泄憤。

    第80章

    黑鷹一方面惱怒自己沒將白湫護好,一方面又有些後怕,不知游封知曉的話,會不會將他給殺了泄憤。

    他手中符咒方才已經捏碎,游封想必得到消息後正在往回趕。

    黑鷹將游貉留下的那句話通過袖中的物件一併告訴了游封,游封前往青丘的腳步一頓,轉而去了魔界。

    上回當真是給游稷好臉色了,他居然敢將注意打到白湫的頭上!

    游封心中怒火正旺,趕往魔界的速度也更快。

    白湫被游貉拽著手臂,路上一聲不吭,等到了魔界後,見著游稷,方才冷靜開口,「魔君若是找我有事,通傳一聲便罷,何必用這種手段?」

    游稷從上方的主座上走下來,雙手背在身後,繞著白湫看了一圈,幽幽道:「今日叫你來也不為別的,想問你幾個問題罷了」

    白湫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魔君找人問問題的手段還真特殊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把我給除了呢。」

    游稷在她身前站定,「聽聞你懷孕了,腹中的孩子是游封的?」

    白湫聽他提到孩子,眼神瞬間警惕起來,她懷孕的事情,在肚子凸顯之後就很難藏住了,所以游稷知道並不奇怪,但他特意用這種手段把她帶到魔界來,是什麼用意就值得揣度了。

    「魔君這是何意?」

    見她不否認,游稷心中有了數,他算了算時間,道:「你被我帶到魔界的事游封應當知道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過來,我需要你為我做件事情。」

    白湫不言不語,不答應也不拒絕,身在別人的地盤上,她少不了要多考慮一些,尤其是在肚子裡還有個孩子的前提之下。

    游稷不需要她回答,直接道:「游封是我魔族之人,一隻留在青丘也不像話,我想讓你把他留下來,這點應該不難做到吧?」

    白湫還是不說話,游稷的語氣便有些變了,「白湫,我完全可以將你關起來,想必為了你,我那個好兒子也會妥協,但我現在選擇和你商量,還希望你識趣些。有的事情談得妥,是一種處理方式,談不妥的話,可就是另外一種了,你考慮清楚。」

    白湫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想我們回魔界魔君直說便是,何必用這種辦法?我夫君他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只是不知魔君非要我們回來的理由是什麼?」

    游稷見她似乎態度沒那麼強硬,便踱回上首的王座,道:「沒什麼,就是時間長了沒見到我那兒子,有些想他了。」

    白湫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論胡說八道,還是你會。

    「既然魔君如此盛情,我也不好拒絕,還勞煩魔君幫我準備個舒適點的地方,好讓我住下。」

    游封可是連人帶院子都搬到青丘去了,現下她們在魔界可沒住的地方。

    游稷頷首,「這是自然,來人,帶少夫人下去休息。」

    見她如此配合,游稷連稱呼都變了。

    白湫假裝順從地跟著往外走,剛踏出大門,便見一柄黑劍直直地從空中飛下來,插入了魔界的大殿之上,霎時,瓦片簌簌往下掉,動靜之大,叫人無不側目。

    「不知你們想帶我夫人去哪啊?魔、君?」

    游封來得比想像的要更快,在重新變得戒備森嚴的魔界,他一出現,許多手持兵器的魔族也從暗中圍了上來。

    游稷看了眼頭上被洞穿的屋頂,瓦片東一塊西一塊的掉了滿地,如果那把劍落下的力道再大一些的話,不僅是會將房□□出個大洞來,他的腦袋很有可能也會被弄出個大洞。

    可惡小兒,囂張至此!

    游稷臉色難看,一眾魔族在看見他的時候臉上都不約而同出現了憤恨。

    他們好不容易修繕好的屋頂,居然又被弄壞了……

    以為修個屋頂這麼容易的嗎?!

    游封是帶著火氣來的,尤其是在感受到魔族的殺意後,他冷眸中如含著霜雪,手微微抬起,那柄插在屋頂上的黑劍便飛回了他的手中。

    黑劍的劍氣叫站在高處的幾個魔族往後退了幾步,而後滿臉忌憚。

    游封不想廢話,正準備動手將這些人都給殺了,卻忽見人群中跑出來一個穿著水藍衣衫的女子。

    是他家白湫。

    這身水藍色的衣裙還是今日早上他走之前特意為白湫選的,配上銀色的頭面,整個人清麗脫俗,耳朵上的耳璫隨著她的走動發出悅耳的聲音,像是在譜奏一首輕快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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