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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13:26 作者: 岫雲
    游封見她一張小臉雪一般白,呼吸卻又是那麼急促,偏偏把脈毫無問題,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急切的神情,「你到底哪兒不舒服?」

    白湫喘息了片刻,除了身體無力之外,頭還有些眩暈,聽見游封這麼問,有些委屈道:「肚子,我肚子不舒服。」

    游封將她放到床上,用手掌輕輕揉著她腰腹的位置,「是這兒?」

    白湫將他的手稍微往下挪了挪,因為方才去屏風後面換衣服之前她將外衫已經脫了,此時就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游封手掌心的熱度很容易便透過中衣傳到她的皮膚上。

    他的掌心像是有魔力一般,捂著小腹暖暖的,不一會兒她的難受勁就消散了許多。

    游封輕輕撫著那一小塊地方,不敢太用力,為了方便也躺了下來,垂眼看見白湫不斷顫動的眼睫,以及她手中握緊的福孕珠,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追問下去。

    小狐狸身上的秘密比他想像的還要多一些。

    這般輕輕揉撫了一會兒後,游封見白湫身上的溫度並沒有降下去的趨勢,不免想得多了些,白湫這也許不是生病了。

    當初小狐狸說青丘有一種修煉的法術,需要男子精氣,卻並未說時間長了得不到精氣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難不成便是今日這種樣子?

    他試探性地將白湫的手伸到自己衣襟當中,二人肌膚相觸時,身體都輕輕地抖動了一下。

    白湫意識很清醒,所以很快將手抽了回去,並且背對著游封,儘量拉開二人距離,「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游封哪能看不出她動|情的反應,可見她面對自己像是洪水猛獸,那股壓抑已久的煩躁有了燎原之勢。

    他原本是想讓小狐狸與自己越來越親近,現在的情況好像適得其反。

    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結果。

    於是行動快過大腦,他掰過白湫的肩膀,俯身吻了上去。

    不管是不是因為精氣的緣故,他們趕路的這段時間一直都保持著距離,也該加緊修煉修煉才是。

    白湫是那種自制力很差的人,很容易陷進去,所以剛開始被游封親的那幾秒她的大腦完全是空白的,本能地迎合著,但是等她意識開始回籠後,就知道這麼做不對,於是費力將人推開。

    這麼親了一會兒,游封見她臉上有了血色,呼吸也不像一開始那麼輕飄飄的,就感覺自己似乎是猜對了,於是低頭想要繼續,不想白湫一把用手捂住了他將將要落下來的唇。

    「你這是做什麼?」白湫喘著氣,手掌是他灼熱的呼吸,以及時不時會被他唇瓣蹭到的癢意。

    游封兩手撐在她的耳側,啞聲道:「修煉,你有十日沒有修煉了,是不是因為這才身體不舒服的?」

    白湫沒想到他這麼敏銳,不想再否認,也懶得去想什麼別的藉口,便承認道:「是,但不一定非得是你。」

    游封的粗喘停住,眼眸一瞬間變得深邃,「什麼意思?」

    白湫便直言不諱,「只要是個男人就可以,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反而是你,女子都喜歡潔身自好的男子,你還是不要隨便與人做這種事為好。」

    她可以再找個男人發展,在有感情的基礎上會更好一點兒,其實不一定非要和游封的。

    白湫自我洗腦。

    游封銀牙咬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只要是個男人就行?你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呵,那你告訴我,你準備想什麼辦法解決?!」

    白湫被他瞳孔里暗沉的黑色駭到,愣住沒有說話。

    游封卻將她捂在自己唇上的手挪開,壓低身子道:「你莫不是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仙魔兩界作證,就連那冥界的三生石上都刻了你我二人的名字,你還想去找哪個野男人?」

    游封一邊說著,瞳孔中散發的濃厚殺意叫白湫後背發涼,就像是,現在只要她張口說出一個男人的名字,游封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那個人給殺了。

    「我……」

    白湫忽然感覺到一股絕望,因為游封說得沒錯,他們自打成親那天就捆綁在了一起,如果像白瓊說的那樣,找幾個男寵,用他們的精氣養孩子,的確不切實際,自己心裡那關也過不了。

    但游封與白落又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裡頭,讓她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好好理清思緒。

    游封見她眼中閃過掙扎,當她是真的想去找野男人,一股無名之火噌地燒了起來。

    抬手將白湫的兩隻手扣住,帶著前所未有的兇狠吻了下去,撕咬著她的嘴唇,便是嘗到了血腥味都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凶性。

    他不能容忍白湫去找別的男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將人留下,所以選擇了最粗暴的一種方式。

    白湫掙扎得很厲害,哭得也很厲害,嘴裡的血腥味和眼淚的鹹味混雜在一起,床幔中女子的體香與男子的陽剛也糅雜在一起。

    白湫踹他撓他打他,怎麼都不行,身子還不爭氣地沉溺其中,其實她不是不願,只是如今整個人太過於混亂。

    「你不會覺得對不起她嗎?」昏睡過去之前,白湫仍不忘哭著問,但她的聲音太小了,游封只當是在哼哼,並沒有入耳。

    這一夜的凌亂過去後,白湫沉沉睡去,游封摟著她,被心裡那種從未有過的患得患失死死包裹住,連喘息都覺得心臟疼痛。

    他記得,當年母親死之前將一串手鍊戴在了他的腕上,說那是她自己做的,獨一無二,只屬於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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